第2400章 好戲開場



這頓飯吃的還算盡興,散場的時候,歐豪和唐駿都喝的有點迷糊,本來我們還商量一塊找個風月場解解酒去,結果唐駿接了個電話必須得回去上班,我們這才在飯館門口分手.

等唐駿閃人以後,歐豪一掃之前迷迷瞪瞪的醉態,臉色認真的看向我問:"三哥,你跟我撂句實話,你借海警支隊的車干嘛用?"

我笑了笑說:"裝逼唄,嚇唬嚇唬鴻門的那幫小雜碎."

看來人真的是會變得,記得剛認識歐豪那會兒,這小子大大咧咧,有什麼都會表現在臉上,那會兒的他雖然粗鄙,可人性很真,現在他不光酒量練出來了,城府也隨之加深.

歐豪揉了揉自己後腦勺道:"鴻門最近不太平,據說蘭博跟孫贏磕起來了,昨天晚上好像都動槍了,死沒死人不清楚,反正我帶人過去的時候,在酒店里發現起碼二十多顆彈殼,滿地血呼拉擦的."

"證據確鑿可以抓人吧?"我眨巴眼睛笑問.

"還是老一套唄,事發之後馬上就有人去自首."歐豪遞給我一支煙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兒的政策向來都是民不究官不抓,也沒人告狀,我們犯不上得罪人."

"呵呵."我咧嘴笑了笑,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挑眉壞笑:"唐駿走了,咱倆找地方瀟灑會兒去?"

歐豪拍了拍自己的胯骨撇嘴道:"快拉倒吧,我也得回隊里交槍了,三哥我一點不吹牛逼,現在跟你吃飯,我都懷揣著十二分小心,生怕從哪突然蹦出來一伙人給我突突了."

"成,那咱們有時間再聚."我沖他擺擺手,很隨意的問了句:"鄭大少,最近干啥呢?"

歐豪微微一愣,隨即搖頭說:"不知道,他那種人除了吃喝嫖賭,還能干點啥,估摸著這會兒正在哪個娘們身上量深淺呢,三哥,聽我一句勸,小澤你動就動了,他爹的手畢竟伸不到咱青市,但是鄭波……你懂得!"

我會心的微笑道:"嗯,我不是個沖動的人."

跟歐豪在飯館門口分手後,我坐在車里沉思幾分鍾後,開車去了市北區火車站,每個城市的車站附近,曆來魚龍混雜,干什麼的都有,沒費多大勁兒,我在電線杆上找到一個辦假證的電話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跟辦假證的人約好後,我買了一副墨鏡和一頂鴨舌帽靠在車跟前等,不多會兒一個四十來歲,穿件髒兮兮軍大衣的中年人就走到了我跟前,壓低聲音問:"你要辦證啊?"

我斜楞眼睛看向他問:"警官證能辦不?"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說:"保真的五百,戳鋼印網上可以查出來編號的一千,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尋思價格還算合理,點頭又問:"什麼時候可以拿貨?"

"明天早上."他抻著髒兮兮的手從兜里摸出一摞證件,遞給我道:"這是樣品,你可以看看,到時候你直接給我幾張二寸照片粘上去就可以."

我點點頭說:"行,就要這樣的,給我弄三張,蓋上淄市警局的公章,職務印成三級警司."

他樂呵呵的問:"還需要啥不?我這兒結婚證,離婚證,啥證都能辦."

"拘捕令能做不?"我眨巴兩下眼睛問.

他狡黠的搓著手指頭道:"能!不過那玩意兒風險太大,價格高一點……"

跟辦假證的商量好明天交易地址後,我驅車回了孟召樂租好的那套二層小樓,房子的牆漆被重新粉刷過,藍面白底,瞅著就有股莊嚴的味道,孟召樂腦袋上扣頂拿報紙疊好的三角帽,正坐在台階上抽煙,腳邊還放著兩桶沒用完的油漆,看我回來,有氣無力的打了聲招呼.

"你自己塗的?"我詫異的問道.

孟召樂踩滅煙頭後問我:"可不唄,這種活找別人干,一個不小心就傳出去了,到時候啥事沒干明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咱們要私建派出所,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對了瞎子那個傻屌呢?"


