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後三代的木葉 第九十八章 當家


日向日足一開始就沒打算把河馬寒宇怎樣,從三代的態度,他就知道,這個河馬寒宇不是普通人,而對九尾一戰,河馬寒宇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比他強得多,如果真的要對付他,就絕對不會只有他們兄弟二人在此了。

河馬寒宇在走進這院子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只是看不順眼日向日差在他面前擺架勢,故意逗他生氣。

至于跟日向日差的一場較量,本就是題中應有之舉,估計日向日足是打算根據這個來決定用何種態度來面對河馬寒宇吧!

而河馬寒宇也打算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這樣才有和日向日足討價還價的余地,提前暴露出白眼的盲點,則是他賣給日向日足的一點人情。畢竟以日向日足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河馬寒宇即使不用這個,但憑他那招影分身自爆術,也足以將日向日差殺死。

“坐下來談談。”日向日足恢複了他慣常的撲克臉,道。

“我一直記掛著這壺茶了。”河馬寒宇也老大不客氣,撈起茶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日差,去把幸臣帶過來。”日向日足接過河馬寒宇遞過來的茶杯,捏在手中。

看著日向日差也離開了,河馬寒宇敲擊著桌子,道:“有人會懷疑我,這很正常,但是我沒想到出來監視我的人既不是暗部,也不是宇智波一族,而是你們日向家的人。”

“哦!為什麼不能是我們日向一族呢?”日向日足好奇地問道。

“九尾襲擊木葉,這絕對不是意外,想必對于這一點村里人已經有共識了。”河馬寒宇喝了口茶繼續道:“在木葉的曆史上,有能力封印九尾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初代,一個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而能夠招喚出木葉的人,只有一人,那人是誰,你應該很清楚。”

“你是說宇智波斑!”日向日足詫異道,他沒想到和馬寒宇居然知道這個人的故事。

“九尾被封印在火之祭壇,而知道火之祭壇在什麼地方的人並不多,能夠揭開初代的封印而將九尾召喚到木葉的人更少,這人必定是木葉內部,而且是熟悉那段曆史的人。很遺憾,日向一族明顯沒有具有這樣能力的人。”

“作為木葉的警備部隊,守衛木葉大門的宇智波一族,不僅沒有預先發現九尾的來襲,也沒有及時阻止九尾進入木葉,更沒有擋住九尾的橫行,要說失職,首先就該追究他們。”

“而木葉的暗部,號稱木葉最精銳的部隊,負責木葉的偵察及守衛,他們事先竟一點情報也沒有得到,致使木葉毫無防范,他們無疑也是失職的。”

“最奇怪的是,連暗部都打聽不到任何九尾來襲的消息,而我卻似乎早有預見,為了挽回自己的聲譽,不論是暗部還是宇智波一族,都需要我這麼一個人來扛這次的事情。但這一切,似乎不關你們日向一族什麼事情,你們為什麼要卷進這是非中呢?”

“你看得很透徹!”日向日足平靜道:“這次對于我們日向家來說,最好的做法是保持沉默,不過三代大人卻讓我們調查此事,是什麼用意你應該了解了吧!”

“他想保護我。”河馬寒宇隨即明白過來。對于現在面對的境況,河馬寒宇在將九尾可能來襲的危機告訴卡卡西他們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了,甚至心里也做好了隨時離開木葉的准備。


但這只是最後一步,只要他就是吉野正太這件事情不曝光,他就不用擔心什麼,因為他有足夠多的人證證明他沒時間去召喚九尾。

日向日差回來的時候,河馬寒宇和日向日足談得很愉快,至少河馬寒宇看起來很愉快,他有些詫異于兩人關系的轉變,但也只是將這份好奇埋在了心里。

他的身後,兩名日向家的忍者抬著一名昏睡著的忍者進來。這名忍者看起來睡的很香,似乎在做著什麼美夢,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河馬寒宇看著日向日差,神秘地笑了笑,走到那名昏睡的忍者身邊,雙手結印,低喝一聲“解”,那名忍者便慢悠悠的醒來,朦朧的眼中也是充滿笑意,似乎還沒有徹底從美夢中醒來。

