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2章 挖藕?(鈺十七,茄子飯,溫小兮鴨和氏璧,謝謝,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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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這人常年累月給人送墳頭草,但一般那是私底下,換馬甲之後,當面的話,青丘這個人其實沒染多少殺孽.

然而,她很快發現自己塑造的無闕青丘還是清新脫俗了.

正道女修吧,一般也都殺人不眨眼.

當秦魚看到幾女一個眼神輕瞟過去,也沒看見她們起手,空氣里就憑空出了術,然後那人的軀體就被各種術給碾壓成了齏粉.

好了嘛,尸骨無存,墳頭都省了.

嬌嬌瑟瑟發抖,抱住了秦魚的腰肢,在她柔軟的懷里拱了拱.

唯一沒出手的方有容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瞧了瞧嬌嬌.

嬌嬌:"...."

作為示威,他又特地在秦魚身上蹭了蹭.

但他很快又發現,方有容其實不是瞧他,而是...

"過來了."

荷花池太大,但秦魚路上遇到的人不多,一來是她主動避開,二來她也發覺這荷花池估計也是被獨立區分開好幾個,當年即便如此,每個荷花池中分配的修士也是很多的,只要聚集的話....

你看,剛干掉一個自己送墳頭的,又來了一堆.

秦魚仗著自己體虛,混在這群凶殘女人里面高枕無憂,順帶著觀察一波這些女人的虛實深淺.

一波很快打完了.

幾十個修士躺尸,尸體漂浮水面,血腥在水中流淌,但很快尸體跟血液都被解析了.

眾女收了攻擊,卻陡聽到魏蕤難以置信的一句話.

"你竟然在挖藕!"

嗯?眾人回頭一看,方有容也看到了,愣了下,表情那個複雜啊.

秦魚的確在挖藕,但她也沒想到眾人反應這麼大.

"我家貓貓想吃."

秦魚如此解釋,語調言辭十分溫軟動人.

又覺得這樣好像是有點不太道義--人家給你打怪,你特麼挖藕!

于是她歉然詢問,"我也不是只給自己挖的,諸位要吃藕嗎?"

你是在問魔道女魔頭,王國儲君,堂堂郡主,兩個王國第一宗的第一大師姐要不要吃藕嗎?

你有毒啊!

嬌嬌跟黃金壁都被毒得不輕.

端木清冽緘默半響,道:"青丘姑娘真是一個奇人."

秦魚有些意外這個女的會對自己有所評價,對方畢竟是百里王室相關的人,她心里轉了幾個念頭,莞爾詢問:"郡主是在誇我?"

端木清冽淡笑,"青丘姑娘恐怕不缺人誇."

"也不是,罵我的人更多."

秦魚瞥了魏蕤一眼,後者冷笑.

固然蓮花池躁動,但幾女強勢,都不曾想過讓出這片不錯的區域,而她們也察覺到了紫月的詭秘.

危機與凶險並存.

已有人亂了心性,成了心魔,癲狂如斯.

她們現在扛得住,不代表一直扛得住.

但離開荷花池就代表放棄秘紋機緣,白白失去好處.

這是一種抉擇.

眾女抉擇的結果就是--不走,繼續待著.

方有容給秦魚傳音,"等下若是扛不住,上岸便是,但不要離我太遠."

她沒有揣度秦魚是否隱藏能力,是否能扛得住這紫月的蠱惑,出于庇護之心,直接給了提醒.

"好,我一定不離開師姐你身邊."

"...."

方有容睨了她,不語,顧自待在原位解秘紋.

秦魚也在解.

能否抗住紫月蠱惑,無疑關乎意志跟心性,魏蕤等人雖然留心其他人的意志強弱,卻也沒法直接判斷,因為待在池子里,未必一直在解秘紋,不解秘紋,不看蓮花上的紫光,也不吸收靈氣,紫月對她們的影響就會削減很多.

但這也是因為她們資質都很高,遠超普通修士,所以扛得住.

端木清冽悄然觀察了秦魚幾次,發現看不出什麼貓膩,便放棄了,自行強大自己.


不斷有人闖入驚擾,不斷擊殺.

尸體不斷解析.

這一夜,就是這般在安靜跟動蕩中過去的.

秦魚全程沒動過手,時間全部花在解秘紋上,倒是嬌嬌忙得很.

他在挖藕.

期間,眾女多少都有間隔期,結束解紋,或者上岸盤腿恢複心力.

紫月影響太大了,吃不消.

秦魚也假模假樣上岸幾次,每次上岸都拿一些東西出來吃.

最後一次的時候,方有容也在岸上,她盤腿坐著,也沒修煉,只是靜靜看著前方蓮花池.

眼前忽然多了一壺小酒.

她側頭看向秦魚.

秦魚笑了下,"其實有點冷的."

不是有點冷,而是極其寒冷.

夜越深,除了紫月的影響之外,對她們的體質也是一大考驗.

太冷了!

池子里的水都結冰了,奇異的紫冰,幾乎能把法寶跟靈力都凍結住.

可怕的環境.

哪怕她們都很想久待,但都發覺吃不消.

秦魚吃得消,畢竟是煉血體,但這個體質不能暴露,所以她也蒙混著上岸幾次,比其余幾女上岸的次數多了兩三次.

待得很短,不斷嗑藥又下水,既讓眾女驚疑她一個元嬰抗性如此強,又釋然她本該如此.

否則就不配讓她們留意了.

不過秦魚拿酒出來,還是讓方有容有些驚訝,她接過,打開蓋子聞了下酒香,俊嫵的眉梢輕揚,"宗內的..."

"是啊,木屋里的,我偷捎了幾瓶,第五師兄都不知道呢."

秦魚壓低聲音偷偷說道.

方有容沉默了下,道:"木屋里那些酒不是他的."

秦魚:"咦?"

方有容眯起眼,"是我釀的."

這特麼翻車厲害了.

秦魚也沉默了下,一臉單純懵懂,"我剛剛說什麼了嗎?我好像有點喝醉了."

她伸手要去搶回酒壺.

但方有容扣了她的手腕,慢悠悠道:"此事,暫且記著,下次再如此."

她微仰了漂亮如天鵝的脖頸,下巴曲線好看如雕塑.

精致的喉口微微動,美酒入喉.

一飲而已.

她放下酒壺,帶著些微酒香,眉眼微熏,言辭婉轉.

"我便剝了你的皮."

秦魚:"..."

總覺得這女的是疑心什麼,意有所指似的.

是剝皮還是剝馬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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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晨曦十分,日月交替的時間縫隙里,秦魚察覺到靈氣的變動,抬眸看向天空.

天空紫光跟白光交染,在這樣的奇特光輝中,他們能看到池中有一塊石碑出現了.

灼日晨光盡入微.

入微閣最後一個階段開始了.

紫月消失,灼日出現.

這日光...

真特麼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