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燃情歲月-第七卷 遲到的劇情篇 第一二三章 回村


"綱手大人,寒宇君還沒有醒來,他不會有事吧!"靜音始終無法穿過河馬寒宇的結界,忍不住再次向綱手確認.

綱手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也有些煩躁,朝著靜音吼道:"你給我好好地坐下來不行嗎?不要這樣走來走去的."笑話,河馬寒宇斷肢可以再生,怎麼可能有事,但是按照紅跟她描述的,河馬寒宇的這個神秘的秘術似乎有時候也相當的危險,綱手自己都不是很確定.

"他醒了."靜音居然順利的進入了結界,隨即便看到河馬寒宇滿臉堆笑的望著她,高興地叫道.

"臭小子."隨著綱手的罵聲,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朝著河馬寒宇的腦袋砸去.

"謀殺啊!"河馬寒宇大叫一聲,往一邊倒了下去,石頭從他的上方飛了過去.

"耶?寒宇君,你怎麼了?"看到河馬寒宇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靜音急了,"綱手大人,寒宇似乎暈過去了."

"真的嗎?"剛才還動手打人的綱手立即跑了過來,檢查河馬寒宇的身體狀況.

河馬寒宇忽然睜開一只眼,沖著有些擔心的綱手眨了眨,道:"姐姐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很香哦!"

"臭小子,你敢耍我."綱手就是再遲鈍也知道河馬寒宇是裝的了,腦門上的那火苗頓時一竄一竄地,片刻後就暴走了,猛地站起身地綱手,對著河馬寒宇就是一陣爆踢.

"哎喲——,哎喲——"河馬寒宇抱頭大叫著,哀嚎聲百米之外都聽得到,"不是吧!你真打,啊——"

靜音再次呆立在一旁,半晌才想起應該去拉住暴走的綱手,同時心頭也冒出了幾個問號:寒宇不是很會躲嗎?今天怎麼就不躲一躲.

河馬寒宇今天的虧吃大了,不過是逗逗綱手,就遭到了她的一頓暴打,雖然綱手那腳抬起來重,落下來輕,但再輕,那也是綱手大人踢得啊!被綱手這麼以蹂躪,河馬寒宇全身骨頭都酸痛酸痛的.

看著河馬寒宇撕牙咧嘴的活動著手腳,靜音就覺得好笑,能這麼快讓綱手生氣,他也算是厲害了.而且,她也看出來,綱手並沒真的舍得下重手,要不他哪里還站得起來.

也難怪綱手生氣了,本來她等了一天,心里就煩燥不安,河馬寒宇還要裝暈嚇唬人,這不是找打嘛!

"呵呵,還生氣啊!"河馬寒宇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綱手身邊,笑嘻嘻地問道.

見綱手不理睬自己,河馬寒宇只好自顧自的說道:"天快黑了,再不趕路,我們就要露宿野外了."

"哼!"這句話還是有些效果,起碼綱手冷哼了一聲後,徑直上路了.

靜音看著狼狽地跟著綱手的河馬寒宇,一邊偷笑,一邊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綱手大人果然彪悍啊!"看到如此精彩一幕的波風水門張大著一張嘴,看來是受教了.

"噓——"藏明寺道神連忙示意道:"小子,看戲就行了,不要出聲,小心把他激怒了."他可是偷窺了河馬寒宇N多年了,當然知道河馬寒宇的性格是怎樣的.

在河馬寒宇發現他的這幾年來,藏明寺道神可是一直都保持著低調的,尤其是在他提醒河馬寒宇這里是他的空間後,更是小心翼翼,要不河馬寒宇布給結界,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他豈不是比坐牢還難受.


看著河馬寒宇的有趣生活,現在已經是他最大的樂趣了,所以對波風水門這個新房客,自然是要講講規矩了,什麼該看,什麼時候要裝睡,什麼該聽,什麼時候裝聾,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要隨便開口.

藏明寺道神一番細節講下來,波風水門已經是目瞪口呆了,難怪河馬寒宇會對這位前輩這麼不客氣,這前輩實在是——,太強了.

"現在這個樣子,出又出不去,看看熱鬧已經是我人生唯一的樂趣了."見波風水門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道神感歎道:"慢慢你就會知道了,到時候,你也會適應的."

"我們這樣說話,他不會聽到嗎?"波風水門指了指懸浮在空間上空的河馬寒宇的元嬰道.

"當然會聽到."藏明寺道神翻著眼皮,道:"所以我布下了小結界,只要不是他存心想知道我們說什麼,基本上是不會來打擾我們的.其實,某些時候,這小子還是挺不錯的."到最後,道神居然難得的表揚了某人一聲.

這是真話,畢竟能夠像河馬寒宇這樣,對一個侵入自己意識的靈魂,保持著尊重和信任,沒有時刻防范著他,或是想著毀滅他,實在是太難得了.當然最難得的是,河馬寒宇實在是個有趣的小子.

