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孽龍降世 第十四章 內訌


黑翼傭兵們從海法要塞後門逃離之後便一路狂奔,帝國軍肯定完蛋了,至少要逃離海法要塞三十公里之外才能勉強安全,獸人們絕佳的追蹤能力讓所有人不敢有絲毫松勁。

從弗蘭肯他們口中我得知了自己所處世界的一些基本情況,海法要塞已經是卡拉曼行省西部邊境尚存的最後一座要塞,而帝國援軍要在兩天之後才會抵達這里,向海法要塞這種糟糕局面並不僅僅只存在于卡拉曼行省,在更東面的博德里亞行省和西面的西洛行省也同樣呈現出這樣一種極其危險的形勢。

這個世界上個體力量最為強悍的一個種族——獸人們,他們被人類視為無法開化的種族,被排除在人類文明之外。

原本他們一直偏局在帝國南面的偏僻荒原和森林中,但是似乎像是一下子從沉睡中驚醒了過來。這幾年中瘋狂的撕咬著帝國的肌體,每一次凶猛的沖擊總會讓帝國的身體某個部位血肉模糊,而這種跡象似乎已經不完全局限于獸人這邊了。

面對獸人們突如其來的爆發,承平太久的帝國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銳氣,面對獸人們咄咄逼人的架勢,帝國表現出來的遲緩和乏力,讓帝國境內許多昔日臣服于帝國強大武力下的其他種族都開始蠢蠢欲動,而來自周圍一些新興國家也都睜大眼睛看著帝國將如何應對這份危機。

一個老邁而反應遲緩的國度,幸好還有一些勇于犧牲的軍隊和士兵,這是我給我所處這個國家下的評斷。

所有人只能向北撤離,否則遲早還是要落在獸人們的包圍圈中。

一箱金克朗重達三十公斤,以我現在的身體是根本無法背負這樣一箱金克朗作長途跋涉的,好在像巴德利這類強悍角色在傭兵團中還有幾人,即便是其他東西不要,他們也要將這些金克朗背走。

那巴德利甚至還將獵龍傭兵團那個死鬼身上的小亞細亞鐵葉甲卸了下來裹在自己身上,外加兩箱金克朗和他自己的武器,九十多公斤重的東西背負在他身上仍然是健步如飛,一口氣奔出海法要塞三十公里之外仍然是猶有余勇,讓我不得不佩服這個家伙的變態體力。

我淡淡的站在一旁觀望著,危機過後的分裂看來是不可避免的,分歧事實上在一開始就出現了,但是在尚未逃脫獸人軍隊追殺之前,傭兵們都不得不保持著一個團隊整體以便能夠以團隊力量來對抗可能遭遇的襲擊。

而現在已經連夜逃出了八十公里之外,這完全是在金克朗和性命威脅兩種巨大誘惑和壓力的交替刺激下才讓這一干人掙紮著奔出了這麼遠,雖然還不能說這個地方已經安穩了,但是至少獸人們的兵鋒短時間內還達不到這里,所以一些矛盾迅速暴露出來,也需要在這里得到解決了。

對于這樣大一筆資金的分配對于每一個傭兵來說誘惑都是無比巨大的,提著腦袋亡命的干,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這箱子里的東西麼?

外界威脅一消失,對于這筆資金的分配就提上了議事日程,而對于亞我的處置竟然也成為了傭兵團爭論的焦點讓我很是吃驚。

對于金克朗的分配也是爭吵激烈,以弗拉米和弗蘭肯的意見無疑是想要拿出一部分來作為個人所有,然後再將剩余部分作為傭兵團的發展壯大資金,但是在究竟分配多少的問題上又產生了巨大分歧。


弗拉米主張分配一半,而弗蘭肯則認為每人一千金克朗足以,剩下的應當作為傭兵團擴大規模的資金,但他們兩人的意見都遭到了除了弓弩手們和我之外的其他人反對,尤其是巴德利更是堅決要求至少要獲得兩千金克朗以上作為私有,這也讓傭兵團頓時面臨分裂的危機。

而對于我的處置以及我是否應該獲得其中一份也成為了眾人爭論的焦點。

以巴德利為首的巨劍武士和刀鋒戰士認為我在戰斗中沒有貢獻絲毫力量,不應該獲得分配資格,或者說不應該享受同等分配權利,這讓我極度氣憤!

難道他們不知道智慧是無價的麼?

沒有我提出這個建議,他們現在要麼就只有灰溜溜的自行離開,要麼就是在海法要塞下的尸首,這些淺薄的人類簡直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種族還要垃圾!

這幫見利忘義的人類!

但是現在我卻只能忍氣吞聲,這更是讓巴德利等人洋洋得意。

“我想漢密爾頓完全有資格享受這份賞金,我想象不到我們黑翼傭兵團中還有這樣淺薄和無知的看法,首先漢密爾頓是我們黑翼傭兵團的正式成員,根據我們傭兵團規則,任何成員都有權獲得屬于他那一份的獎金。”

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後,弗蘭肯才緩緩道:“何況漢密爾頓自始自終都參加了整個行動,而且這個設想也是漢密爾頓提出來的。雖然他在行動中發揮的作用不明顯,但是僅僅是他的提議,我認為他就完全有資格享受雙份賞金!”

弗蘭肯有些凶惡的臉膛此時看在我眼中變得格外親切,我恨不能立即撲上去抱著他的腦袋親吻一下。

這幫家伙中就看他還算公道一些,弗拉米雖然貌似公正,但是我感覺得到對方骨子里那份倨傲和偏見,即便是自己提出了劫掠金庫的意見之後那個家伙反而對自己的敵意更加深了,這讓我有些不太明白。

“弗蘭肯,你這話就有些有失公允了,我承認漢密爾頓有權享受賞金,但是你說的雙份那是不可能的,雖然他提出了建議,但是整個計劃是我們策劃的,整個行動是我們組織實施的,是我們浴血拼殺才換來成功的,不是光翻翻嘴皮子這三萬六千金克朗就能自行落到我們面前,我不認為他的作用有多大。”

弗拉米突然公開的態度讓弗蘭肯始料未及,作為首領即便是不太認同自己的看法,也應該考慮自己的權威,怎麼可能公開否定自己的意見?而且語氣如此生硬!

在這種情況下這分明就是一種對自己威望的打壓和傷害,這讓弗蘭肯感到無比困惑不解中也夾雜著一絲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