我笑呵呵的說:"他去尋找春天了,要不我介紹你過去?CEO,總經理的位置,你隨便挑."

孟召樂楞了幾秒鍾後,擺擺手說:"我不喜歡朝九晚五,還是跟在你身邊舒服,別想再把我支走了昂,不然我馬上回內蒙炸了我們廠區."

我迷糊的問道:"臥槽,你們這招都是特麼跟誰學的啊?這麼沒皮沒臉."

孟召樂伸了個懶腰道:"魚哥,魚哥說了,跟你提別的不好使,就這招百試百靈,大哥咱們下一步干啥?別跟我說,假派出所弄了,就是裝樣子,我相信你後面肯定還有大手筆."

"大手筆?"我呢喃的摸著下巴頦上的胡茬輕笑:"確實是盤大棋,我這局棋要把青市所有人都罩上,上到歐豪,歐團結,下到漕運商會和鴻門."

孟召樂兩眼放光,異常亢奮的問:"那咱接下來干嘛?"

我背著手走進屋內,表情平靜的說:"歇著,靜等漕運商會席卷青市大小社團,鴻門內耗,等時間差不多了,一波流把孫贏和蘭博全做掉,然後這地方就派上用場了."

我坐在椅子上隨意的問道:"那個小澤咋樣了?"

孟召樂指了指樓梯說:"擱二樓的小黑屋關著呢,剛剛才給他松了松了筋骨,喂了半碗小米粥."

我不放心的又交代一遍:"別整死,他還有用."

一夜無話,第二天看孟召樂還睡覺的時候,我就開車出門了,先去把昨晚上扮的假證拿到手,爾後我又撥通誘哥電話問:"你那邊准備好沒?"

誘哥直楞問道:"讓他倆去哪跟你碰頭?"

我想了想後說:"來市北區火車站吧,你也過來,記得帶上攝像機."

半個多小時後,誘哥一行三人在火車站的地下停車場跟我接上頭,誘哥絮絮叨叨的問:"你小子到底要干嘛?"

我沒回答他,看向大佐和鬼哥指了指我車的後備箱道:"車里有警服,你們挑兩身合身的尺碼換上,肩章,帽徽全都弄利索的."

兩人瞬間懵逼了,大佐咽了口唾沫道:"在這兒換?"

"怕啥,沒人注意你們."我擺擺手驅趕,這才看向誘哥,指向出站口說:"待會我從那兒出來,你讓他倆把我按住,完事你錄下來視頻,想辦法傳到鄭波,蘭博的手里."

"你到底啥特麼意思啊?"誘哥揉了揉眼上的眼屎問.

我壓低聲音說:"我得讓鄭大少忘記恐懼,只有我被抓了,他才敢大大方方的出來浪蕩,不然我找不到他,另外我進去了,很多人都能松口氣,青市再發生點什麼事故跟我都無關,我可以騰出來時間好好的表演一場."

"你准備搞鄭波啊?"誘哥瞪圓眼睛問我.

我沒有絲毫隱瞞的點頭承認:"嗯,我跟和尚做了筆交易……"

聽完我的話,誘哥無奈的罵了一句:"你就特麼作吧,早晚把自己作死."

"早晚會死,所以我一般選擇中午出門."等大佐和鬼哥換好衣服以後,我從車里拎出來個行李包,戴上口罩和帽子裝作剛剛從出站口下來的模樣,杵在原地左顧右盼,很快大佐和鬼哥走到我跟前,二人不由分說的將我扭按到地上,周圍很多旅客紛紛停駐觀看,還有不少人掏出手機拍照錄視頻.

"是不是認錯人了?你們抓我干嘛?你們是哪個單位的?"我臉喊帶叫的劇烈掙紮半天也沒能脫開束縛,被他倆拿手銬反手銬上,推著往前走,不遠處誘哥端著攝像機拍下剛剛的那一幕.

上車以後,我們直接揚長而去,大佐替我解開手銬,我甩了甩手腕子沖著他們哥倆笑罵:"你們是真他媽入戲啊?剛剛鬼哥踹我兩腳老疼了,誘哥前面路口停車,你下去吧,這倆人被我征用了,好戲正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