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瘋子,和他不能正常溝通,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酒鬼人未至,聲先到.
聽著外面酒鬼的瘋言瘋語,君陌閆不悅地輕蹙起了眉.
但替溫小艾拆繃帶的手卻未停.
一旁的白衣見狀連忙跑出別墅外,幫著青衣把耍酒瘋的酒鬼架了進來.
君陌閆將拆下的繃帶扔在一旁,從沙發上站起身.
隨著酒鬼的到來,大廳的空氣都直接被汙染了.
毫不誇張的說,隨便抓個不喝酒的人站酒鬼旁邊五分鍾,估計都會醉死.
"怎麼不喝死你."君陌閆看著站都站不穩的酒鬼,真想一腳踹他腦門上.
"嗝……"
酒鬼打了個酒嗝,惹得架著他的白衣和青衣兩人那是一臉嫌棄,就差把他直接扔地上了.
"嘿嘿,我倒是想把自己喝死."酒鬼嘿嘿一笑,白皙的臉上全是醉酒的紅.
他說著,一把甩開白衣和青衣兩人,跌跌撞撞就朝君陌閆走去.
撲鼻而來的酒氣讓君陌閆皺氣了眉.
"來,讓酒鬼我看看傷得有多嚴重,急得白衣那家伙把我酒葫蘆都搶了還說要娶我,把我嚇得夠嗆."
一旁的白衣和青衣滿額黑線.
這……到底醉沒醉?
連青衣和白衣都分不清了.
君陌閆一把扼住在他身上胡亂摸的手.
皺眉對一旁站著的下人道:"馬上去給我提桶冷水來給他醒醒酒."
他這個鬼樣子,他真怕酒鬼把那只貓當烤鵝給宰了拿來下酒.
"…我去."青衣自告奮勇,搶在其他人前面,轉身就先跑向了洗手間.
"你這傷不是處理過了嗎,還叫我來干嘛,換個衣服不就好了."
酒鬼有些無語,看到他一身血,還以為被斬手斬腳傷了大動脈呢.
平時受這點傷也沒見叫得他這麼急啊.
君陌閆抿唇不語,只是緊扼住他一只手腕,防止他摔倒.
然後等著青衣提水來.
一分鍾後,青衣端著一盆水跑了過來,還拿了條毛巾.
見水來了,君陌閆松開了酒鬼的手腕.
沒了君陌閆抓著,酒鬼身體有些飄,干脆一屁股直接坐地上了.
青衣見狀,先將那盆水放到了幾案上,然後將毛巾浸濕,擰干……
"你在做什麼?"君陌閆看著青衣的舉動,擰眉問道.
"給,給他洗臉,讓他清醒一下."
"咳咳……"一旁的白衣忍不住咳出了聲.
這青衣也是喝酒了嗎?還是沒聽懂剛剛三少的話?
也不怕三少一怒之下讓你把這盆洗臉水給喝了嗎?
君陌閆蓄積了一晚上無處發泄的怒火在此刻燃得更旺,白皙修長的手指一指著幾案上的貓,大發雷霆:
"要是耽誤了它的治療時間,你們通通都給我去境外的制造廠看倉庫."
青衣嚇得一哆嗦,手里剛剛擰干的毛巾差點沒掉回盆里去.
印象中,三少很少這麼發脾氣啊.
這只貓……到底什麼來頭?
那酒鬼這臉還洗不洗了?
青衣抓著那條毛巾,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只能怨極地瞪了酒鬼一眼:
你個死酒鬼,就會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