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血降 019. 上旅途





我們是在三天後啟程的,老爸老媽還有張叔叔那個死胖子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居然沒有來送我們,而是讓我們自己坐飛機去云南。上到飛機的時候我就感歎了一聲,有錢真是好啊,不但可以坐飛機,一坐居然還是VIP的頂級客艙,也就傳說中你在上面殺人放火什麼的,只要不影響飛機正常飛行就沒有來管你的地方。

我們三個霸了最前排的三個位置,張靜估計是經常坐飛機的主,所以上了飛機以後就隨便戴上了眼罩自顧自的睡起覺來,只剩下我這個土包子不停的和陳添寶問這問那,到了後來他被我問煩了,就隨便叫了一個空姐來回答我的傻冒問題,自己也拉出一個眼罩睡起覺來。

我的情緒太高漲,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坐飛機的原因總是擔心它會不會掉下去,于是我就和那個被陳添寶叫來的小空姐開始扯皮。

我說:“小妹妹,你看看哥哥我是不是就是個暴發戶,你看人家其他成功人士一上飛機就在這里睡覺,只有我在這里唧唧歪歪,你是不是覺得很煩?”

小空姐臉上扯出一抹微笑,認真的說:“不會,先生你怎麼看都不是暴發戶,人家暴發戶一套衣服幾十萬,我看你這衣服也就十幾塊,我們空姐的眼光很正常的,不可能看錯。”

我當場就一陣臉紅,但是還不死心,就問道:“那難道就不能是哥哥我心情不好,想扮扮窮人嗎?要知道現在有錢人都有很多怪癖的,你沒見過有的人去五星級大酒店還自己踩三輪車的嗎?”

小空姐又笑了笑,似乎猶豫了半響,才接著說:“但是就算那樣人家襪子上也不能破個洞啊。”

我當場就蒙了,低頭一看自己腳上的襪子,心想這要是有個洞我就鑽進去了。小空姐看我臉紅可能覺得我特有意思,便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我邊上和我扯皮,好在這個時節坐飛機的人並不多,頂級客艙里面也就我們三個人所以也沒有影響到其他人。

就這樣在不斷的扯皮行動中,兩個小時過得很快,我感覺就那麼一眨眼就到了昆明,下飛機的時候陳添寶和張靜兩人特郁悶,估計這一覺被我搞得特難受,倒是那個小空姐估計是和我聊出感情了,或者是看我長得帥想要包養我,居然給了我一張名片,我一看居然是英文版本的,當場郁悶得差點休克。

到了昆明以後我們倒也不是很急,出了機場到了在大街上逛了一下下午,再享受了一頓云南過橋米線之後張靜才接到一個電話,告訴我們說來接我們的車子到了飯店門口了。

我當時就有點奇怪,為什麼那些來接我們的人知道我們在什麼飯店,後來張靜告訴我原因我時候我忍不住歎了口氣,直說黑幕,黑幕。

張靜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個大包背在了背上然後率先走出了飯店,陳添寶看她先走了出去,忙從他的行李里面抽出一個盒子遞給我,然後做了一個小心的手勢。


我莫名其妙的打開了盒子,然後就被嚇了一跳,這個小子給我盒子里面居然裝著一把黃金版的沙漠之鷹,除此之外還有一把軍用匕首。

陳添寶看到我打開盒子忙“啪”的一下把盒子蓋了起來,輕聲說:“快點收起來,要是給其他人看到的話你就完了,別說參加什麼考古隊,我估計你下半輩子就准備去吃牢飯吧。”

我忙把那個盒子放到自己的行李包里,奇怪的問:“你小子怎麼舍得拿你老爸的這兩個寶貝出來?你就不怕回去後他找你拼命啊?”

陳添寶一臉憤憤不平的瞪著我說:“哼,還說是好哥們,這麼好的事情等到了臨走才跟我說,你自己也知道我們國家要搞到軍火有多難,做這種事情不帶家伙防身又不行,我就只能把我老爸的珍藏版給拿了出來。”

我一想也是,中國的國情就是這樣,別說沙漠之鷹,估計讓我去搞個獵槍也夠嗆,我估計他們那個什麼民俗考察隊就應該有家伙,不過我們兩人手上的家伙就是防備他們用的,如果沒有還真的不行。

我拉著陳添寶的手認真的說:“寶哥哥,你記住了,我們這次去參加這個考察隊不比在自家的地面,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要小心,我估計除了我們兩個其他人都是我們的敵人。”

陳添寶聽我說得這麼認真忍不住奇怪的問:“就連嫂子也信不過?”

