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疾風漸起 第二六三章 魔音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木葉三人的體力和查克拉消耗也越來越明顯,但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之前還一擁而上的狼群似乎變聰明了不少,穿梭游走在四人周圍,時不時地動試探攻擊.***提*供@閱@讀-**

休息了夠久的勘九郎,看著烏鴉身上的兩道裂痕,其中一道應該是昏迷偷襲的那只沙漠狼留下的,如果那只狼攻擊的不是擋在自己身前的烏鴉而是自己,他現在大概已經去見初代風影了吧!

沙漠狼是風之國這片沙漠的特產,它不畏嚴寒和酷暑,擁有一只比狗還靈敏的鼻子,能夠找到沙漠之下幾十米深處的水源,而它那灰褐色的皮毛,可以變成沙漠的顏色,潛伏在沙漠中的它們,很難被現,是沙漠上一大殺手.

生長在這片沙漠上的勘九郎自然沒有少見,但是像今天這樣的規模地狼群,他還真的沒有見識過.

"有古怪!"勘九郎走到卡卡西的身邊,操縱著烏鴉動攻擊.

"嗯!"卡卡西應了一聲,他早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這些狼是受人控制的",紅突然開口道:"因為沙漠中的食物不多,沙漠狼不像草原狼和森林狼那樣喜歡成群結隊的出動,最多三五只一起覓食,更多的時候都是單獨行動."靜前後在外游曆了六年,去過的地方很多,見多識廣,自然不是勘九郎這樣的小輩能夠比擬的.

"我們今天運氣比較好,差不多一半以上的沙漠狼今天都來歡迎我們了."靜難得地開起了玩笑,她就是這樣,越是危險,越能夠保持平常心,坦然地面對.

阿斯瑪嘴角勾起了一彎柔和的弧線,不知為何,靜的話如同有魔力一般,讓他有些焦躁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控制不外乎在三種方法,一種是外力強制,如活人傀儡術;一種藥物控制,如枯龍草,一種精神控制,如催眠術,幻術.前兩種我不在行,但這最後一種,我會."說著,紅自信的從腰間的忍具包中拿出一個奇怪的東西,看起來有點像大海貝.

"這個是什麼東西?"勘九郎有些好奇,這東西瞅著不像是忍具.

"一種樂器,一種可以吹出魔音的樂器."靜神秘的笑了,"卡卡西,阿斯瑪,麻煩你們了."

"嗯!"卡卡西和阿斯瑪齊齊點頭,一前一後,將靜挾在了中間.

靜按著樂器上的三個孔,將樂器上鑲著玉嘴輕輕含在嘴中,輕輕地吹了起來.

勘九郎更加的奇怪了,不是樂器嗎?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啊!不僅是他,就連卡卡西和阿斯瑪都有些奇怪,不過只要想到她是寒宇的學生,也就見怪不怪了.

靜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在了眼前的狼群上,她口中的這個樂器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但內部構造卻不想外面看起來這麼簡單,能夠吹出超高頻的聲波,而這種聲波是人類的耳朵無法聽到的,對人類不會產生任何的影響,但能夠接受更高音頻的動物就不同了.

靜慢慢地調試著音頻,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目標中那只狼的耳朵,動了,靜眼中抹過笑意,她似乎找到了合適的音頻了.靜控制著查克拉向樂器中湧去,那高頻的震動終于引起引起了狼群的反應.


"狼群停止攻擊了",阿斯瑪依然沒有放松戒備,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在靜的控制下,狼群安靜了很多,並開始慢慢地退去,靜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濃,看來這個辦法真的有用,就在靜松了一口氣,一個刺耳的聲音在靜的耳中想起.

"啪",靜頓時頭痛如裂,手中的樂器掉落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跪坐在地上.

"靜",卡卡西和阿斯瑪都現了靜的異常,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嚇人,而掛在靜耳下的那兩條血跡,更讓他們觸目心驚,"怎麼了,怎麼回事?"

靜看著阿斯瑪和卡卡西的嘴巴張合著,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一絲慌亂瞬間,感覺到耳邊的冰涼,伸手一摸,那抹鮮紅——是血.靜的慌張一閃而逝,久經曆練的她很快平靜了下來,看來自己遇到了更為高明的音波攻擊失聰了,只是不知道是永久的,還是暫時性的.

"我沒事",紅嘴角掛著自嘲笑意,撥開阿斯瑪和卡卡西,看著又調轉頭往回走的狼群,露出了一個河馬寒宇式的招牌微笑,不理會卡卡西和阿斯瑪的阻攔,將地上的樂器重新撿了起來.

"紅",阿斯瑪不是沒看到迫近的狼群,但此刻,他滿心牽掛的只有紅,他很想知道紅身上究竟生了什麼,她剛才那一閃而逝的迷茫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緩緩地抬頭,掃了阿斯瑪和卡卡西一眼,重新站立了起來.

