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有點傷自尊了,憋悶了好一會.
嬌嬌忽然來一句,"啊,是不是你修為沒到啊."
啥玩意?跟修為有什麼關系.
秦魚本覺得這說法有點滑稽,但猛然一想.
九竅?
她思慮了下,忽然將靈力調動起來,模擬融合到出竅期的靈力水平,偽裝成出竅期,然後再灌入靈魂意識...
嗡!
一瞬間.
秦魚感覺到自己腦袋好像湧入了點什麼.
冰涼涼的.
那一時,她有兩個念頭.
1,本來只剩下不到半小時,就算認可也背不下來,只是想挽尊一下下,但好像問題被解決了.
2,它消失了.
是的,這個光球秘技整個消失了.
秦魚還站在原地,一臉懵逼.
半響,她才跟黃金壁有了一致的判斷.
這玩意...恐怕是這里的秘技里面靈性最強的秘靈.
--有秘靈的秘技,在黃金屋里面都算得上罕有,怎麼會隨意出現在這里.
--絕對被羅列到無闕的核心機密之一啊,跟孤道那絕學《刻魂》都屬于一個品級了吧.
秦魚若有所思:"也許是這無闕後世人也不知道它的玄機?"
畢竟連她也屢屢錯漏了四次不是麼.
但秦魚現在更擔心另一件事.
這秘技整個消失了,進了她的腦海,被無闕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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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決定做好抵死不承認的裝傻模式,但當她出去並登記的時,那老婦一點反應也沒有,還跟秦魚嘮嗑了一會家常.
秦魚觀她反應,好似的確不知自己在里面做了什麼.
也許是無闕自身機密的保護性,不會管參悟者在里面參悟了什麼秘籍,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麼?
下樓的時候,黃金壁問了秦魚.
秦魚:"哪怕不會管參悟者參悟了什麼,但也絕對會在意秘技的完好存在,畢竟萬一被盜呢?可這個《九竅》整個失蹤了,無闕卻沒反應."
"那麼...也許無闕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存在."
"所以它的消失與否無人察覺."
那麼問題來了,這《九竅》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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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本來急于回去好好看下腦海里的《九竅》是什麼虛實,卻被下面閱讀區的熱鬧給吸引到了.
這麼多人?
不是安靜刷題准備考試麼?
秦魚好奇,仔細一看,竟是贏若若跟一個長老在斗題目.
既有斗,必有輸贏,但這一次...好像兩方都沒贏.
因為他們都做不出最後一道題.
"什麼情況?"秦魚問解疏泠,後者告知.
其實就是一點點小沖突,加上長老群有考教之心,結果遇上贏若若這麼一個術法杠把子,最後演變成弟子跟長老的小PK.
但估計誰都沒預料到贏若若強到跟一個高級長老PK到平分秋色.
"現在分數是平的,就看最後一題,只是好像這一題很難,都卡了好久了,他們都做不出來."
邊上顏召翻白眼,"什麼好像,就是很難,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
秦魚順著眾人目光看去,只見贏若若跟那長老之間懸浮著一塊光壁,壁上顯露了密密麻麻上百個奇異的光字.
法則光字,每一個字都是一種法則的化象,結合起來就是一種法則集合體.
這個很難啊.
就以解疏泠這兩個學渣來說,一個字他們都不認識,別說理解這些字表達的意思並解題了.
秦魚看了一會,眉梢挑了下,沒出聲,倒是那邊...贏若若忽然道:"我參悟不出來,我認輸."
對面的長老驚訝,但想了下,苦笑:"莫說是你,我也參悟不出來,到底還是修行不夠啊,贏若若小友,你已十分厲害,該是我輸了."
贏若若搖搖頭,卻不說話,結束了比斗,拿了自己的書,起身要走,路過秦魚三人面前的時候頓了下,略頷首示意,而後離開.
秦魚留意到她神態有點奇怪.
眾人議論紛紛,也就漸漸散了.
"這是什麼題目,不像一般術解,誰出的題."秦魚問解疏泠.
解疏泠:"不知道啊,是闕樓術閣新出的高級題解,剛剛他們選的是其中一套,應該是長老們可能要考到的范圍,我的天,我們全程看到尾,這些長老好慘."
她嘴上說好慘,表情分明是在幸災樂禍.
秦魚慢悠悠睨了她一眼,淡淡拋下兩句.
"無闕的作風可向來不是只嚇人不見血."
"萬一難度群體提升呢?"
解疏泠驚呆了,美豔白淨的臉蛋上花容失色.
就差變身土撥鼠尖叫了--不不不,我不要!
嗯,戒律堂諸多酷刑都沒讓她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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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離開闕樓,路上風雪飛揚,經過風雪嶺峰頭小亭的時候,目光一掃,咦?
因為見到一個人正在雪地里用劍寫法則文字,一邊寫一邊思考參悟.
這不是那贏若若麼,怎麼躲在這里....
莫非還在糾結那最後一題.
秦魚本來只是看一眼,結果看到這清清冷冷氣質如仙跟小龍女似的小姑娘忽然把劍往雪堆里一插,蹲了下來,抱住腿.
難過得無以複加.
背影淒涼無比,仿佛跟楊過訣別要跳崖的小龍女.
秦魚跟嬌嬌都驚訝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這姑娘喃喃自語.
"阿,好難哦.."
"這道題我不會做..."
一人一貓懵逼了三秒.
嬌嬌:"魚魚,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說了不知道你會不會笑."
秦魚:"我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你說吧."
嬌嬌:"如果給她配上那啥一剪梅的音樂..."
秦魚:"..."
後一秒,秦魚捂住嬌嬌嘴巴,不讓他笑出來,自己也強行忍笑.
這姑娘好可愛!
一根筋執拗學霸小仙女啊!
嬌嬌:"不行,魚魚,你一定要幫她!我見不得跟我一樣可愛的小仙女為了這種臘雞題目哭!"
人家是學霸,跟你不一樣好不好.
但秦魚想了下,還是指尖微微一動.
贏若若傷心了好一會,擦了眼角的酸澀,站了起來.
不用扶,我起來還能再做題!
本著這樣的倔強,她起身准備繼續琢磨這個題目,陡然.
咦?自己寫出的法則文字好像被挪了位置啊.
這一挪,世界大不一樣!
思路.....一刹那間顯露.
一般人第一反應是--誰,是誰在幫我,在哪?快出來!
但這姑娘的第一反應是--啊,這題目我會做了!!
等她終于做完題,才想起剛剛有幫自己.
她回頭觀望,只有漫天風雪.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