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二三四章 囂張(五)


聽到河馬寒宇的罵聲,三代、綱手、自來也三人不約而同的將腦袋扭向一邊,好像他們三人也都是喜歡正大光明對決的類型,對于偷襲、下毒、暗殺這一類的手段非常不屑,所以河馬寒宇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將三人都罵到了。

阿斯瑪苦笑,他終于發現自己跟河馬寒宇最大區別在哪里了,戰斗中的河馬寒宇只看結果,不問手段,而他辦不到。

面對這麼多的敵人,尤其是三代、綱手和自來也三大巨頭虎視眈眈,河馬寒宇在應對這些小嘍羅時,自然本著使用最小的消耗取得最大的成果的原則,否則,戰到最後,他未必有一戰之力。

戰斗,尤其是關系到生死的戰斗,不是蠻干就能贏的,必須精于計算,永遠給自己留一份余地應對突變,才是生存之道。如果他不是這樣小心謹慎的做人,在第三次忍者大戰時期就已經掛了N多次了。

乾淨利落的勝利給其他人帶來的震撼不是一點兩點,雖然這六名上忍還需要磨練,但能夠這麼快的抓住他們的弱點,一擊致命,這就很不簡單了,至少日向日足沒有信心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解決這六名上忍。

“唉!還有這麼多人啊!一個個解決地話會很麻煩的。”河馬寒宇隨意地踏步向前,有些傷腦筋地敲了敲自己腦袋,“還是一起上吧!”

河馬寒宇邁出一半的腳步突然收了回來,腳步輕蹲,拔地而起向後掠去,而他腳下的地面刷拉一下陷了下去。

在河馬寒宇後退的瞬間,三道黑影向他逼近,呈包圍之勢,堵住了他的退路。

感受著越來越近的殺機,河馬寒宇眼中寒芒閃爍,一道匕首從他的袖中射出,直接射向從背後逼近的暗部。

那名暗部的身手也是相當的敏捷,在看到寒芒閃動的同時,就已經改變了行進路線,險險的避開了這繼續而來的匕首,繼續朝河馬寒宇逼近。

河馬寒宇眼中笑意浮動,身體在三名暗部逼近的同時消失了,消失得那麼突然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在所有人搜尋他的影子的時候,河馬寒宇出現了,出現在他投擲出去的匕首旁邊,伸手抓住匕首,好像匕首就是在這里等著他一樣,然後朝著離他最近的暗部撲去,手中的匕首輕輕地舞動,從暗部頸間劃過。

三代、綱手和自來也三人眼中瞳孔收縮,看著那名暗部應聲倒地,血跡沿著他的咽喉流出。誰也沒有看到,在河馬寒宇與暗部錯身而過的時候,另一只手上凝聚的查克拉在暗部的胸前拍了一掌。//

現在沒有人再懷疑河馬寒宇已經化身為邪惡的敵人了,殺氣越發的凝重,就連阿斯瑪也丟掉了心中那最後的一絲猶豫和幻想。

“飛雷神之術?”三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向自來也望去。

自來也沉思了片刻,搖頭道:“有幾分相似,但是還是有些區別。”不仔細觀察,確實很難發現它們之間的差別,但自來也是少數對飛雷神之術原理知之甚詳的人,當初波峰水門在創造這個術時沒少向他請教。

波風水門匕首上的咒印符是家傳的秘術,通過咒印符在匕首保存他自己的氣息,所以波風水門的每一只匕首都與他的生命氣息相連接,所以能夠清晰地感受匕首的位置,並能夠跟匕首融為一體,他就是匕首,匕首就是他,這是其他人無法複制的。

河馬寒宇的動作快是快,但終究還是他控制著匕首,而沒有達到他就是匕首的境界,這就是差距。

“即使不是,能夠做到這一步,也已經非常的了不起了。”三代感歎道,他都不知道河馬寒宇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招。

河馬寒宇的絕殺現在才正式展開,周圍強烈的殺意也讓他的血***了起來,“土遁——岩刺”。


“呵呵”,看著一根根從地上冒出的岩刺,河馬寒宇的笑意越發濃了,他最喜歡的戰斗發式就是將敵人拖進他創造的環境中。

“小心”,奈良鹿久推開身邊的秋道長治,向一邊躍去,避開了從地下猛然冒出的岩刺。

短短時間內,木葉的忍者們已經被茂密的岩刺給分散在各處,視線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砰——,砰——,砰——”綱手果然不愧為綱手,眼皮都不眨就將身邊的幾根岩刺擊碎成了幾根石樁。

“又不見了”,自來也緊跟著綱手跳上石樁,向四周瞭望著,“這樣一來,我們完全陷入被動了。”

“你說他接下來會如何?”三代不緊不慢地問道,綱手和自來也都是曾經跟河馬寒宇並肩作戰過的人,他們對河馬寒宇作戰方式畢竟要熟悉些。

“他連續施展了幾個大型忍術,消耗也不小,這個時候,應該是藏在某處恢複查克拉吧!”自來也摸著下巴道,這是以前木葉灰狼吉野正太執行任務時最常用的伎倆。

“恐怕,你猜錯了。”綱手搖了搖頭,指著岩林間突然冒出的煙霧道:“他選擇了施放毒氣。”

