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3章 約戰



放下手機,我再次撥通賀鵬舉的電話號碼,等電話通了以後直接開腔:"把王延慶家里人地址給我,我給你拿二百萬利息.!"

賀鵬舉輕蔑的笑道:"三弟,江湖事江湖了,你這咋咋呼呼要人家家里地址,我很為難吶."

我蠕動嘴唇:"一千萬利息,能說你給我交個底,不能說,我花錢找私家偵探一樣."

賀鵬舉裝腔作勢的呢喃:"我記得他有個姐姐好像在市北區的一家醫院當護士,具體是哪家醫院,容我再想想哈"

我暴躁的低吼:"一千五,再他媽墨跡,一毛錢沒有,我爸你也可以直接撕票了,草泥馬,咱們這號人,什麼舍不去?你說對不對?"

賀鵬舉裝腔作勢的拉著長音道:"哎呀,想起來了,王延慶他姐家住在心醫院背後的醫工家屬院,好像是在G棟的502,今天禮拜六,我估計他們一家應該都在家里呢,對了,王延慶跟他姐的關系特別好,我聽說當初他蹲監獄,都是他姐偷摸給他存的監幣."

我吐了口濁氣道:"待會給我張卡號,錢馬到賬."

賀鵬舉冷聲笑道:"三弟啊,一兩千萬的毛錢,我真心不太在乎,我更關注的是我那三個億啥時候能到賬."

我咬牙獰聲道:"看我心情吧,你最好祈禱,王延慶他姐在家,不然你的錢肯定打水漂."

"呵呵,那提前祝你好運了."賀鵬舉譏諷的賤笑兩聲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我朝著魚陽道:"走吧,市北區心醫院家屬樓."

"賀鵬舉說話靠譜不?"魚陽側頭問我.

我不耐煩的反問:"你還有更好的法子麼?"

"算了,當我沒說."魚陽拍了拍自己腦袋道:"走吧,先回我們住的地方拿家伙式."

我悶著腦袋應了一聲,隨後我倆去了他們在市心租住的出租房里,拿了兩把槍和幾個彈夾,直接奔向賀鵬舉給我的地址,按眼下的情況的來說,賀鵬舉耍我的幾率不是特別大,他兜里那點子彈都被魚陽和誘哥誆走了,如果不給自己爭取點資源,哪怕我們有機會逃出國,這狗雜碎也是個窮光蛋,對于他來說,絕對不是件可以忍受的事情.

市北區,心醫院,按照賀鵬舉提供的信息,我們找到了王延慶他姐家.

我"噠噠噠"敲響房門,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少婦打開房門,疑惑的問我:"你找誰?"

王延慶他姐看去是一個特別普通的家庭婦女,甚至于,敲開她家門時候,我都不忍心掏槍.

我擠出一抹笑容道:"您好大姐,我是二樓新搬來的住戶,我媳婦夜班了,我忘記帶鑰匙了,能不能用一下您的手機?"

"可以呀,稍微等等哈."少婦沒有絲毫戒備,直接點頭道:"要不你進來吧."

"不用,我在門口可以."我趕忙擺了擺手,透過門縫我看到家里還有一個質彬彬的年和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估計是王延慶的姐夫和侄女.

沒多會兒她從里面拿出來手機走了出來,遞給我道:"你用吧."

"謝謝."我再次點頭感謝,用她的手機翻到署名"弟弟"的電話號碼,又對了一下賀鵬舉給我的手機號,確認無誤後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王延慶的聲音:"什麼事啊姐?"

我笑呵呵的說:"你出門走的急,好像忘記給我留鑰匙了,我和咱姐夫,孩子全在樓道里等你呢."說話的同時,我朝著王延慶他姐點點腦袋,他姐同樣也回以一笑,絲毫沒有意識到跟我通話的人竟會是他弟弟.

"草泥馬,趙成虎,你玩的太髒了!"王延慶勃然大怒.

我倚著門檻樂呵呵的問道:"我哥沒啥事吧?"

"你到底想怎麼樣?"王延慶語氣放緩問道.


我仍舊滿臉掛笑的說:"我哥身體健康的話,咱姐和姐夫肯定也能長命百歲,不說了,你啥時候給我送鑰匙?"