“日足前輩,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見。”河馬寒宇轉身打了個招呼,就瀟灑的朝外走去。

“日差,你送寒宇出去。”日向日足吩咐道。

“謝謝日差前輩了。”雖然這個院子還困不住他,但河馬寒宇還是緩步跟在日向日差身邊前行。

“哥”,卡卡西並沒有聽河馬寒宇的話離開,在看到河馬寒宇安全出來了,他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雖然他知道他哥哥很厲害,但在這個謠言漫天飛的時候,還是慎重一點比較好。而且,他對日向一族並沒有什麼好感,印象中,當初父親的死跟他們也脫不了關系。

“嗯!”河馬寒宇停住腳步,“日差前輩,我先走了,多謝您的招待。”

“我們走。”河馬寒宇拍著卡卡西的肩膀,向回家的方向走去,走到快看不到日向家的院子時,河馬寒宇回了回頭,墨鏡後面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

“哥,他們找你有什麼事?”卡卡西想不通,河馬寒宇同日向一族唯一的交集就是日向分家的日向天魁,這個日向日足為什麼會找他。

“沒事,只是他們家的一只小貓不小心吃錯了東西,請我幫忙看看。”河馬寒宇隨口道。

卡卡西皺了皺眉,暗想:一定是那個不長眼睛的家伙得罪了河馬寒宇了,只是,河馬寒宇除了在學校搞搞惡作劇,沒見他對木葉的誰出過手,這種轉變,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都回來了,怎麼都這副表情。”河馬寒宇回來得已經很晚了,沒想到一家人居然都沒有睡,在等著他。

“寒宇,能不能將這副眼鏡摘掉?”河馬智子不明白他的眼鏡明明已經好了,為什麼還要帶著這個礙眼的墨鏡,就算要擺酷,也不用晚上都戴著吧!

“呵呵,習慣了。”河馬寒宇輕聲笑道,家里的氣氛太凝重了些,看來他們有話要跟自己說。

河馬智子看到兒子眼中那一抹一閃而逝的悲傷,心神一顫,兒子還是一點也沒變,總是將悲傷藏在心里。自己從他醒來就一直在忙碌,沒有好好陪陪他,自己這個母親,太——


“過來這邊坐。”河馬智子指著身邊的位置道。

“嗯?”雖然有些不願意,河馬寒宇還是坐到了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中間的位置,不過覺得有些別扭,自從他的身體被改造了以後,他的身體已經和他的思想一樣成熟了,這個位置,讓他覺得有些尷尬。

“長大了。”河馬智子突然感歎道:“越來越像你的父親了。”

“像父親大人?”河馬寒宇滿頭問號飛舞,從小自己長得就比較象母親的,河馬智子也一直是以此為榮的,並一直戲稱河馬寒宇就是繼承了棋木一族優良的血統,才會這麼天才的,現在居然說他長得像父親?

“明明是越來越像朔茂才對,有男子漢的氣概了。”棋木凌也也插上一嘴,和河馬智子默契的對上了一眼。

“你們到底想說什麼?”河馬寒宇不知道兩人這回又有什麼算計,總之,每次她們這樣,絕對沒什麼“好事”。

“我的兒子已經長成一個男人了”,河馬智子沒有理會河馬寒宇,繼續道:“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不懂你們說什麼。”河馬寒宇撇了撇嘴,道:“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姐姐,你就不要再逗他了。”棋木凌也看出他有些疲憊了,想到他才從昏睡中恢複沒多久,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也就不在折騰他了,就直接了當的說道:“我和你母親已經商議過了,以後這個家就由你當了,不論你做什麼,我們全家人都會支持你的。”

“呃!”河馬寒宇被噎到了,摸著河馬智子的腦袋,問道:“你們不舒服嗎?”

