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九章 人偶師的演技,有人要害老子



人偶師去追那位來滅口的人,秦陽留在原地,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之前也就大胡子對他有點威脅,打不打得過另說,大胡子絕對弄不死自己,如今大胡子被人滅口,剩下的人里,實力都不如他,想弄死他難如登天.

他從修行之初,就是保命的能力極強,如今這個能力更是被推到了遠超境界的地步,再加上剛剛修成的厚土真體,原本的地氣石膚神通,隨之進化成了全身石化,堅固程度堪比萬年沙.

這種神通最強的便是硬抗持續性重壓,如今躺在沙海海底呼呼大睡,也沒太大難度,就是對于瞬間爆發力量的抵抗,會稍稍差點,但這也是跟前者相比而言.

陰差陽錯的,又發展成了最初的路子,滿身的保命神通.

秦陽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感歎,而周圍的人,早就被忽然出現的變故驚呆了.

以他們的實力,壓根沒法提前感應到來自虛空的偷襲,等發現的時候,大胡子已經被秒殺.

不等這些人說什麼,秦陽走上前,來到大胡子的尸體旁邊,幽幽一歎.

"胡魁首是怎麼招惹到這等強者的,對方竟然會如此不要臉皮的出手偷襲,得手就跑,看起來怎麼這麼怪呢,像是……像是什麼來著?"

秦陽自言自語,倒是旁邊一位實力不怎麼樣的老者,補上了一句.

"像是滅口,我以前見過類似的事."

"噢,對,的確像是滅口,不過胡魁首也沒說什麼吧,好像也就說了讓我賠款……呃,不會吧,他不會真的用那麼多珍貴材料,在駐地里建造什麼東西吧."秦陽一臉愕然.

轉頭看向流沙盜的其他人,秦陽歎了口氣.

"諸位節哀,不過,我這人一向是言而有信,胡魁首剛才還沒說完,都有什麼,你們說說吧,真有這麼多寶物,被你們拿來鋪地板,那我也認,只要你們能說的上來,我都認."

此話一出,流沙盜剩下的人,一個說話的都沒有,他們壓根都不知道那間密室的事,自然是覺得是他們老大,在趁機獅子大開口訛人呢.

如今他們老大死了,他們誰也不敢亂說話了.

此刻聽著秦陽的話,所有人都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一種莫大的恐懼在心中升起.

你剛說了老大是被滅口,又提到老大剛才在說什麼,現在你還讓我們說,我們誰敢去說?

誰敢去試試,他們開口說出來個什麼之後,會不會再被滅口.

一堆人都不敢將大胡子的死,牽扯到秦陽身上了,全員惡人這麼久了,早就習慣用最惡毒的想法去揣測任何人.

從一開始,他們就覺得,不會有人這麼傻,主動來給別人送錢,這人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如今老大死在他們眼前,大家嘴上不敢說,心里也未嘗沒有琢磨著,那個偷襲的強者,是不是就是秦陽的人.

老大開口訛人,秦陽惱羞成怒,當眾弄死他們老大立威.

一群人五大三粗,滿臉煞氣的盜匪,此刻全部都縮著脖子,如同一群被教導主任鎮壓的小學生,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老大說的那些,我們從未見過."

"是啊,聽都沒聽說過."

"要是真有這麼多寶物,我們何必去死海搏命."

一群人里,只有一人,面色慘白,似塗了粉,雙鬢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蔓延恐懼,嘴上卻還是硬生生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聲音顫抖著,極力否認.

"從未聽說過,大佬訛人,我們流沙盜卻不干這種事,只是毀了駐地,那駐地內也沒留下什麼珍貴的東西."

當初大胡子抱上了大腿,辦這些事的時候,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總要有一個人幫著辦事,當初覺得這是一件大好事,事情辦成了,他也能在背後那位大人那露露臉.