阿斯瑪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心神如同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搖蕩起來.堅毅的面孔,倔強的眼神,不屈的斗志,這個身上如同被一束耀眼的光環照耀的人,這還是那個溫柔恬靜惹人憐愛的宇智波靜嗎?見識過河馬寒宇變臉地他沒想過紅的變身也是如此的徹底和華麗.

卡卡西的心情有些複雜,就如同自己用麻木的臉色偽裝自己一樣,紅豆的張狂,靜的沉靜,堂的敦厚何嘗不是一種偽裝,撥開這層層的外衣,自己真的了解他們嗎?以前是不在乎所以沒有想,但是現在的他身為一家之主,他不得不去探究這些,去重新認識這些自己看著長大的伙伴.

靜,寂靜,絕對地寂靜,如同萬物肅殺的冬夜,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仿佛靜所過之去,一切的聲音都隨她而去.哦!不,其實還是有聲音的,那是——雪花飄舞的聲音.

勘九郎覺得自己的神經有些錯亂,在這豔陽高照的烈日,居然會生出冬夜的感覺.這回他聽仔細了,並不是什麼雪花飄舞的聲音,而是腳步聲,宇智波靜踩在那柔軟的沙漠中的腳步聲.

紅已經越過三人,踏著婀娜的舞步,踩在扣人心弦的節奏,一步步向逼近的狼群走去.

是什麼東西在嗚咽?是那個奇怪的樂器嗎?卡卡西隱隱約約聽到了,原來,不是紅沒有吹奏,而是他們沒有用心去聽.

卡卡西攔住准備跟上去阿斯瑪,輕輕地搖了搖頭,此刻的靜,不需要護花使.

"集中注意力,不要不要聽."卡卡西有種預感,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生.

靜如同自己送上門來的可口美食,讓貪婪的狼群眼中閃爍著嗜血的紅光.一圈又一圈,靜被圍在了狼群的中央,而卡卡西他們則被遺忘在那個明亮的角落,似乎這片沙漠根本就沒有這三人存在.

是誰在輕歌曼舞?那身影搖曳多姿,那歌聲如同天籟.


一只狼撲向毫無防備的靜,呲牙咧嘴要將她撕咬,就在它快要品嘗到這美味時,無數電流沖進了腦中,讓它全身麻痹,然後,興奮.是的,是興奮,似乎被束縛了很久終于解脫了一般.

"嗷——",那令人恐懼嗥叫此刻是那麼的暢快,它,終于自由了.

勘九郎在戰栗,那個女人優美的舞姿讓他心旌動搖,魂為之牽,他仿佛感應到了她的召喚,他在邀請他,邀請他一起翩翩起舞,而他無法拒絕,也無力拒絕.

"嘭",卡卡西毫不客氣地一圈擊中勘九郎的後腦,將沒有任何換手之力的他打暈了.

卡卡西歎息了一聲,將勘九郎放在了地上,他的身邊,阿斯瑪已經如入定的老僧凝心守意,對外界一切不聽不聞.

只有他——棋木卡卡西還是清醒的,不是因為他比阿斯瑪高明多少,而是因為那只左眼,那只紅色勾玉轉動的左眼,那只號稱能夠看穿世間一切幻境的左眼,隱約中一根黑線從勾玉中伸出,穿過一只勾玉,又穿過一只勾玉,最後又回到圓點,行程了一個圓環,但是很快又隱沒不見.

什麼叫做與狼共舞?眼前這個女人的舉動就是最好的演繹.

靜的舞曼妙而優雅,如同飛天在佛前散花,她的身邊,數百只狼在互相的撕咬搏殺著.狼在嚎激昂而悲壯,血在飚眩目而刺眼,殘肢在飛舞慘烈而絕望.

絕對魅惑的聽覺效果,絕對震撼的視覺沖擊,鮮明的對比,強烈的反差,即使是卡卡西,身上也染上了層層的寒霜.

她,是那朵在地獄幽潭中盛開的蓮花,致命的美.

---------------------------------分割線

"兩位施主,我們主持大師有請."一閑恭敬的站在門口,寒宇剛剛那只曲子似乎讓他想到了什麼,但很快就隱沒在了那平和的微笑中.

寒宇點著頭,很好的隱藏了心中的那絲不滿.他,從不信佛,所以對和尚,他實在沒什麼好感.之所以來寺廟,只是因為這里是400年老寺,也算是曆史古跡了,他純粹的將這近草寺當成了游覽勝地,陪老婆來逛逛的.

寺廟大殿內,低沉平和的梵唱傳了出來,和尚似乎感應到了寒宇的氣息,那清音梵唱停了下來.

寒宇看著那莊嚴肅穆的大雄寶殿,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他抬起的腳步遲滯了片刻,才重新邁開了腳步.

幾名青年和尚魚貫而出,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沒有看到寒宇幾人,邁著整齊而平穩的步伐從他們身邊穿過.

寒宇跨進大殿,抬頭看著那高大3米的金佛,一個陌生而親切地聲音響起來:"我們終于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