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又是酸味兒



苗三千聽了郡主這不陰不陽的話連忙擺手,"別,這'大駕’一次用在苗某身上確實是不合適的很,"默了一默,又道:"對了,本大夫覺得有一件事情還是有必要跟郡主你說一聲的,這司丞相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在,如今生病是意外,也怨不得別人.本大夫就是鬧不明白了,好好的一個男子漢,身子怎麼的這樣的不經折騰,早知道如此,干嘛非要費盡心機的跟著來尋寶?"話一說完,苗三千的藥箱子也收拾好了,便拱手對著月宛郡主道:"告辭了,有事再去尋我."

這便月宛郡主那里聽不出這苗三千話中的意思,雖然生氣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人家說的對,別說是別人,便是她也沒有想到過這司曄遠的身子這樣的不經折騰.

且不說這便月宛郡主在生氣,苗三千還是把月宛郡主要見封寒禦和夏疏影的事情告知給了康定王爺夫妻二人的,自然也把司曄遠的病情給他們說了個大概,至于他們去還是不去,那就看他們夫妻二人的了.

苗三千走了之後,這封寒禦便好似沒有發生這回事情一樣,"影兒想用什麼早膳?"

本來這夏疏影正在想司曄遠的事情,忽然被封寒禦這麼一問,一時間有點蒙:"用膳?"但是恍然又明白了過來,"對,現在已經是用早膳的時間了."

本來他們早該用早膳了,只是因為司曄遠的事情才拖到現在.

封寒禦見夏疏影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股子醋意又上來了,似乎,"怎麼?無心用膳了?"

這醋酸味兒這樣的明顯,夏疏影自是感覺到了,但是這次夏疏影沒有往日的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的封寒禦的甚是可愛,是以,忽然生出了想要逗一逗這康定王爺的心思,便順著封寒禦的話說道:"是啊,自然無心用膳了,這不是明擺著的麼?"甚至還做出了一副擔憂的樣子.

封寒禦見夏疏影這樣幾乎是忍著內心的怒氣和醋意,冷哼了一聲,"既如此,那便餓著吧!"

說完那封寒禦便轉身准備拂袖離去,但是卻被夏疏影摟住了腰身,"我的一顆心都只在王王爺身上了,那里有心用早膳?"

封寒禦聽了這話身子不由得一僵,便又聽得那夏疏影說道:"若是你帶著我的一顆心走了,那這早膳被王妃就真的用不成了,難道你舍得?"說著那夏疏影便摟的封寒禦更加的緊了.

至此,封寒禦的臉色方才由陰轉晴,轉過身摟著夏疏影,"不舍得."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本王以為你的一顆心在別人身上才會無心用膳的.記得以後說話要說清楚."

夏疏影乖巧應道:"妾身遵命."

至此二人方才卿卿我我的去用早膳了,仿佛司曄遠的事情跟本就不存在一般.

然而封寒禦和夏疏影這頓早膳吃的並不消停,因為月宛郡主在安頓好司曄遠後便來找他們了.


那月宛郡主連門也沒有敲,徑直推開了封寒禦和夏疏影的房間門,臉色不愉的看了那伺候康定王爺夫婦吃飯的云霓和清風一眼,便冷冷的道,"本郡主有話要對你們主子說,你們先出去."

雖然月宛郡主說話的語氣很冷,但是並沒有發脾氣,這對于晚郡主而言算是已經是奇跡了.

當然了,那清風云霓自然不會聽她的話,她們看了看封寒禦和夏疏影,而後夏疏影吃飯的動作一滯便放下了筷子,對著二人點了點頭,道,"既然郡主找我們有事,你們就先出去吧."

云霓和清風應聲出去了,順帶也把門關上了,這時候夏疏影緩緩站了起來,走到與那月宛郡主一尺之遙的距離,不疾不徐的說道,"月宛郡主大清早的趕來,莫不是想要與我們二人敘舊吧?"

月宛郡主見都到這個時候了夏疏影還這般淡定,心中已經氣急敗壞起來,"夏疏影,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那月宛郡主說著就抬起左手顫抖的指著夏疏影,"本郡主往日真是高看了你,本來以為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卻不想如此狼心狗肺!"

這番話一說出口封寒禦臉色早就變了,但是仍舊是定定的坐在那座位上,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反倒是那夏疏影好似是絲毫不介意那月宛郡主責罵自己,卻是一陣輕笑,"忘恩負義,狼心狗肺?"那夏疏影似乎是在思慮,"這兩個詞果然好詞,若不是今日由郡主的口說出來,本王妃當真還是不知道呢."

這個時候,夏疏影又往前走了一步,距離那月宛郡主更加的近,抬起頭站得筆直,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的望向了與月宛郡主,"但是,本王妃怎麼覺得這兩個字用在郡主你的身上更加合適呢."

自然合適,月宛郡主在那黑風山寨身陷囹圄之時,便是夏疏影費盡心機救出了她,而今日,她不但沒有感恩,反而恩將仇報,將那夏子修差點毒害致死,不但如此,而今竟然指著夏疏影迷鼻子開罵了,要說真正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人是她也是沒錯的.

不過那月宛郡主承認的倒也是干脆,"對,本郡主承認我做的有些事是對不起你,但是你可以殺我刮我,你有什麼想報仇的辦法盡管報仇便是.但是你可知道你對司家哥哥如此無情無義,他卻是連報複你都不能!"

說到這里的時候,那月宛郡主幾乎哭了,"你知道嗎,因為愛一個人而恨一個人是多麼的難,他受盡了多少折磨你知道嗎?愛到深處恨不起來,便是對自己生生世世的折磨!"

此時月宛郡主已經淚水漣漣,"如今他生病在床,你們去卻要想著要怎麼要他的命,夏疏影,你果真好狠的心!"

那司曄遠對她的心,夏疏影如何不知,只是她心里已經有了封寒禦病,只有封寒禦了,再容不得其他人,她只能將這份愛視若無睹,她若是回應,便是對她更加殘酷的折磨了.

所以月宛郡主說的她都懂,但是她心里想的月宛郡主卻不懂,她還只能裝成無情無義的樣子,直到那司曄遠對自己死心為止,裝到那司曄遠心中可以容下其他人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