如今,他恨不得自己忘得一干二淨,跟其他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秦陽自然是注意到這位恐懼已經難以掩飾的家伙,留了個心眼之後,嘴上卻什麼都沒說,也沒特意去關注他.

"既然是胡魁首想要趁機訛詐,大家都不知道,那就算了,畢竟人死為大,我也不跟他計較了,你們的駐地,我也會照價賠償."

走到大胡子的尸體前,秦陽也不嫌棄血淋淋的尸體,俯下身親自出手,將兩半尸體合攏,丟出一口棺材,將大胡子的尸體放進去.

"胡魁首也是的,不知為何竟然會得罪那等強人,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他不知道誠信為本麼,不是誰都像我這麼好說話."

聽到這話的人,神色各異,就連流沙盜里的人,都在懷疑,他們改了發展路線,老大可能還是有點舊習難改,這次又是臭毛病發作了,那個強人,指不定也是這樣的罪的.

死了老大,流沙盜里卻沒幾個人提大胡子傷心,悲痛的也只是他們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流沙盜還沒建立起來的口碑,如今算是砸了,後面肯定又會因為競爭新老大,打出一堆狗腦子.

"胡魁首怎麼說也是一號人物,待我這次的事情了結,我看著幫他恢複點儀容,將他下葬吧,你們覺得呢?"

"秦掌櫃請便."

"有勞秦掌櫃了."

一聽這話,秦陽都替大胡子感到悲哀,他平時到底是怎麼做人的,何至于人走茶涼的速度這麼快.


收起了棺材,秦陽還在等著蛇印男派來的人出手.

可惜還是沒人出手.

都派人來滅口了,竟然不趁機弄死他?這貨是有病吧.

換位思考一下,自己若是被人這麼針對,到處壞事,肯定早忍不了了.

繼續留在原地,處理善後賠償的事,後面沒幾個人了,都是些小錢而已,秦陽大方的都給賠了.

陸陸續續來的人,也沒幾個是需要賠償的.

等到最後,只剩下一個神情頗有些畏縮的少年.

……

虛空之中,陰暗昏沉,只有一些不知道從哪里浮現出來的天光,將這里照耀的如同黎明一般蒙蒙亮.

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穿梭在虛空之中,他的身後,一條體長千丈,盯著一張人偶師的嚴肅面孔的機關大蟲,游曳虛空,緊隨其後,速度一點都不比對方慢.

機關大蟲張口一吐,數十顆毀滅球,化作流光飛出,在虛空中炸出一大片毀滅地帶,黑影被阻攔在外,而機關大蟲卻毫不避讓,張開身體,將黑影包裹起來,直接沖進了那片毀滅地點.

最純粹的毀滅力量,在虛空之中浮蕩,片刻之後,只有機關大蟲完好無損的從里面鑽出來,其余的一切,統統被毀的干干淨淨.

人偶師恢複了人形,臉上的嚴肅表情,再次恢複了詭異的笑臉.

他撓了撓腦袋,火星四濺.

"壞了,又忘了留尸體了."

好不容易有次任務,竟然又沒完成好.

想了想,人偶師又鑽進那片尚未平息的毀滅地點,試圖在里面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殘渣之類的東西.

然而,他沒注意到,就在他鑽進毀滅地帶的時候,一個虛影在原地浮現.

人偶師也沒注意到,對方在被包裹進去的瞬間,已經利用神通,藏在了人偶師的盲點上.

盲點就是人偶師那龐大的體型本身,也是此處唯一一處不會被毀滅的地方.

任何東西的存在,本身就會占據了空間,虛空真經的修行者,會衍生出諸多神通之中,就有一種,可以藏在一處空間的神通,無論這處空間有沒有被占據.

虛影轉身向著逃遁來的方向,無聲無息的折返了回去.

不一會,頗有些懊惱的人偶師,從毀滅地帶沖出來,返回來路.

……

"損失了多少,盡管說."

