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著兩人離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著一起去了.
青衣開了車,少年跟著坐上了車離開了婺園.
一路上,青衣和酒鬼都說著話,而少年只能坐在後面聽著.
兩人沒去什麼飯店,而是找了家專門做烤雞的店,青衣破天荒地當著酒鬼的面要了幾罐啤酒,似乎也沒有要攔著酒鬼喝的意思.
"給."
酒鬼接過青衣遞過來的雞腿,看了看,然後咬了口.
"好吃嗎?"青衣問道.
酒鬼笑了笑:"還沒我做的好吃."
"你還會做飯?"青衣有些稀奇和意外.
"我只會做烤雞,其它不會,就連下的面條也不好吃."不過烯哥都喜歡吃.
烯哥變成人的那天早上,那是他第一次嘗試煮面條,他知道不好吃,但烯哥還是吃得很開心.
一旁的少年看著酒鬼,聽著他的話,心里止不住的難受.
你會是我未了的牽掛嗎?
可我什麼也不記得了,我要怎麼辦.
"倒是沒聽你說過."青衣神情有些落寞,眼神有些受傷.
他何止是沒聽他說過這個,他們認識六年了,他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是什麼,自己卻還傻乎乎地一直喜歡著他,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酒鬼不傻,他聽出了青衣話里的傷感,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他仰頭,灌了口啤酒.
看了看酒罐,道:"這酒味道怎麼這麼淡."
"是你喝慣了太烈的酒,對這些普通的酒已經沒感覺罷了."
"是嗎?"
酒鬼應著,再次仰頭喝了兩口,卻還是覺得味道有些淡.
"晚上還是別喝那麼多."
青衣說著,自己卻舉罐喝了起來.
酒鬼看了眼灌著酒的青衣,將手中的啤酒放下了,默默吃起了烤雞.
之後便一口也沒再喝.
因為如果沒猜錯,一會兒得他開車.
青衣酒量不怎麼樣,兩三罐啤酒下肚便有幾分醉意了.
他似有心事,又似想故意將自己灌醉,好可以不用像清醒時顧慮太多,想要大膽地和酒鬼說幾句話.
于是他一直灌著酒,終于把自己灌醉了.
青衣趴在桌上,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酒鬼看著喝趴的青衣,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心里卻有些期待把自己灌醉酒的他,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他說.
說全是期待也不全然,當然還有害怕.
害怕青衣說出一些讓他愧疚難以抉擇的話,總之心情很是矛盾.
趴在桌上的青衣突然傻笑了一聲,他爬起身,在桌上找著酒.
一連拿了幾個罐子,卻全空了.
最後拿起酒鬼面前還剩下的半罐,搖了搖.
傻笑著道:"……還有."
他說著,又繼續喝了起來.
少年看著青衣和酒鬼喝同一罐酒,心里有些不舒服,怪怪的.
終于最後半罐也被他喝完了.
青衣打了個酒嗝,重新趴回了桌上,磕著眼,醉醺醺自言自語道:"喝了這麼多,我還是覺得酒不好喝,可為什麼你這麼喜歡."
"記不得自己喝第一口酒的樣子了,但卻永遠記得自己為什麼喝酒."酒鬼看著那東倒西歪的幾個瓶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