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君家,被數不盡的烏鴉整整繞了七天,耳邊全是烏鴉的叫聲,想了很多法子都趕不走.
那烏鴉多到外面的人都擔心他們會不會被這些烏鴉吃掉.
那七天里,君家上下鬧得人心惶惶,都說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那些烏鴉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君陌閆突然問了句不著調的話.
"眼睛?"君擎一愣,這彎轉得他有些沒接上.
但認真回想了一下之後還是回道:"就普通的烏鴉,眼睛自然就是黑的,當時有很多人拍了視頻,不過後來都被禁了."
普通的烏鴉?
這真的只是個巧合,還是和那只紅眼睛的烏鴉有關?
如果和那只紅眼睛的烏鴉有關,那麼那血鴉豈不是在他出生時,就已經盯著他了?
"我母親是哪里人?你和我母親是怎麼認識的?我母親家里可還有其他家人?"
他對自己母親的印象不多,記憶中,母親是個長相出眾,氣質溫婉的女子,對誰都溫溫柔柔的.
自母親去世後,他性子大變,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不和任何人說話,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與外面交流.
他還記得那時候,是二哥每天讓人推著他,來到他的房門口,隔著那房門,很有耐心地陪他說話,念書給他聽.
他就那樣抱著自己,蹲坐在房門後,靜靜地聽著.
卻從未開口回應過他一句.
君無塵每天都來,每天二十四小時,他幾乎花掉十個小時守在他房門口,每天都跟他說很多很多的話,哪怕他從不回應.
而那個時候的君無塵,其實也不過比他大兩歲,念書的時候還常念錯……
他記不得自己當時是怎麼說服自己,是在怎樣的心情下打開了房門.
只知道打開房門的那一刻,門外的不止是君無塵,還有他爺爺.
那個每天推著君無塵來的,是他爺爺.
他從來沒有去問過關于母親的事,一直都沒有,因為母親不在了,所以他並不想去了解.
"你母親……"談到君陌閆的母親,君擎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看著窗外的夜色,心底滿是思念和愧疚.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
"你母親是個普通人,是離我們京城不遠,一個叫星河鎮里的,她是個孤兒,我和她是在家咖啡廳認識的,她在里面工作."
他似不願多提,回答了君陌閆的問題後,沒有多說其它.
"我母親身上有什麼胎記嗎?"君陌閆本想說紋身,但又覺得有些不太妥.
"沒有."君擎很確定地道.
"那你身上有嗎?"
"……"君擎看向君陌閆,對今晚的君陌閆感到很是奇怪.
怎麼盡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怎麼問這些?"
"你回答就行."
"沒有."
"……"他本就不該對自己的身世抱多大期望,這一切,肯定就是那紅眼睛烏鴉背後的主人搞的鬼,應該就是小乖口中的魔族.
對方不僅身在暗處,還是魔,君陌閆對此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恐怕只有等到他們目的達到,現身之時,他才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