"其實……其實也就不到一顆二品靈石的價值……"少年似是有些畏懼,看他的樣子也似頗有些拮據,如今實在是覺得這筆損失對他來說很大,後面也沒人來理賠了,他才忍不住站出來.

"這個,你拿著吧."秦陽沒猶豫,直接給了對方一顆二品靈石,他又不是天生就有錢的,當年最垃圾的靈石,他都是扣扣索索的,修煉都未必舍得用.

少年低著頭,拿到了靈石.

然而就在這瞬間,秦陽的心髒,忽然猛烈的跳動了一下,一種莫名的危機感浮上心頭.

周遭一切,都隨之扭曲,世界仿佛變成了一團五彩的糨糊,對于周圍那些人的感應,也隨之消散.

秦陽念頭一轉,立刻明白,這不是世界扭曲,而是他的五感被扭曲,甚至神魂的感應,都被扭曲變化.

唯獨肉身本能,肉身感應還在,他已經不在原地了.

閉上眼睛,這片失去了聲音,失去了光明的世界里,他的肉身感應可以確定,那個少年依然站在他的身前,他們二人都如同被定格在這里一般.

原本透著鮮活氣息的少年郎,此刻已經變的頭發花白,眼神渾濁,氣質沉郁蒼老,活脫脫的一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

他耷拉著眼皮,一只手捏印訣,周遭已經化為一片虛空,周身丈許之內,感官被剝奪,空間如同凝固.

只不過他的身軀卻還在微微顫抖,皮膚表面都已經開始沁出鮮血,原本蒼老的氣息變得愈發濃郁,身上甚至已經浮現出了死氣.

他萬萬沒想到,定住秦陽竟然這麼費力,他拼盡全力了,也依然很勉強,似是以一己之力,敲動一座山脈一般費力.

隨著秦陽的身軀,變成了幽黑色的堅石,老者體表的裂痕便驟然炸裂,鮮血從那密密麻麻的裂縫之中迸射而出,他的氣息和生機都在不斷流逝.

一個道宮修士,哪怕是快死的道宮,甚至是比較弱的道宮,拼消耗,拼爆發,竟然拼不過一個神門修士.

老者怒睜雙目,渾濁的眼睛,已經徹底看不清瞳仁,兩行血淚淌下,他低吼一聲.

"就是現在."

虛空之中,一道黑色的絲線,似是飄落的發絲,無聲無息的落下,迎頭向著秦陽的腦袋斬來.

就在這時,人偶師的身形也驟然出現在上方,一臉冷清的以肉身攔在了那黑線前方.


"別的事情就算了,殺沒殺人還能弄不清楚麼!"

黑線與人偶師接觸,發出一陣尖銳的摩擦聲,靈光激射,那絲線壓根沒法在人偶師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人偶師扯著黑線,虛空之中驟然多出來一個虛影,那絲線就是虛影的一部分.

他與黑影撕扯到一起,卻見那些如同利刃一般的黑線,忽然從剛硬化作柔軟,連同虛影一起,在虛空之中纏成一顆黑球.

黑球凝聚之後,向內一縮,之後便立刻膨脹開來,其內隱約可見人偶師的大蟲形態.

雙方都陷入了僵持時,意外又出現了.

距離秦陽攤位十數里之外的山頭上,一位滿臉肅穆,修為不過靈台的老者,盤膝而坐,鄭重的取出一副木盒,打開木盒之中,其內一柄七寸長的飛劍.

老者一口精血噴在飛劍之上,鄭重一拜.

"千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千年修行,換你性命,你當知足了."

飛劍的光芒內斂,騰空而起,卻無半點靈光,無聲無息,化作勁矢一般,飛騰而去,所有未能,半點外泄都沒有.

短短一兩個呼吸的時間,瞬息萬變.

秦陽擺攤的地方,在其他人眼里,秦陽低著頭,遞給了少年一塊靈石,而少年也低著頭,似乎在聽什麼囑咐,沒有任何人發現異樣,也沒人去注意.

