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都一片狼藉,生死一片慘淡的時候,在王室中人幾乎全軍覆沒--吊在哪兒如同烤翅被折磨的時候.
王都之中有一棟房子里面,一男一女神色凝重,看著對方.
現在該怎麼辦?
等!
等他們的機會.
現在王都就是尹幽的天下.
"等下有機會,你帶著他先走,我過去."
"你?你可以牽制住她?她現在可誰都不認,何況你本來就是王室中人."
"可能有一點差別."
男子露出苦笑,看向窗外.
"當年在王室里,我們家是唯一一個一直竭力反對王犧牲王妃,她小的時候,也是我母親代為撫養長大,只是不久後我母親生病死了,王室把她奪了回去,有時候我在想,如果當時我跟我父親再堅持一些,不讓她回去,她是不是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子了."
說話的時候,他眼里滿是哀傷.
女子沉默一會,看向角落里昏迷後的男子.
這個人必須活下去.
不計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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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執念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是你不死,你就會讓我死."尹幽抬起手,雷霆,空間,靈魂,還是那恐怖的黑色霧氣,都在她執掌之間.
她的力量仿若不受所謂異能者還是喪尸的基因等階限制,掌握的能力也多種多樣,但每一樣都特!別!強!
十個墨爻是她對手嗎?
二十個自己是她對手嗎?
秦魚詢問她的時候,掌心微微冒汗,心中也有某些彷徨.
這個女人讓她有一種難以琢磨的感覺,沒把握.
尤其是她的能量氣息讓秦魚有一種十分忌憚的感覺,壓制,這種能量的階層壓制了六芒.
怎麼可能呢,六芒畢竟是仙家神通啊,好吧,雖然是
只能搏一搏.
于是在相望那一瞬間,尹幽的殺念毫無遮掩,秦魚的決然沒有余地.
轟!
六芒一擊過去,尹幽伸手便捏碎了這一芒,抬手扣住秦魚的手腕,另一只手凝聚短刃,朝著秦魚胸口刺去.
秦魚避不開,在那瞬間,她把喪化狀態去掉.
猛然恢複了正常人狀態.
所以這一刺直接穿透了她的心髒.
尹幽錯愕.
錯愕時,轟!她的身後白光巨大,那白光有一縷氣息跟那規則的氣息有些相似,從能量屬性上看,它對尹幽的力量是有壓抑作用的.
突如其來.
是嬌嬌,嬌嬌用盡體內儲蓄的能量全力一擊!
在此幾分鍾前,她跟嬌嬌有這樣的對話.
嬌嬌:"我醒來了,剛剛你被她占有的時候我就醒來了,臥槽,黃金屋竟想毀滅你!"
秦魚:"你能不能斟酌下用詞?"
嬌嬌:"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搞不搞?要不要殺她?"
秦魚:"你能殺?泰山壓頂嗎?"
嬌嬌:"媽的老子有禁術!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把她拿下."
秦魚:"代價是什麼?"
嬌嬌:"就是有一段時間我會陷入意識空間昏迷."
秦魚:"你怎麼每次一發大招就睡覺,這次又要多久?"
嬌嬌:"三天吧."
秦魚:"那就是三天不止了,也許三個月,也許三年."
一人一貓有片刻的沉默,嬌嬌說:"不搞她,我們死,不救這些人,任務失敗,我們還是要死."
秦魚:"不一樣,你不用死."
嬌嬌:"我們是不一樣,可我們是一起的."
我們不一樣,但我們是一起的.
福禍相依,生死與共.
秦魚一怔,而嬌嬌這次很嚴肅:"這次輪到我拉風犧牲一下了,你不許跟我搶!"
嗯,不搶.
這樣生死攸關的事兒,大概因為經曆了太多次,所以一人一貓都十分淡定.
要麼慫,要麼干!
于是秦魚醞釀這麼久,終于王見王,匕見劍!
只不過她還是用了一個小心機--尹幽的力量太神秘,她需要讓對方暴露一個破綻.
"你確定嗎?她真的會在意你?這種人心智堅定,一旦為了某個目標努力,就很難為別人動搖,尤其是她已經知道我們跟她的意圖是絕對沖突的."
說白了,就是他們兩邊人立場對立,必然要死一方.
置換一下身份,讓秦魚去做尹幽的選擇,她也絕不會為了對方放棄自己的一切.
"我賭的是本能."
于是有了剛剛那一瞬,在尹幽一時錯愕的時候--後背被重擊.
重擊那一瞬間,嬌嬌就好像游戲角色一樣,放了一個超級大招,一下子就把攻擊氣血真氣防禦全部清空了.
尹幽身心重創,身上的能量體系幾乎全線崩潰,在那一時,秦魚見到這人漂亮的眼珠子里有紛飛碎裂的微光.
像極了春日子里被陽光照耀微風撥碎的水上磷光.
美好是一種幻象,可追憶,不可挽回.
秦魚果斷補上一芒!
但這一芒刺入的時候,秦魚猛然察覺到不對勁--六芒是生命體,它進入尹幽體內的時候,卻切實感覺到她內部並不是實質血肉.
而是一種虛無的空洞.
她已非正常人.
能量體?
秦魚忽然想起那天八代喪尸多的話--城中誕生了一恐怖純潔的能量體.
當時她以為是尹珂.
現在才明白--其實是尹幽.
她放棄了人性,選擇了讓自己成為絕對冷靜無情的能量體.
而非人.
既然不是人,那她跟嬌嬌對她的預判就是完全錯誤的.
秦魚震驚無比,腦子里也叫囂著危險,于是當機立斷撤手躍出.
來不及了.
尹幽已經看向她,那一眼極冷,反手一擊雷霆.
轟!平台炸裂的時候,萬千青藤從城中四面八方生長穿透而出,朝著城中虞子期等人襲去!
而另一邊,半空的秦魚也拽住了因為施展禁術直接昏迷過去的嬌嬌.
卻沒有把它抱在懷里,而是將它用生長的藤蔓送出去.
怎麼送?
尹幽的手掌穿透秦魚的胸膛,從後背破出,反向上按壓在她後腦上.
她對秦魚的唯一選擇是毀滅.
秦魚的選擇卻有兩個.
反抗,或者--送他們走.
錘子哦,為什麼每次都要淪落到這個地步?她明明是最自私的那個人.
秦魚特別想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