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聖呢?"賢城邊走邊冷漠地問道。
"還在醫院里,我們只是今天才換了手機,因為聽到你的留言電話,我實在忍不住了,所以才……對不起。"我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不用解釋了,就像你說的,與其讓你聽到金曉光誇張的說辭,反倒不如由我來告訴你。"
賢城歎了口氣,看來他是被我這個說法打動了。
"真的?"我驚喜萬分,也顧不得生賢城對我態度不好的氣了。
"你一定要對銀聖保守秘密!"
"這是當然。"我滿口答應。
"說實話,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沒關系,你可以慢慢說。"
"呼……好吧,你坐下來。"
"好……好的。"我有點受寵若驚。
我們隨意地坐在了公園的草地上,--仿佛我身上有什麼病毒似的,那家伙盡可
能坐的離我遠遠的,要不要中間再加一個太平洋啊!我忍不住對天翻了個白眼。不好,忘形了,不
知他看沒看見我剛才那個白眼。
"從沒有見過銀聖喝成那樣,喝得失去了感覺。"
失去了感覺?--尚高的家伙講話都這麼曖昧不明嗎?
"什麼意思?"不明白我當然要問。
"那個家伙的酒量一向很好的。"
"所以?"
"但是那次他真的喝得酩酊大醉,渾身軟得向一攤泥。"
"後來呢?"我急切地問道,賢城說話總是這樣慢悠悠的,急死人了。
"你想這樣會有什麼後果?"
開什麼玩笑,我又不在場,怎麼會知道?
"當然想不出來。"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他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使不出一點勁。"
"你說什麼?"
"我是說當他喝得失去感覺的時候,他會全身乏力,氣力甚至還不如你。"賢城又解釋道。
太好了……我又獲得了一個有關銀聖的情報,還是一個有關他弱點的。
"喔,那後來呢?"
"那天曉光和他在一起。"
"你說的那天是……--^"
"就是智銀聖過生日的那天,去銀聖家在江原道的別墅的時候。"
"……那兒發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如果你是要告訴我這個,那就不用了。"我打斷賢城的話。
"不僅僅是這樣。"
"……"
"那天金曉光趁著智銀聖喝醉酒,毫無抵抗力的時候,把他帶了出去。"賢城接著又補充說,"我看那天她是從一開始就居心不良,一個勁地勸銀聖喝酒。不過即使金曉光不心懷鬼胎
地勸銀聖喝酒,銀聖那天也因為你的爽約,心情非常不好,他一言不發地在那兒一瓶接一瓶的給自己灌酒。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那樣子喝酒。他們倆出去以後,你知道,我曾經很喜歡金曉光的……"賢城突然又扯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我知道。"我沖他微微點了一下頭,神情有點尷尬。
"是嗎?"賢城慘淡地笑了笑,"所以我就也跟了出去,其實與其說是我擔心智銀聖,倒不如說是我對金曉光帶著銀聖出去這件事感到非常惱火,所以我也生氣地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