因為他們被別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大地之下,山石沙土翻出,一尊巨大的白骨手爪,從大地之下探出,而後是一顆巨大無比的骷髏腦袋.

巨大骷髏的肩膀上,站著一位身穿大披風,死氣浩瀚如海的骷髏.

只不過,不等巨大的骷髏鑽出地面,站在巨大骷髏肩膀上骨王,身子不動,腦袋卻驟然扭到了身後,眼中輕輕搖曳的幽藍色火苗,綻放出恐怖的意念力量.

空氣里一層一層的漣漪擴散開,骨王面前的空間里,一柄似是半點威能都沒有的飛劍,憑空出現.

飛劍如同陷入了泥潭,飛遁的速度越來越慢,普普通通的飛劍上,一絲靈光也開始浮現,劍尖的位置,沖霄的鋒銳之氣,被壓縮在一點,再次破開骨王的意念前行.

骨王的身子慢慢扭轉回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全憑意念抵擋飛劍,口中卻用那森冷的沒有半點感情波動的語調,緩緩的念出聲,聲浪一點一點的擴散開來.

"虛偽的禿驢!除了偷襲,還會點別的招數麼?"

聲浪逸散,飛劍之上的恐怖威能,隨之綻放,骨王的眼窩里,綻放的幽藍色光輝,已經化作一道道漣漪逸散.

漣漪所過之處,所有的一切都被強行定格,逸散的余波掃過,哪怕相隔數十里,也能當場將生靈震暈過去.

飛劍一點一點的前行,來到骨王面前.

骨王的一只手,從寬大的披風下伸出,抓著飛劍,驟然發力.

咔嚓一聲,飛劍崩碎成齏粉,其內的威能,都被強行捏碎.

"能讓本座出一只手,你足以自傲了."

骨王空洞的眼眶,瞥了一眼十幾里之外倒地身亡的老者,而後目光一掃,遠方的天空,如同塌陷,一位老和尚從那里跌落出來.

"輪轉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竟然還要外人幫忙,當真是廢物,老禿驢,本座今日孤身前來,不會有人來幫忙,來,本座讓你一只手."

天空中的老和尚,搖頭苦笑,落到地面之後,微微頷首行禮.

"骨王誤會了,老僧真的不認識此人,再者,此人也不是要刺殺骨王……"

骨王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秦陽,眼眶里的火苗閃爍了一下,這才忽然明白,原來是為了刺殺秦陽的.

他感覺到一股殺機襲來,純粹是因為他忽然出現,擋在了二者之間.

心里弄明白了,骨王卻冷笑了起來.

"說你們這些禿驢虛偽,你還不承認,你早就來了吧,卻在一旁冷眼旁觀,不就是怕本座親自來找秦陽麼,若是秦陽死了,本座自然再無機會拿到旱魃精血了.

說你們一代不如一代,都是抬舉你們了,你們上一代法宗,還算是個人物,這一代?一群廢物小人."

老和尚被噴了,也只是耷拉著眼皮,苦笑著搖頭.

"骨王確實是誤會了."

"不想死就滾."

老和尚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瞥了一眼還僵在那里的秦陽,暗歎一聲,他的目的自然是跟骨王一樣,只不過他們是為了玄黃之氣,若是有可能,不讓尸骨脈弄到旱魃精血,自然是最好不過.

可是如今,他什麼都別想說了.

而且,他是真打不過骨王,骨王還真敢在這里弄死他.

老和尚看向秦陽,單手立于胸前,微微頷首.


"此次是有些誤會,改日再來給秦先生解釋."

老和尚的身形消失不見.

秦陽卻依然沒什麼反應.

他爆發出的力量,已經超出了老者定住的極限,他以海眼里庫存的力量爆發,老者若是想要定住他,就必須跟著爆發.

可是普天之下,除非是修行過特殊的法門,氣脈綿長到令人發指,或者境界高出秦陽很多,否則,誰能跟秦陽這般拼消耗.

