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青衣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酒鬼看著握著他手又哭又笑的青衣,有些難受地閉了閉眼.
"是哪里不舒服嗎?小寒?"
青衣的手摸上他的頭,擔心的話讓酒鬼感到莫名,卻很是心安.
緩過勁後,再次睜開了眼.
他看著青衣,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喉嚨里擠出一聲極其沙啞的問話:
"你……是誰?"
青衣臉上的欣喜瞬間凝固,整個人都被酒鬼這一句話給弄傻了.
白衣也懵了.
看著被嚇到的兩人,酒鬼不知發生了什麼.
"小……小寒,你怎麼了?"青衣嚇得語不成調.
"你別嚇我,你是哪兒不舒服嗎?你跟我說,我去叫醫生過來."
"小……寒?是我嗎?"看著心急萬分的青衣,酒鬼卻是滿眼的茫然與疑問.
環顧四周,他開始不安了起來.
"這兒是醫院嗎?我怎麼了?"
青衣白衣兩人相視一眼,徹底怔愣住了.
白衣跟著蹲下了身,著急道:"酒鬼,你,你別鬧了,青衣都已經要被你嚇死了,你別再嚇他了,差不多行了."
"酒……鬼?"他依舊是一臉的茫然與疑問.
似在疑惑他到底是叫小寒,還是叫酒鬼.
兩人不得不相信,酒鬼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不記得他們,也不記得自己了.
"你,你別著急,我去找醫生過來."白衣拍了拍青衣的肩膀,起身就沖出了病房.
酒鬼從白衣焦急離開的身影上收回目光,看向青衣.
卻見青衣布滿紅血絲的雙眼蓄滿了淚水,看著他.
眼淚下,悲與痛交加.
他仿佛看到他在傷心,又好像看到他在高興.
分不清是喜,還是悲.
"你……怎麼了?"慕寒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雖不認得面前之人,但他能感覺到,這人很是關心他.
看到他這個樣子,他心里跟著難受,自責是不是自己把他惹哭了.
青衣看著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做錯事的酒鬼,一瞬間似要崩潰,可轉眼卻又特別平靜.
他強壓著心中翻湧的情緒,張了張嘴,啞著嗓子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
酒鬼看著青衣這張陌生的臉,極力想要記起什麼,然而卻是徒勞.
"對不起,我腦子里一片白,什麼都沒有."他滿心自責與內疚.
青衣摸了摸他的頭,笑著安撫:"沒事,別怕,這里是醫院,醫生馬上就來了,不會有事的."
他聲音幾度哽咽,明明自己都心慌難受得要死,卻還要強顏歡笑去安慰他人.
酒鬼看著他,點點頭.
白衣帶著醫生來了.
酒鬼看到醫生身上的白大褂,潛意識里十分排斥抗拒.
"別怕,沒事的,就做檢查."青衣握住了他緊抓被子的手,輕聲安撫道.
酒鬼看向他,片刻後再次點了點頭,聽話地配合著醫生.
一通檢查之後,沒有查出問題.
醫生建議做全面檢查.
然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全身上下都檢查了個遍,還是沒有查出一點問題.
他很健康,大腦也沒有受到過創傷.
不應該會失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