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青衣有些奇怪.
"你沒放鹽嘛?"
還以為青衣是怪他剛才鬧太過,故意沒給他放鹽,結果他這碗也沒味.
"放了啊."
"放了?"
"是啊,難道你這碗忘放了?"青衣認真回想了一下,確定自己確實都放了鹽啊.
本以為酒鬼又想鬧,可是見酒鬼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青衣有些奇怪.
難道自己真忘了放?還是放少了?
青衣拿勺子喝了口酒鬼的面湯,隨即撇了嘴,一臉無奈:"行了別鬧了,時間不早了,早點吃完休息吧."
"……"
酒鬼怔住.
再次喝了口湯,卻還是覺得沒味.
他看向身旁的青衣,見他不像是在整他,酒鬼心里愈發的奇怪了.
他拿起桌上那瓶牛奶,看了看瓶子上的介紹.
草莓味,酸的.
酒鬼直接打開喝了口.
認真用味蕾感受了一下.
好像,確實有點酸,可是很淡,淡得跟沒味似得.
"你怎麼了?"
青衣見酒鬼有些奇奇怪怪的,不解地問了句.
"……沒."
酒鬼仰頭,直接將牛奶喝了大半.
"這挺酸的,別喝太多,先把面吃了."見酒鬼一下子將牛奶喝見底,青衣皺眉說了句.
"哦……"
酒鬼將牛奶瓶放回了桌上,低頭吃起了面.
越吃,越覺得難吃.
他和青衣認識六年了,這面算起來,他吃了有四年了.
味道一直那樣,不重不淡,可是最近幾次吃的,味道卻是越來越淡.
這次,直接沒味了.
難道他味覺出問題了?
酒鬼心里有些不安.
那間昏暗的密室里,男子正盤腿坐于病床上,努力地將從君陌閆體內轉來的尸毒煉化著.
他其實不懂煉化尸毒,當年的聶九闕,其實沒怎麼跟冥界打過交道,厲鬼看到他,也都是繞道走.
尸毒對那時的聶九闕來說,頂多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毒,以他那時的功力,他就是被厲鬼抓了,中了尸毒,隨隨便便也能將這毒給逼出,自然不會浪費時間去學這毒的解法.
他只是在本古籍上見到煉化尸毒的方法,並沒有親身試驗過,卻沒想到這會兒竟真派上了用法.
他現在這情況,連只普通的小妖小鬼都打不過,但好在,這尸毒還是被順利地煉化了.
見男子收了手,一旁焦急候著的夜音忙開口詢問:"沒事吧主人?"
"……沒事."
男子開口,聲音還虛弱得很.
"沒事就好."夜音松了口氣,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下了.
男子休息了會兒,恢複了一些力氣後,手掌一攤,那只紫鶴便出現在了他掌中.
"主人,這是何物?"
這紫鶴上的氣息……和夫人的好像.
男子看著掌中的紫鶴,眼神溫柔,唇角微勾,一抹笑意在嘴角蔓延.
"纓兒給我的."
男子開口,言語中盡是甜蜜.
這東西,以前纓兒並沒有,所以說起來,其實是算溫小艾的.
但都一樣.
"夫人給的?難道夫人想起主人了?"夜音見男子一臉的柔情,還以為是溫小艾記起了什麼.
"……並未."男子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