"十點半,市南區海潮燒烤廣場,我等你!"王延慶低吼:"你如果敢碰我姐一指頭,我肯定把你挫骨揚灰."

"行,我馬過去,對了,你千萬不要往回回撥電話了,用的別人手機,打攪人休息怪不好的."我眯眼一笑,直接掛斷手機,完事快速刪掉剛剛的通話記錄,又裝腔作勢的按了下在樓口等我的魚陽的電話號碼,這才將手機還給那個少婦.

我滿臉掛著真摯笑容的朝著王延慶他姐弓腰:"謝謝了大姐."

他姐特麼樸實的擺手道:"不客氣,都是鄰居,有什麼不合適的,您吱聲."

"那您先忙."我擺擺手,很有禮貌的揣著口袋走下樓.

走到樓下後,魚陽正叼著煙卷蹲在地吧嗒吧嗒的冒煙圈,見我出門,他起身晃悠兩下胳膊,隨即輕描淡寫的瞥了我一眼嘟囔:"猜到你肯定不會把事情做太絕,我把罪那個叫狍子的小兄弟喊過來了."

不遠處停著的一台面包車迅速變了幾下光,有個人影沖著我倆的方向揮揮手臂.

"別瞎弄,都是老實人,整他們干啥."我瞪了一眼魚陽.

"放心,咱倆一切順當,王延慶他姐絕對能長命百歲,活到死,咱倆要是有點小坎坷,總得有人替咱們買單."魚陽歪著腦袋邪笑著戳了戳自己的左眼窩呢喃:"每個人都有點在意的東西,我的眼睛是誘老賊的."

我沉寂幾秒鍾後咧嘴笑道:"走吧,單刀赴會."

我倆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剛剛王延慶提到"海潮燒烤廣場",快到地方的時候,我的手機猛不丁響了,看了眼號碼,我微微一愣,沉默半晌後才接起:"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我們來給你送錢了,現金!你人在哪?"

"我們都包括誰呀?"我低聲問道.

他很是無所謂的回答:"子浩,樂樂,我和我們三家的那點班底唄."

我咬著嘴唇臭罵:"跟我扯淡是吧?誰允許你們跑過來的?"

他仍舊一副玩世不恭的腔調道:"算命先生說我這輩子注定被兄弟克,我想想也是這個理兒,我們這幫人吶,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哥,我們身的事兒蹲個三五年都能洗清,你別跟我較真行不?王者面臨寒冬,如果自己人都他媽不知道添柴火,還指望誰能抻出手幫幫咱,你交我的太多了,可特麼我記著一點,我們是一家人!"

"草泥馬,小癟犢子拿話懟我是吧?"我心底瞬間湧過一股子暖流,長舒一口氣道:"市南區有個叫海潮燒烤廣場的,有人拽著誘哥不讓走,我想接他回家."

"妥妥的!"電話那頭的調門瞬間提高.

放下手機,魚陽木訥的問我:"哪個爹啊?"

"一群小爹."我伸了個懶腰道:"你知道倫哥進去前說過一句啥話不?他要讓整個石市的混子都膜拜他,即便三十年以後,有人提起阿倫倆字的時候,除了喊爺,是翹大拇指."

魚陽齜牙笑道:"咋地,他給你靈感了啊?"

"可不唄,窩窩囊囊從這塊混了這麼久,青市一波接一波的混子起起伏伏,卻唯獨沒人鳥咱們算那顆草,我尋思肯定有這方面的原因."我舔了舔嘴的干皮點頭.

"那好辦,今天晚,咱讓全體青市的混子銘記,這片土地曾經有個叫王者的組織叱咤風云."魚陽抻直脖子,牛逼哄哄的掰動手指關節,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

在這時候,出租車"吱"的一下停駐,接著司機扭過腦袋,用看醉漢一般的眼神瞟動我倆幾眼後,齜著一口大黃牙道:"別吹牛逼了,海潮廣場到了,三十五塊錢,謝謝!"

"好嘞,大哥!"魚陽很沒底線的縮了縮脖頸,從兜里掏出五十塊錢的大票道:"給我打張發票哈."

我迷惑的問他:"你要發票干啥?"

"你管老子,老子喜歡這個調調."魚陽撇撇嘴,推開車門直接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