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您休息一下吧,要是溫小姐回來看到您這個樣子,會心疼的."
君陌閆敲著鍵盤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停了下來.
青衣還以為君陌閆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卻沒想到:
"出去."
兩個字從君陌閆嘴里吐出,語氣強硬冷漠,不給青衣說不的機會.
"三少……"
"別讓我說第二遍."
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停在屏幕上,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工作.
青衣無奈,只得離開了辦公室.
"砰."
辦公室的房門被青衣不輕不重地帶上了.
君陌閆那敲鍵盤的手,也跟著停下了.
他盯著電腦屏幕,感受到的還是迷茫,孤獨與無助.
原來心空了,就填不上了.
他都拼命拿工作去填了,心里卻依舊空蕩得一片干淨.
整整半個多月,十九天.
他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亂猜亂想,忙得白天黑夜都分不清,心中的痛卻未減半分.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些天是怎麼熬過來的.
什麼叫度日如年,真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分分秒秒感受到的都是絕望與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多少個十九天,才能把她等回來.
只知道自己如果一直這麼下去,遲早得相思成疾,藥石無醫.
他離開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凌晨時分了.
這段時間,他幾乎都是這麼過的.
待到公司沒有一個員工,安靜得他受不了的時候,才離開.
而不管他工作都多晚,哪怕是接近黎明的時候,他都會回趟婺園.
洗個澡,換身衣服,吃不吃早飯,睡不睡覺無所謂,主要是看看她回來了沒有……
君陌閆來到車庫,提了車.
將所有的車窗都打了開來,讓冷風全部灌進來,冷到差不多和心髒一個溫度,他才驅車回了婺園……
一瓶又一瓶的烈酒下肚.
關上房門,君陌閆毫無形象癱坐在牆角,一瓶接一瓶的灌著酒.
黑暗,孤寂將他吞噬.
這個牆角,是他唯一有安全感的地方.
又一個空了的酒瓶從他手中脫落,清脆的落地聲響起,余音繞耳.
君陌閆抬手,又將脖子上凌亂的領帶扯開了些.
他瞌著眼,似乎是睡著了過去.
房間里,安靜得可怕.
溫小艾腳都還沒落地,就被那濃烈的酒味熏得直皺眉頭.
讓她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跑錯到了酒鬼的房間.
抬手在鼻前揮了揮,溫小艾看向了大床.
然而鋪得平平的枕被上,根本就沒有君陌閆的身影.
她當時就慌了.
以為是自己來晚了一步,君陌閆已經被族長他們……
"君陌閆?"
溫小艾心慌出聲,快步來到了床邊.
"君……"
四下一看,卻見牆角一片陰影.
溫小艾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君陌閆.
看到靠著牆壁坐在那兒,微垂著頭一動不動的君陌閆,溫小艾嚇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君陌閆."
她立馬沖上前,在君陌閆面前蹲下了身,伸手就去摸君陌閆的臉.
好在是她多想了,君陌閆沒有事,只是睡著了.
溫小艾松了口氣,隨即一把撲到了君陌閆的懷里,死死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