河馬寒宇當然不是自己犯傻,看到綱手打自己都不躲,只是,剛才同波風水門的一番長談,他已經決定要回木葉了,後面可能就沒有辦法這樣陪著綱手到處游玩了.而且,自己提出要走,綱手一定不會好過,所以讓她先發泄一下吧!

盡管河馬寒宇一路上想盡方法逗綱手開心,但綱手的臉色還是一直陰轉多云.

走到下一個小村子時,已經是半夜時分,在不大的村子里轉悠了一圈,才找到一家簡陋的酒家,連酒都是那種低劣的酒.

看著綱手連喝了幾杯那種嗆人的劣酒,河馬寒宇就覺得有些不對了,一把將酒杯搶了過來,問道:"到底怎麼了,還在生氣啊!"

河馬寒宇拉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的瘀青還沒有消散,看起來有些嚇人,"你看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還生氣?"

綱手瞪著河馬寒宇,眼角掃到那些傷痕,還是有些心疼的,不過眼神卻裝出凶狠的樣子,罵道:"你那是活該."不過說完這句,她自己就突然笑起來了.

河馬寒宇滿頭星星飛舞,心中暗歎:女人啊!果然是不可琢磨的動物.

"你會那麼好,白白讓我打你一頓?"綱手很快恢複了正常,語帶戲虐道:"說吧!"

"說?說什麼?"河馬寒宇一時沒有跟上綱手的思維.

"你小子不是要走了嗎?"綱手干脆替他說了出來,看到河馬寒宇臉上的驚詫,綱手就知道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綱手姐姐,你太神了,我只是有那麼一絲絲念頭,你就猜到了."河馬寒宇厚顏無恥的拍著響亮的馬匹,"你簡直比天上的神明還厲害."

"哎喲——"河馬寒宇的話才說完已經遭到了綱手的爆栗突襲.

"不要亂說話,神明是不能隨便詆毀的."綱手沒好氣地道.

"知道了."河馬寒宇只好乖乖的認錯了,不管怎麼說,綱手已經回複冷靜了.


"什麼時候走?"綱手看著其他的地方,低聲問道.

"就這兩天吧!"河馬寒宇同樣不敢看綱手的眼睛,盯著桌子道.

氣氛突然就沉悶了下來,就連靜音也覺得寒宇的決定太突然了.

翻來覆去,綱手就是睡不著,她有種感覺,感覺河馬寒宇這樣離開後,他們可能再也無法像現在這樣的輕松地相處了.看來,自己一直告訴自己,只是將他當成弟弟,也不過是自欺欺人啊!

綱手披著單外衣,走到屋外,仰望著天空.

"綱手姐姐."河馬寒宇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本來躺在屋頂想事的他,被綱手的歎息聲驚醒了.

"寒宇——",綱手轉身前擦去眼角的眼淚,擠出一絲笑容,道:"你也沒睡啊?"

"跟姐姐一樣,睡不著."河馬寒宇從屋頂跳了下來,將自己的外套披到綱手身上道:"晚上寒氣重,小心著涼了."

綱手沉默,不是沒話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綱手",河馬寒宇突然嚴肅地叫道,聲音有些低沉,有些凝重.

"嗯?"聽到河馬寒宇沒有稱呼她姐姐,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

"好好照顧自己,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就聯系我."河馬寒宇頓了頓,繼續道:"不論到什麼地方,都記得寫封信給我,至少不要讓人擔心."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她一個四十歲的女人還要他一個小子來擔心嗎?不過綱手還是沒有說話,她的心在微微戰栗著.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河馬寒宇笑了笑,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他又恢複成了嬉皮笑臉的樣子道:"綱手姐姐,說不定到時候還要請你幫些小忙了."

"小忙?"綱手眉頭挑了挑,問道:"什麼事?"

"現在還不能說."河馬寒宇故作神秘道.

兩天後,河馬寒宇踏上了歸程,因為綱手說不喜歡離別的場景,只有靜音來送他.

直道看不到河馬寒宇的背影,靜音才轉身准備回去,抬眼便看到綱手站在路邊瞭望,"綱手大人,你不是說不來嗎?"

綱受收回凝視著遠方,根本就沒有聽到靜音的問話,雖然她知道自己有些自欺欺人,但最終,她還是選擇這樣繼續欺騙下去.

看著那個方向,心中的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這次之後,就真的可能什麼都結束了.雖說這一切似乎是河馬寒宇的選擇,但她很清楚,是她在逼著河馬寒宇做這樣的選擇.

一個月後,看著木葉那熟悉的大門,河馬寒宇伸了個懶腰,將掛在寬大的衣領上的墨鏡架在鼻梁上,邁著大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