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7章 希瑞克的傀儡



被希瑞克附身的盧克這次敗的好冤枉.

周青峰回來就怒火爆發,盧克正好撞在他的槍口上.其他頭領既心中有愧,又很是害怕被清算,那就只能把知道所有內情的趕跑了.至于投降......

"這個奸賊蠱惑我們好幾日,是鐵了心要投靠那些發臭的地精.他哪有資格代表我們投降?"忠勇無畏的費哲剛剛砍了盧克一刀,轉而又向周青峰獻媚.

"雨果老大,我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一定不會拋棄我們.所以我們守在這獸人據點,堅決不投降,還挫敗了盧克這賊人的詭計."

安泰也上前抱大腿,尤為關注深淵魔馬.他對這匹雄壯的骸骨戰馬特別感興趣,雖然這匹馬已經轉化為亡靈,反而更顯得威武不凡,駭人心魄.

盧克被趕跑沒多久,一群人就圍攏上來表忠心,唱贊歌.他們都不問周青峰這兩天跑哪里去了,只問'老大,你看上去又很有收獲,下次發財能不能帶上我們?’

周青峰高坐馬背之上,對下面這幫混蛋不恥至極.他們要是有忠心,黑森林都要成人間樂土.他一撇嘴,沉聲說道:"我不過是抽空去了趟銀葉城的遺跡,弄了些東西回來."

聽到'銀葉城遺跡’幾個詞,全村的人的耳朵全豎起來.他們再看骸骨戰馬上的大包小包,兩眼更是閃著精光,一個個喜不自勝.

"我才走幾天,你們就鬧的不像話."周青峰目光掃視,眾人盡皆低頭不語."威爾遜,現在還有糧食吃嗎?"

工匠頭目站在人群外,對突然回來的周青峰既高興又畏懼.他擠進來施禮說道:"雨果閣下,村里突然多了幾倍的人口,原本的存糧都吃完了,我們也是不得不離開."

"沒糧食?那就算了.地精不是答應開放棧道麼,我們正好去買糧食吧.其實精靈遺跡里也沒啥好東西.你們看我,去了一趟也就弄了一匹馬,還是匹死馬."

周大爺拍拍'疾影’的馬背,一派淡定.

死馬?這種死馬可精貴了.

各家頭領恨不能上來拍馬匹,卻怕拍的不對被'疾影’撩蹄子踢死.他們只能圍在周青峰身邊不走,一派赤膽忠心.

費哲就大聲嚷嚷道:"閣下,千萬不能放過那些不講信義的地精啊.我們鐵礦谷還有糧食,願意供給大家打下去."

"對對對,我們灰燼湖也有糧食,足夠大家吃半個月的.雨果閣下,你不用為糧食發愁,請帶領我們繼續打下去吧."連娜爾都在叫嚷,上來就拉住周青峰的大腿不放手.

安泰和老博格都興奮的唾沫直飛.他們恨不能把自家老底都貢獻出來,只求周青峰別走.

托德小心翼翼的上前摸摸'疾影’的屁股,死馬扭過頭來不爽的問道:"該死的獸人,你想干嘛?把你毛茸茸的髒手從我身上挪開."

一堆人七嘴八舌的,放出來的糧食夠'聯軍’吃兩個月.他們允諾的糧食越多,周大爺的火氣就越多--當初他在鐵礦谷做動員,口水都說干了,這些家伙賭咒發誓沒糧食.

現在看到周青峰出去一趟,滿載而歸,糧食問題立馬就解決了.

"我帶領的都是一幫什麼樣的人渣呀!"周青峰在馬背上還得呵呵笑.威爾遜在馬下朝他聳聳肩,表示現實就這樣,一點不稀奇.

糧食的問題解決,作戰意志和指揮權的問題也自然解決了.

周青峰要求各家頭領立刻運糧食來,不運糧食來的沒資格繼續待在聯軍內.他還下令擴大自己直接指揮部隊的數量,由原來總兵力的十分之一提升到五分之一.