“我就說了他會是這個反應,怎麼樣沒錯吧?”棋木凌也朝著河馬智子努著嘴道。

河馬智子瞪了瞪眼,拍掉河馬寒宇的手,道:“坐好了。”

“哦!”

河馬智子溫柔地看著兒子,歎了口氣,道:“你真的已經長大了,我和你凌也舅媽已經決定了,這個家以後你說了算,我們相信你,支持你。”

“是因為那些流言嗎?你們也聽到了。”河馬寒宇習慣性的去推眼鏡,這才記起眼鏡已經被摘掉了,猜到它們很可能跟卡卡西一樣,聽到了什麼。

“兩天前,看到那眾多的傷員,還有那些傷心的場景,我還在怪你,明明預知會有危險發生,卻不通知村民,現在我知道了。”河馬智子滿懷歉意地看著兒子,“對不起。”

河馬寒宇打著哈哈道:“您這是怎麼了?不過是點小事情,不會有事的,你們不用擔心。”


河馬智子點了點頭,道:“你說沒事就一定沒事,我相信你。”

“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以後家里的一切大事都由你做主。”河馬智子丟給棋木凌也一個眼神,道:“好累啊!”

隨後不等河馬寒宇推遲,一個個都走了,丟下他一個人。河馬寒宇有些無奈的攤開雙臂,雖然對河馬智子這麼鄭而重之的告訴他以後由他當家了有些莫明其妙,但心里還是有些欣慰,這表明家里的人都是支持他,理解他的,這讓他感覺到親人的溫暖。

“有家人的感覺真好。”河馬寒宇又戴上了墨鏡,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多了兩個家伙在吸收自己的天一真氣,就算河馬寒宇想偷懶都不行了。本來他開始也沒將此事太放在心上,但在跟日向日差比試了一場後,就覺得真氣轉化為查克拉的速度慢了下來,很多年沒有的疲憊感覺也向他襲來。

一夜修煉,總算恢複了精神,看了看整齊的被子,河馬寒宇不得不感歎,恐怕自己又要跟溫暖而柔軟的床絕緣一段時間了。

一家之主意味著什麼?河馬寒宇對此並沒有具體的概念,也沒有在意,但等他來到客廳,他才發現,他錯了。在這個世界,一家之主是有著絕對的權威的,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表現。

“老師,早。”三木堂躬身問候,在河馬寒宇家里,他永遠都是最有禮貌的一個人,算是河馬寒宇家里的一個另類。

“紅豆,你干嘛坐在我的位置上?”河馬寒宇敲了敲紅豆的腦袋。

“沒有啊!老師,你的位置在那里了。”紅豆指了指條形桌頂端單獨擺放的椅子道。

“坐那?”河馬寒宇倒沒有想太多,可當一家人都做到桌前時,他就發現問題了,他坐在最頂端,而他下手兩側分別坐著這個家里名正言順的兩位女主人,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再下面是研前元佐和卡卡西,在往下是紅豆和三木堂,晴天和洞天。

這哪里是普通的吃早飯,分明是階層分明,不過貌似在木葉大部分家庭,一家之主都是坐在這位置的。吃這頓早飯,讓河馬寒宇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渾身不知在。不過讓他更不自在的事情還在後面。

今天是四代及木葉犧牲的忍者和遇難的村民的藏禮,按照慣例,全體木葉村民都要出席的,河馬寒宇一家人自然也不會例外。

河馬寒宇換上一身簡單的黑色和服,將自己的劍掛在腰間,用寬大的和服外套罩住,走出院子,發現一家人都在等自己,“走吧!”

“你帶路。”棋木凌也指了指門外道。

“嗯?”河馬寒宇發現自己的頭真的大了,一家人全都跟在他的身後,他停下來,他們也停下來,他走,他們也跟著走。

“靠,自己都快變成黑社會的老大了,威風凜凜的在前面走著,後面跟著一群小弟,多拉風啊!”可河馬寒宇一點得意地感覺也沒有,不爽,真的不爽,“這一家之主還真他媽不是人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