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錢叔心里咯噔一跳,強作鎮定,恭恭敬敬的回答:"馳少爺說笑了,我就是實話實說罷了."

"錢叔,你實話實說,我可以找老祖宗求情,不把你趕出去."蘇馳眼底神色冷凝,沒想到他們蘇家,竟然養出這種東西來,簡直是丟盡了他們蘇家的臉面!

他要是早就實話實話,沒有人會怪他,可不知道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把事情栽贓到別人頭上.

"我不知道馳少爺在說什麼."錢叔眼底神色閃爍,不敢抬頭.

"是嗎?錢寶已經交代了,你要我把他帶過來給你瞧瞧嗎?"蘇馳冷著一張臉,年紀不大,氣勢卻不小.

凌笙眼底滿滿的贊賞,與生俱來的氣度,真的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馳少爺,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對,不關錢寶的事."錢叔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已經撐不住了.

錢叔交代了事實經過,是他沒看住,他兒子錢寶把將軍給放了,匆忙找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出事兒了.

出事的還不是旁人,是蘇家最寶貝的兩位小姐,心里害怕說出來會被蘇家給趕出去,恰好又聽到蘇存師他們的談話,懷疑是霍玄州蓄意策劃的,才心一橫把事情栽贓給了霍玄州.

反正霍玄州的名聲,已經壞到不能再壞了,京城誰人不知他是個什麼德性,說是他做的,也沒有人會懷疑,況且他還恰好圍了條紅色的圍巾,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錢叔說完了事情原委之後,蘇家人神色各異,冤枉了人,都不好意思去看霍玄州了.

霍驍皺著眉,看向蘇存師,也有理了:"大哥,我也知道阿州是個混賬,可這件事情冤枉了他,你總要給個交代吧!"

心里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不是他干的就好,如果真是他干的,別說蘇家,就是他都能打死他個兔崽子!

霍詞笑容賤兮兮的看了眼家里老爺子,還小聲道:"爸,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霍驍一記死亡凝視掃過來,他是造了什麼孽了,看看這一個兩個的都是什麼玩意兒,淨給他丟臉!

蘇存師點了點頭,是要給個交代,胸口一把火熊熊燃燒著,看著面前的人,問:"錢叔,你在我蘇家,做了多少年了?"

"三十年,大老爺,我在蘇家做了三十年了,求求您了,看在我為蘇家干了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趕我走!"錢叔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不住的磕頭:"我這麼大把年紀了,離開蘇家我還能去哪里?"

"三十年了,三十年!"蘇存師失望的搖頭歎息,一字一頓:"你都在蘇家三十年了,難道還不知道我蘇家人都是什麼脾氣秉性嗎?"

錢寶腦子不正常,是個傻子,他把將軍放出來闖了禍,他們蘇家又不是蠻不講理,有誰會怪在他頭上!

結果他可好,直接就把事情栽贓到了客人的身上!讓他蘇家丟盡了臉面!

"大老爺,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們父子倆離開蘇家,就只能去死了!"錢叔哭的越發的淒慘,求救的看向霍玄州:"州少爺,都是我意識鬼迷心竅,求求你幫我求求情吧,我真的不能離開蘇家."

長輩都在,霍玄州可不想摻和別人家的家世,他還沒混到這個境界,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俊臉皺成了一團,靠在了凌笙身上,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人聽到:"疼死了,扶我下去."

君時衍皺了皺眉,直接扣住了他的胳膊,警告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之後,看著在場的長輩們:"蘇先生,那我們就先帶州少爺下去了."

他倒是個聰明人,這麼一說,既顯得他很識趣懂事,又不會得罪人,蘇家因為他這一聲疼,也不可能會放過始作俑者.

小七看到媽咪跟爸爸還有舅舅走了,還邁著小短腿跟了上去.


蘇煙看著霍玄州的背影,有些擔憂,畢竟事情是因她而起,家里人冤枉了人家,等會兒她得過去看看,慰問一下.

"煙兒,你覺得呢?"蘇存師年紀上來了,心是越發的軟了,也知道錢叔不容易,一個人帶著個傻兒子,出去哪里能找到工作.

蘇煙美眸清冷,看向跪在地上的老人:"大伯父,錯了就是錯了,人總該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說完,對著在場的人微微頷首,禮貌的退場了.

霍詞挑眉,眼底神色淡然:"大舅,這樣的人,留在我蘇家,你就不怕汙了我蘇家的門楣?"

他還有臉說在蘇家干了三十年,一點都不了解蘇家人的脾氣嗎?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只要敢于承認,都不會為難他的.

他千不該萬不該,事發之後想要隱瞞不說,還誣陷人!

蘇存禮失望至極的搖了搖頭:"大哥,阿詞說的對,沒有什麼好說的,讓他離開吧!"

"那你們聊,我過去看看阿州的傷,我這下手沒輕沒重的,說不得要躺上兩天了."霍詞說完,也抬腳走了.

霍驍拉著蘇奚音的手,笑著道:"大哥,這畢竟是蘇家的家世,我也不好多說,你們看著辦吧!"

好啊!

還他們老霍家養的什麼孫子!

怎麼不看看他們老蘇家,養的是什麼傭人,在蘇家耳濡目染了三十年,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凌笙跟君時衍他們走了沒多會兒,蘇靖就跑去報信了,說是老錢已經被趕出蘇家了.

沒有人願意給霍玄州上藥,最後是他生拉硬拽的把君時衍給拉住了,非讓他給上藥,知道蘇煙過來了之後,就開始喊了.

"啊!"

"哦!"

"嘶!"

"輕點,老三你輕點啊!"

"疼!輕點啊!"

"輕點!"

……

蘇家的客房,是分里間外間的.

君時衍跟霍玄州再加上個小七在里面,其他人都在外面,尤其是蘇煙,蘇家家教嚴,不可能進去看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去.

凌笙聽著里頭傳來的聲音,正是因為是倆大男人,才更引人遐想好不好,暗搓搓的磨牙,邪火止不住的蹭蹭蹭直往外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