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陰城 058-060玉棺/巫杖/噩夢


三叉戢一樣的高塔兩邊塔層都只有五層,穿過什麼也沒有發現的第四層,我們來到了最後的底層,邊塔第五層。

到了上面之後我們又都被震了一下,忍不住一呆,眼前是一個橢圓形的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個平台,頭頂鑲嵌著赤、紅、藍、白、四種寶石映得屋子五光十色,宛如仙境。

中間平台根本就是用一塊巨大無比的玉石切割而成的,只見在平台的上面似乎放著幾個案子,上面摞著一卷一卷的錦帛,排列得整整齊齊就好像是小山一樣,而在小山後面,擺放著一口通體碧綠色的玉棺,極寬極長,玉棺的兩端都直直的伸出平台,懸在半空。

玉棺里能有什麼?我現在的神經都快被粽子給搞得崩潰了。偏偏就算我不喜歡也還得必須去接觸,除非我不想解開血蠱。

我和張靜留在原地,老爸向玉棺左側探路,張叔叔提著配刀從右側走,寶哥哥盯著小眼睛觀察玉棺的動靜,一但發現玉棺有有什麼古怪立刻發聲示警。

玉棺上面的棺蓋不知被何人拉開了一半,是以老爸和張叔叔輕易的就看清了里面的情況。不約而同的沖著我們搖了搖。

我一怔,走了過去,站在老爸身前往玉棺里一看,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玉棺里面居然是空的。除了可見棺底墊著一層黃綢外,別無他物。難怪老爸他們搖頭,這擺的一口玉棺里面肯定是用來安葬誰的吧?聯想起在另一座邊塔看到的八口棺木,如果說那八口棺木是給巫楚八公准備的,這里應該就是給淮南王劉安准備的才對。

可是為什麼是空的?難道有誰來過把淮南王的尸體搬走了?或者……劉安和剩下的巫楚四公煉丹有成,長生不老了,所以棺木就沒有用上?這,這可能嗎?

猛然又想起那個好像無處不在的范文程,會不會是他移動了這里地尸體?

什麼提示也沒有,這里的路也到了盡頭。我們不停的在屋里翻找著,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可惜,最後什麼也沒能找到。

我們一行人走下樓。向著中間最高層進發了。

這時我說:“不知道王二狗父子現在有沒有到達高層?”

老爸想了想說:“應該差不多吧。如果路上沒有機關之類地東西。”

沒有機關?但願吧。我暗自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王龍奮不顧身地去救王二狗後。我對王龍地看法改變了不少。雖然仍然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但起碼不像原來那麼煩他了。

如果都能活著出去。過去就過去吧。反正我也不會和他在有任何接觸。我想著心事。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走上了看到小狗嬰兒地那間房子。

就是在這里和王二狗父子分地手。上去。一定也能看到他們吧?

看了看青銅圖牌,只要在上十八層,就能夠到底高塔地頂層,一切的迷團也就會全都解開了吧?

帶著這種忐忑的心態,我們稍坐休息。就踏上了前進的道路,卻沒想到結果會是那樣的出人意料。

一層、兩層、三層、一直走了十七層。一路上都平安無事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直到來到最後一層頂樓的門口,我們才停住腳步。

從左到右,眼前又出現了三個不同的樓梯,而在這一層,房間內的布置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先是無處不在地光消失了,兩邊擺放著古舊的燈架。上面的尸油燃燒著。也不知道是王二狗父子點著的,還是原來就是燒著的。

油燈影子在房間地角落中閃爍不定。映得牆角處忽明忽暗,而最可怖的燈影地邊緣映射出一張巨大而又慘白的人臉。看不到身體就在那張著大嘴沖著我們笑呢。

明知道這張人臉不是真實的,可我們卻偏偏不能轉移目光,這張人臉就像是印刻在人心底最深處的黑暗一樣,心中想到什麼,就能在這張人臉上看到什麼。

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一直到這張人臉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噗的消失了。

我額頭上地汗都下來了,就算碰到青毛老僵,差點要了我地命我也沒這麼害怕過啊?可就這樣一張人臉,就算它消失了,還是在我腦中存在,它似乎能帶動我內心的想法一樣,讓我戰栗。

看看老爸他們,油燈映射下地臉都變得慘白無比,顯然和我的感受是一樣地。

寶哥哥的喉嚨又有點走音了:“這張人臉……你們有沒有看到?”

看著老爸他們臉上陰睛不定,我打了個冷顫,走到三個樓梯前往上看,在樓梯的出口隱約能聽到風聲。

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三條路,沒有任何提示,走錯路會碰到什麼誰也不知道,要走哪條?我看向老爸。

老爸拎著手電筒沿著地面一路照射,最後停在了中間的樓梯口前,指了指地面,說:“從王二狗父子留下的腳印來看,他們應該是走向了中間這層,只是這里沒有任何提示,並不見得他們走的方向就是對的,除非王二狗從冰上看到過這些。”

我暗自配服老爸的觀察力,這座高塔內的灰塵雖然很少,但經過千年之久,地面上堆的一層灰塵雖然不太明顯,但如果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到走過的腳印的,我點了點頭,說:“就算這一層是對的,那麼余下兩邊的路咱們要不要走?”

