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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庭廣眾之下,血龍為什麼會呼喊無闕創派祖師的名字?
無闕的人萬分驚疑,卻不敢問,更著急,著急救青丘,又著急去哪里找可以救青丘的人.
當然,謝庭詠雪就算了.
"這個名字,誰教他的?"獨獨周玄青問了.
沒人回答他.
因為血龍已經暈菜了.
在一旁的嬌嬌小心翼翼想要扒開他錮著秦魚的手,一邊乖巧搭話.
"他暈了."
周玄青:"我知道,問的是你."
明明周玄青本人不在,嬌嬌卻覺得有一雙可怕的眼睛幽深盯著自己.
語氣冰冷陰狠.
嗚嗚嗚,為什麼要凶他!
他又沒說啥,罵老女人的又不是他!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把魚魚交代出去的!
"我不知道...估計是.."
"嗯?"
"是丘丘!是丘丘昏迷過去前說的!她說只有宗門內的老女人謝庭詠雪才能救她..."
--你把她出賣了.
黃金壁冰冷說道.
嬌嬌:"哪有,我出賣的是丘丘,不是魚魚!"
丫,忽然覺得小殿下還是有點小聰明的,就是記性不太好.
--你捂一下耳朵.
啥?
嬌嬌還沒反應過來,轟!
嬌嬌也被雷劈暈了,一身焦黑躺在秦魚身上.
好嘛,這一下子倒了兩個,倒是跟地上躺著的青丘共生死了.
"帶他們來見我."周玄青淡淡一句.
孤塵二話不說拉開嬌嬌跟血龍,抱起秦魚飛起,後面幾個峰主看了下地上的血龍跟嬌嬌,還是齊齊把他們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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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峰主們走後,無闕的弟子們被各自的真傳弟子師兄師姐們管理齊整,各自下了封口不外傳,但真傳弟子之間,不是沒有話頭的.
"方師姐已經...這才幾日,怎麼青丘師姐又重傷了."
"宗門自有處理,應是機密,我等不得過問."
"可是云師姐,青丘師姐會好嗎?"
云出岫深深看了贏若若一眼,"她什麼時候好過嗎?"
額,好像也對,青丘師姐一直在病弱或者羸弱的路上.
湛藍倒是頗沉穩,沉吟片刻,道:"大師兄不僅宗內,云師姐能聯系到嗎?"
她似乎覺得這件事應該第一時間跟第五刀翎報備.
云出岫:"我沒有."
她看向荊東跟斐兮,兩人皆是搖頭.
"以前只有方師姐能與他聯系,後來應當還有個青丘,可現在青丘出了事..."
眾人面面相覷.
誰能聯系到第五刀翎.
"也許也不需要我們聯系,宗門自會聯系的."
"就算宗門不聯系..."
云出岫看向遠方,眉目深遠.
"這麼大的動靜,他也會聽說,若是知道青丘出事."
"他一定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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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塵把青丘帶進了天牢,也有兩個峰主跟隨,把嬌嬌跟血龍一並帶入.
自然,他們也見到了天牢中的那些人.
說真的,氣氛有點嚴肅.
峰主們很沉默,一句話不敢說.
奇怪的是天牢內的那些大佬們也都不說話,像是在顧忌什麼.
大概是因為...周玄青的臉色不好看,氣息有些森冷.
把他們嚇到了.
這麼多年了,少見他這般姿態.
顧忌是被外面那個殺到宗門口的傻子給氣到,又或者是因為...
"大長老被殺了?"
端莊婦人最先開了口,聲音有些沙啞.
"目前據調查反饋,的確大概率已隕落."峰主們這話已經很委婉了.
端莊婦人闔眸,按了下眉心.
這些年一直是大長老跟他們接洽,從年輕時代到年老,雖一直覺得這小子古板嚴謹不討人喜歡,但日子久了也能看穿一個人的內心.
這個人的心里裝著無闕,最後也果然為了無闕死了.
"暫且不告訴金頂婆婆?"
"不必了,她已經知道了."
因為已經到了.
眾人轉頭看去,金頂婆婆果然拄著拐杖站在那,後面不遠處的金棗樹上倚靠著長亭晚.
大概是問詢來了,剛好聽到.
金頂婆婆表情冷淡,在眾人目光下,說道:"也沒啥,從他走進天牢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遲早會死."
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誰從外面進來就肯定會死呢?
兩個峰主聽著別扭,孤塵卻不管,只看向周玄青.
周玄青手指微動,秦魚血龍跟嬌嬌都懸浮起,"出去吧."
這話是對孤塵三人說的.
孤塵沉默半響,深深看了青丘一眼,倒是果斷轉身出去,而其余兩個峰主行禮後也跑了.
這天牢內的人人狠話不多,這位周前輩更是如此,他要怎麼救,是他們無法置喙的.
三人走後,周玄青正要進山洞,忽聽長亭晚走過來,並說道:"周前輩,我想我可以幫忙."
她抬手指了下血龍跟嬌嬌.
"至少這兩個我可以."
周玄青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長亭晚也就跟著進去了.
金頂婆婆沒動,只是走到懸崖邊上,拄著拐杖看著遠方,背著眾人的時候,眼眶有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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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內,還是那個爐子,長亭晚看了下周遭,道:"方師妹竟不在?"
"被我送去秘境了."周玄青隨口一句,長亭晚還想看他如何救青丘,結果...
他隨手把人扔進了爐子里.
長亭晚:"..."
她心機何等之深,雖驚疑,卻也不問,只准備對血龍跟嬌嬌動手,但跐溜一下,一貓一龍都挪到了周玄青那邊.
長亭晚目光一閃,"周前輩?"
"你想收集他們的血做研究."
長亭晚微笑,"前輩不許?"
這不是什麼正道,也不道義,可她不認為周玄青會在意這個,除非...這一貓一龍有秘密.
周玄青轉過身,雙手負背,面容隱在黑暗之中,淡淡一句.
"宗內有內鬼."
長亭晚眯起眼.
"前輩覺得是我?"
"你覺得呢?"
"若是前輩已經確定是我,那我已經是死了,大概是前輩目前也不知道是誰,索性就將有嫌疑的人都防備了."
周玄青不置可否,長亭晚也不生氣,笑了笑,進退有度一般,"但前輩還是讓我進來了,勢必有事差遣吧."
"有."
"前輩請說."
"燒火."
"...."
三分鍾後,長亭晚面色從容得抱著南明離木乖巧給爐子燒火.
她氣嗎?
說什麼呢,這點事兒,她怎麼可能放在心上.
畢竟是周前輩嘛.
她笑眯眯燒火,偶爾瞥向爐子里的人.
自然該記在始作俑者身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