“快吃解毒丸”,自來也立即大聲提醒,自己也率先吞食了一顆。

三代輕搖著頭,他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河馬寒宇陰險的戰斗風格,難怪以前的人會給木葉灰狼冠以狡詐凶殘之名,如今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戰斗到現在,對河馬寒宇而言只是剛剛開始,十年的休養,他今時今日的實力,自然不是十幾年前揚名忍界的木葉灰狼時期可以比擬的。

三十之齡的他,不論是精力還是體力都處在人生的巔峰狀態,而天一訣在他經曆棋木朔茂死亡的打擊後,也有了新的突破,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如此的叫囂了。

“多重影分身術”,十幾個河馬寒宇陸續出現,在岩林間穿梭著,不時從木葉忍者身旁掠過。

“他們在干什麼?”犬塚爪警惕地看著在身邊不停移動的河馬寒宇們,不解地問道。

日向日足迅速開啟白眼,頓時發現了其中的玄機,大吼道:“大家小心,是查克拉絲。”在日向日足的提醒下,其他人也先後發現了空氣中那分布均勻的微細地查克拉氣息。那肉眼看不見的細小絲線,一點點地侵蝕著他們的活動空間,束縛著他們的行動。

“離開這里”,一名暗部小隊長當機立斷,這塊區域實在太危險。在他的指揮下,八名站在外圍的暗部立即四散著向岩林之外的范圍躍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十個河馬寒宇手指彈動,頃刻間就編織了一張巨大的查克拉網,向其中六人罩去,將他們已經飛躍到半空的身體攔截住。

“哧”,這六名暗部的動作也不慢,眼看那張網要落下,其中四人迅速地退了開來,留在中間的兩名暗部默契地點了點頭,“唰”的抽出背後的刀,迎網沖去。

鋒利地刀鋒很快將查克拉網劃出一道裂口,不用提醒,剩下四人也展開忍術,對圍住他們的河馬寒宇分身發動了攻擊。


舍網、退避,十個河馬寒宇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就在六人松了口氣時,十個河馬寒宇突然合身為一人,一抹寒芒帶著凌厲地殺氣,向六人飛馳而去。

那道黑色的身影如同跳舞般在六人間穿梭扭動,那優美的動作,流暢的刀法,讓人驚歎不已,刀鋒上,一層天藍色的查克拉流轉著,如同給鋒利的刀鋒加上了一件絢爛的外力。

伴隨著幾聲慘叫,六人的身體呈加速度向地面落去,而地面上那一根根矗立地岩刺,此時如同惡魔張開的嘴巴,等待著獵物送上來。

已經快要走出邊界的另外兩名暗部眼神驟變,沒有任何猶豫的擰身返回,向自己的同伴奔去。

而處在岩林中心的秋道長治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大喝道:“部分倍化術。”兩只如同發酵了巨大手臂伸在半空中,將下落六名忍者接了住。

“你沒事吧?”奈良鹿丸聽到秋道長治口中發出一絲沉悶的哼聲,擔心地問道。

秋道長治搖了搖頭,在兩名暗部的幫助下,將六人放到了地上。

在秋道長治救人的同時,阿斯瑪已經迎上了持刀的河馬寒宇,半空中的查克拉絲組成的障礙,在鋒利的風刃下,很快就被斬斷。

面對正面厮殺過來的阿斯瑪,河馬寒宇握刀的手緊了緊,腳尖在停立的岩刺上一點,毫不避讓的撲向了阿斯瑪。

阿斯瑪心中熱血也***了起來,雖然他不想和河馬寒宇為敵,但內心深處,他期待著跟河馬寒宇一戰,已經期待了十幾年,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外面曆練了這麼多年後,跟河馬寒宇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而河馬寒宇也絲毫沒有放水地意思,阿斯瑪是他的同學、他的朋友、他的同伴,放水是對阿斯瑪的侮辱和鄙視,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三代也緊張了起來,自己兒子的性格他是很清楚,對他的心思,自己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但也知道六層。

阿斯瑪絕對是全力出擊,不是他想殺河馬寒宇,而是在執行他的信念,履行他的承諾。

“當、當、當”,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的刀鋒碰撞了數次。

阿斯瑪的指刀被風屬性查克拉包裹著,薄如蟬翼,鋒利異常。

河馬寒宇的刀激蕩著雷屬性查克拉,迅若奔雷,快如閃電。

以近身搏斗見長的阿斯瑪,曾經曆過無數次生死搏殺,能在霎那間感悟死神的脈搏,憑著感覺,擋住河馬寒宇那幾乎快得無影地刀。

“雷遁——千鳥流”,在幾次碰撞之後,河馬寒宇也使出了殺招,激蕩的電流沿著阿斯瑪的指刀,向他的手臂蔓延,向他的全身蔓延。

千鳥流那充滿破壞和撕裂的力量,使得阿斯瑪陷入了全身麻痹,河馬寒宇當即轉腕抬肘,向前跨步,刀柄重重地敲擊在阿斯瑪的胸口。

看著阿斯瑪的身體後仰著向下掉落,河馬寒宇地嘴角微微**了一下,轉身向日向日足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