忽然,老者眼中的神采,全部消散,生機耗盡,力盡而亡.

秦陽睜開眼睛,又回到了原本立身的地方.

身前的少年,如同一瞬間度過了一生,化作一個老者,滿臉不甘的仰面倒下.

而虛空之中,被黑線糾纏的人偶師,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狂暴,那張嚴肅的貼花臉,慢慢的化作了暴怒的表情.

一層火焰,在他的身體上燃燒,虛空隨之被燒的扭曲,黑線也被強行掙斷,虛空之中,無數裂縫隨之浮現.

嘭的一聲,所有的黑線崩碎,向著四面八方逃遁而去.

人偶師的貼花臉,慢慢的恢複到嚴肅,再慢慢的恢複到僵硬的笑臉.

"又失敗了……"

人偶師恢複了血肉偽裝,頗有些沒精打采.

從虛空遁出,站在秦陽身後,一言不發的自己生悶氣,此前看穿了對方金蟬脫殼小把戲,還演了把戲騙過對方的得意,蕩然無存.

秦陽拍了拍人偶師的肩膀.

"可以了."

目的已經達到了,他計劃之中的目的,只是引來人對他出手,弄死一個知道些核心秘密的,看看能不能摸出來.

畢竟,臨死的時候,最惦記的事,被摸出來的概率很大.

只是大胡子一個人,秦陽都已經很滿意了.

又意外得到了額外收獲,已經很滿意了.

人偶師防禦無雙,可是並不擅長對付那種幾乎不用實體戰斗的敵人,秦陽壓根沒指望他能干掉對付.

畢竟,此前也沒有料到,蛇印男竟然會派出那位虛空真經的傳人來干他.

看來這次他是真的將對方氣到原地爆炸了.

預測之中,對方會有兩個人出手,一個牽制人偶師,一個來干掉他,卻沒料到對方會有三個人出手.

不過,就算是三個,他也有大把底牌沒用呢,還真不怕.

他心里明白,可骨王忽然出現,擋了一槍,也是事實.

"墨陽,去將尸體撿回來,帶回去查查."吩咐了一聲,秦陽邁步來到骨王面前.

"在下秦陽,多謝骨王出手相助."

"無需客氣,恰逢其會而已."骨王聲音冷清,不似人聲,森冷的似是沒有感情波動,他那一身死亡氣息,縱然盡數收斂,也讓秦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還有一個一閃而逝的念頭,這貨能不能摸尸……

當然,這個念頭閃過的瞬間,就被秦陽掐滅.

"骨王客氣了,我知道閣下來意,幽靈拍賣會的客人,身份是什麼,全看客人自己是否保密,若是客人保密,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我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卻可以試著聯系一下對方,詢問一下對方是否有意出手旱魃精血."

"這只是小事,若是方便,請秦船長代為問詢即可,旱魃精血對尸骨脈是至寶,若對方願意出手,需要什麼,大可開口."

骨王說完之後,沉吟了一下,環視四周那些瑟瑟發抖,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的吃瓜群眾.

說話的語氣都變了點.

"小事暫且就這樣,我這次來找你,有一點問題,需要請教你."

秦陽心中一凜.

旱魃精血都是小事,問點問題反而成大事了,還用了請教這種客氣的詞,不簡單啊,他可不敢滿口應下.

"骨王太客氣了,你是老前輩了,還用什麼請教不請教的,有什麼問題大可隨便問,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是晚輩還年輕,知道的東西可真不多……"

"無妨,有人告訴我,一個叫秦陽的,可以解決我的疑問,你是我知道的,叫秦陽的人里,最出名的一個,你肯定能解答我的疑惑!"骨王說的堅定不移,鏗鏘有力,跟說什麼真理一樣.

秦陽滿頭的問號,心里飛速的翻著小本本,看看這是哪個王八犢子要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