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懶得管他是什麼樣的人。一個智銀聖已經夠我頭疼的了。"
"他知道這個禮拜六是你的生日嗎?"
"知道。--"提到這件事我更郁悶了。
"那他還這樣對你?"
"……嗯。"
"真不明白智銀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也許是為了彌補昨天離我而去的愧疚感,希燦今天一整天都在我耳邊為我出謀劃策,叨叨著我該怎樣做才能挽回智銀聖對我的態度。說實話,她說的這些話對我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是看著老朋友這麼熱心地想幫助我,確實讓我溫暖了不少。
放學之後,我哪里也沒有去,直接無精打采地耷拉著雙肩回家了。不是我轉了性,實在是在屁股腫得像甜面圈的情況下,換成是你,你還能痛痛快快地到處麼。--
昨天晚上的情形真是不堪回首,都這麼大的女孩子家了,媽媽竟然還能不留情面地用木勺使勁敲我的屁股。韓哲凝那個家伙更不是個東西,他雙手抱著"千穗",躲在自己房間的門縫里偷看我被媽媽揍得哇哇叫的慘劇,一邊看還一邊桀桀怪笑,--他以為我沒看見嗎?這筆賬我記在心里了。
這麼算來,這一周對不起我的人有:媽媽,韓哲凝,智銀聖……智銀聖?!
討厭,說好不想他的,怎麼又想起他了。--
"千穗,剛才你男朋友打電話找你。"媽媽和藹地對我說。這是我媽媽的又一顯著特征,在痛揍了你一頓之後,第二天出于內疚心理,一定會對你特別好。所以今天媽媽的微笑是用我昨天的血淚換來的。
"男朋友?┬^┬是智銀聖嗎?"
"不是,不是智銀聖。"
"那會是誰?"
"名字好像和智銀聖的有點像。"
"……媽媽,是不是叫金翰成?"我突然想到另外一個有可能打電話給我的男生。
喀嚓!哥哥的房門突地一下打開了,是韓哲凝那個兔崽子出洞了。哥哥滿臉怒氣地沖到我面前,一只手里還捧著"千穗"(無論何時都喜歡把我的"千穗"搶去玩--)。
"金翰成?"哥哥氣急敗壞地叫著這個名字。
"……怎麼了?"
"你和那個家伙有來往?"
"怎麼了?我沒有和他來往,你干什麼這麼激動?"
"你不准和那個家伙交往,我就是一口氣在,也決不會同意你和他交往的。萬一要是讓我聽見你和他之間有什麼交情,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就是死也一定會拼個魚死網破,-O-你記住了嗎?"哥哥這番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呆住了,為哥哥如此激烈的反應。
"你不要在這兒沖妹妹抽風了,快去幫媽媽買點豆芽回來。"媽媽適時地幫我解了圍。
"韓千穗,剛才我說的話你都給我記好了。媽媽,我身體不舒服。"
轉過身面對媽媽的韓哲凝,和剛才氣焰囂張、張牙舞爪的韓哲凝完全判若兩人,只見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肚子,消失在自己房間的門口。
我還沉浸在剛才哥哥對我的怒氣之中,他吃錯什麼藥了?雖然他對我一直稱不上好,但卻是第一次對我發這麼大火。大家都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夜之間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走了樣。金曉光、金翰成、韓哲凝!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系?為了智銀聖的事我已經夠頭疼的了,沒有心情再去理會別的人或事,但為什麼大家偏偏都挑這個時候沖我發難,┬^┬
只是為了要印證"禍不單行"這句話嗎?
就在這個時候,我家的電話響了。
"千穗,應該是你的電話,你去接吧!"
"嗯!--"我無精打采地朝電話機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在了我前面,想當然耳,電話也被他搶先一步拿起。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誰了吧。
"喂?"韓哲凝沒好氣地問道,好像人家欠他一屁股錢沒還。
"喂?"韓哲凝又叫了一聲,見那邊還是沒有人說話,一會兒之後,韓哲凝放下了聽筒,曖昧不清的眼光向我這邊掃來。
"哥哥,我累了,不要這麼恐怖地看著我,我經不起驚嚇了。"
"這應該是金翰成的電話吧?"
"哥哥,你和金翰成很熟嗎?"
"你不能和那個家伙來往。"
"他怎麼了?我為什麼不能和他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