我已經把我和張靜的關系告訴他了,所以他才會這麼說,我搖搖頭看著已經走出了飯店門口的張靜,輕聲說:“人心隔肚皮,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我們知道他是什麼樣,再說這小娘們說不定已經有了奸夫了,要在考察什麼東西的時候順便把我給宰了,她不就痛快了?”

寶哥哥估計老早就打起了張靜的主意,聽到我這麼說忙自告奮勇的說:“要不強子,我給你試探試探她還是不是原裝的。”

我一巴掌拍過去罵道:“就算現在是,給你試過以後也不是了。”

等在飯店門口的是一輛小金杯,有點破爛的排氣管不停的冒著黑煙,一個穿著格子衣服帶著金絲眼睛的小青年正殷勤的幫張靜把行李放在了車子後面,他看到我們兩個走了過去,忙問道:“兩位就是張靜師姐請來的專家嗎?這邊請這邊請,你們的行李我來拿就好了。”

我當場被嗆得倒吸了一口氣,自己還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專家了,不過我的行李里面可是有見不得光的東西,要是被人家發現了可就不得了,寶哥哥的行李估計也和我一樣,于是我們兩個忙推辭了一番,最後自己把行李丟到了車子上面。

最後在汽車的嘟嘟聲中我們踏上了另一道旅途,開車的那個金絲邊小青年自我介紹說他叫孫南,是這次考察隊的那個隊長什麼教授的學生,貌似比張靜師姐大了幾歲,但是卻比她晚入學。

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視了他一下,心甘情願叫一個比自己小的女人師姐,這個男人的骨頭還真是軟啊,寶哥哥估計也想到了這個我們兩個對視一眼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張靜狠狠得瞪了我們一眼就自顧自的閉目養神起來,那個孫南應該是屬于比較遲鈍的那種人一直想不明白我們兩個笑的是什麼,只有嘿嘿的跟著傻笑,一邊還認真的開著車子。


這次小車去到的終點是一個叫做勐海縣的地方,據說那里是中越泰三國的交界處,也是考察隊的駐地,不管要調查什麼,都要從那里開始。

我一聽還要坐幾個小時的小金杯頓時就沒了興趣,和寶哥哥扯皮了幾句就覺得好困,只能靠在座椅上面迷迷糊糊的睡了起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三點多的時候了,小金杯停在了一個小小的加油站那里加油,孫南正蹲在車位捧著一碗米線慢慢的吃著,看到我醒過來他忙招呼我出去並且也幫我叫了一碗米線。

不得不承認,云南本土的米線吃起來就是爽,比起在閩南老家的時候吃的那些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吃得渾身冒汗,邊吃邊問:“孫南兄弟,你是哪里人,怎麼這話云南本地話說得這麼好。”

孫南邊吃邊說:“我是云南人,只是父親那代人正好出國了,我也就跟著出去,不過我小時候也回來云南住過。”

我點點頭,繼續說:“你們那個什麼比亞大學的什麼什麼教授問什麼要搞這次考察隊啊?”

孫南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小金杯里面的張靜,才用低低的聲音神神秘秘的說:“張靜師姐沒有告訴你原因嗎?”

我搖搖頭:“那個小妮子就是直接把我拉來了,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你看,我到現在連你們的考察隊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呢?”

孫南聽我這麼說倒也有幾分意外,不過他這個人也懂做人,知道我奇怪他們的目的忙解釋道:“我們哥倫比亞大學亞洲民俗學的李教授一直以來都有一個觀點,他認為在中國幾千年的曆史中應該具備一個神秘的民族一直引導著中國社會的發展方向,而那個民族的名字就叫做巫楚。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致力于巫楚的研究,到了今年年頭的時候才在某個遺跡找到了一些關于巫楚的記載,根據那個記載的信息,李教授認為至今應該還有一部分的巫楚人活在世界上,所以這次的目的並不是找尋什麼曆史遺跡,而是找尋巫楚人的聚集地。”

我聽得一頭霧水,雖然知道巫楚人大概是干什麼的,但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憑著某個遺跡的東西就能斷定現在還有巫楚人活著?怎麼想都一點古古怪怪的感覺。

我還想問下去,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咳嗽聲想了起來,我回頭看過去只見張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們背後幾米處的地方。孫南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師姐,就急急忙忙的把我手上的碗接了過去,准備送還給加油站的小賣部。

張靜默默的看了我幾眼,才歎著氣說:“我沒給你知道這些事情,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