這進一步剝奪了其他頭領的權力,維護了周青峰的權威.但各家頭領無不答應,恨不能給雨果老大當個馬前卒.

和諧村是一片歡騰.被馬格魯部落控制的灰泥坑卻是另一番景象.一場殘酷的屠殺正在進行中......

在高舉的火把照耀下,凶惡的熊地精破開一棟棟簡陋的房屋,將所有貧民拖出來,拖到灰泥坑中央的空地.

掙紮,哀求,推搡,怒喝,一片混亂.地面出現凌亂的拖痕,碎裂的衣裳.貧民被拖到一口挖開的血池中,刀鋒割開喉嚨,強行放血到池子里.

這一切做的猶如屠宰牲口,下手的熊地精毫無憐憫,反而興奮.人類居民痛苦的哭喊,尖利的哀嚎.絕望和無助猶如洶湧的潮水,淹沒整個定居點.

原頭領老修斯已經因為作戰不利而砍下了頭顱,尸體成為地精的祭品堆在血池旁的高台上.

祖爾.灰皮正高聲贊美部落的祖先之靈,祈求獲得力量.隨著他一聲聲高亢的呼喊,天空上陰雷滾滾,閃電劃破天空.森林中有一股陰森的氣息正在彙聚......

血池里的血液慢慢沸騰,飄起大量氣泡.每當氣泡在空中破裂,圍攏在血池旁的地精們便發出激動的歡呼.它們也加入祈禱當中,越加狂熱,越加的混亂.

至于那些為血池供血的貧民,它們不是在歡呼中發出驚怖的叫喊,就是已經躺在地上瀕死抽搐.沒有人可憐他們,地精們絕不會有絲毫憐憫.

這一切是馬格魯部落在孤注一擲,它們為了打破僵局,迫切需要提升己方的實力.于是舉辦了血祭.當血池內的血液化作血霧,幾十頭熊地精列隊走了進去.

灰泥坑的天空,雷鳴轟隆,電光劈閃,龐大的威壓將大量地精逼的只能匍匐于地.哪怕尊貴如祖爾.灰皮也是腦袋貼地.

就當這位地精老薩滿還在祈禱,血池中卻突然大爆,剛剛進入血池的熊地精從血霧中走出.它們愈發丑陋,皺褶的臉皮坑坑窪窪,兩寸的獠牙露在唇外,斗大的眼里一片血紅.

可最驚奇的卻不是這些熊地精,而是血霧退下後,有個帶著亂發的消瘦男子站在一頭熊地精的肩膀上.那頭熊地精不但不惱怒,反而顯得極其順從.

"你是誰?"祖爾.灰皮連忙抓起手邊的骷髏法杖.它感受到這個人類男子身上猶如潮汐般洶湧的魔力波動,血祭的大部分威能被這個家伙給吸收了.

男子面目不清,身份不明.他隨手一抖,地面的血跡就迅速彙聚,形成一柄細長的刺劍.他又朝周圍看看,最終目光落在祖爾.灰皮身上.

老地精立刻感到難以承受的威壓,膝蓋一軟就趴在地上.消瘦男子用低沉空靈的語調說道:"我不知道我是誰?我好像看了一本書,隨後就一直在流浪.

我感應到你們這里有屠殺,有背叛,有謊言和欺詐,這里讓我感到舒適,我就來了.有人叫我希瑞克,可希瑞克又是誰?地精,你能告訴我嗎?"

希瑞克?

祖爾.灰皮心中升起大恐怖.它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語氣紊亂的說道:"您是暗日,是偉大的謊言之王,是黑色的太陽."

啊......,消瘦男子仿佛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我是希瑞克.可我怎麼會在這里?這具身體真是太糟了,我的力量竟然如此弱小,我必須盡快返回神國.

等等......,在返回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我記得一個名字,叫維克多.雨果.這家伙又是誰?地精,你認識他嗎?"

祖爾.灰皮的牙齒嘚嘚,已經只能微微點頭,表示自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