老爸想了想,說:“先走這個在說,如果沒有線索在回來也不遲。”

竟然老爸決定了,我們自然沒了意見。

看著老爸和張叔叔,消失在樓梯口,我和張靜,寶哥哥也跟了上去。就在我的腳剛邁進樓梯後的地面時,猛然覺得腦子一陣迷糊。等到我清醒的時候,己經站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眼前是一座奇特的大殿,頭頂上方。天空中星云流傳,腳下是青石砌成的地面,四面的牆壁是也是青石壘成,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青銅制品。

地面上,跪著兩排青銅人俑,這些青銅人俑全部倒背著雙手,擺出一個被捆綁的姿態,在往前看。在這些青銅人俑地後面,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祭台,祭台上面一根烏黑的大骨擺在正中,微微散發著陣陣黑芒,黑骨四面圍著一圈青銅鏈條,讓這根黑骨更顯得神秘莫測。

在外形上,基本上辨認不出青銅人俑的男女相貌,僅從身材上看。有高有矮,胖瘦不等,似乎除了壯年人之外,其中還有一些尚未長成的少年,而從他們的服飾上來看。那古怪的魚網式的洞洞裝無一不在說明,這些就是巫楚時代地服裝。

頭頂上方的星云不停的變幻著異樣的色彩。我愕然站在門前,左右四下的張望,尋找著老爸和張叔叔的身影。

“老爸,張叔叔,怎麼都不見了?我看著他們進來的啊?”我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扭頭向身後看去,張靜。寶哥哥根本沒有在我後面。他們是沒有進來還是……


當我看到身後那扇緊閉青銅大門,我渾身不由得一哆嗦。這青銅大門是從哪冒出來地?我進來的時候根本沒看到有門啊?

門上面根本沒有把手,除了縷著古怪的巫楚花紋。什麼也沒有,我用力的推了幾下,鐵門動都不動,這時一股寒意從我心底升起,我暗道壞了。

老爸,張叔叔是我親眼看到走進去的,張靜和寶哥哥也絕對會跟著我走進來,可是他們去哪里了?怎麼一個也看不到?難道……那個入口可以隨機傳送嗎?

這,這簡直荒謬,這己經超脫了我所能接受地極限,除非……這里像煉丹大殿的一樣,空間不斷地在旋轉著,所以我現在才會和老爸他們分開。

孤獨的感覺不好受,尤其是這個地方,我手上除了有一把匕首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叫做防身的東西,雖然這里沒看到什麼尸體之類的東西,可我總覺得祭台上的那根烏黑骨頭有古怪。

高塔的底層,我在路上就曾經預想過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可偏偏就沒想過會發生這種情況,我一個人對抗巫楚地情況。

老爸……張叔叔……張靜……寶哥哥……他們現在不會也和我一樣吧?如果是地話這次可真的遭了。

我心里焦急,踹了幾腳青銅大門,無奈地坐在地上。

是累的,我們這一行人來到這個鬼地方雖然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但粗粗估記也過了三天以上,這麼長地時間呆在這個地方,任誰都會感到一股難言的疲憊。

該死的巫楚文,我偏偏一個都不認得啊……

我呆呆的看著青銅大門上的巫楚文字,腦子一陣迷糊,上頭粗是代表好,下頭粗代表是壞,這青銅大門上的花紋都堆在下面,恐怕是比血蠱還要壞的情況吧?

血蠱?骨頭?烏黑的骨頭?壁畫上,巫楚大長老手中拿過的骨頭?

我心里一驚,猛然回頭死死的盯住了祭台上的那根黑骨。

那骨杖,不就是巫楚大長老手中拿過的嗎?

在壁畫上看到的巫楚大長老形象,每次都會看到這根骨杖,只不過壁畫中的骨杖是白色的,而眼前這根骨杖是黑色的,兩者差異很大我才會沒有想到。

這根就是數千年前的巫楚大長老使用過的巫杖嗎?

我長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讓心情盡量平穩下來。現在著急也不是辦法,只有想法子出去,在找到老爸他們才行,不懂巫楚文字怕什麼,巫楚人能懂的事,我有什麼不能懂的?

我走到那些青銅人俑面前,用點金指摳挖了幾下,不禁暗自皺眉。

眼前的青銅人俑,只是表面灌注了一層青銅,里面包裹的卻是人,看這些青銅人俑臉上痛苦的樣子,應該是還活著的時候就被澆灌了銅水,不知道這些巫楚人犯了什麼樣的大罪。竟然受到這樣的酷刑。

我緩慢的向前走著,查看著青銅人俑,發現這些人俑有地身子甚至還裸露在外,顯然是澆注銅水的時候不均勻,或者是年代久遠,剝脫掉了許多,不過里面的身子也絕無尸變的可能,青銅人俑身上青銅最多最均的地方就是頭部。顯然澆注的時候是從頭淋到了腳底,估記里面的頭都己經被澆爛了,尸變最主要的一是人氣,二是尸體地腦中能夠接接到異常的電波。

比如放置靈堂的地方,都會有一個守夜人,用意就是防止貓狗之類的東西接近尸體,以免發生尸體,而眼前的青銅人俑很顯然就是做過這樣的處理。從腦袋往下澆,將發生尸變的可能性消除為零。

“絲----”

一個細微的聲音從祭台方向傳來,我抬頭一看,頓時後退了幾步,點金指也移到胸前。嚴陣以待。剛剛離地遠沒有看清,我一路查看青銅人俑不知不覺中己經走到了祭台附近。抬眼一看赫然看到那條黑骨上盤著一條小黑蛇。

只有筷子大小的小黑蛇,正吐著黑色的信子向我絲絲著。

我曾聽人說過,大凡所謂的天地至寶身邊都會有的護寶者,像老黑頭說過地千年尸菇,就有一條小白蛇看護。這類東西大多是天生地養的凶物,靠著吸食寶物地靈氣維生,久而久之身體內的劇毒己經積累到相當可怕的地步。雖然我不認識眼前這條小黑蛇是什麼品種。但從它的三角腦袋上還是可以看出,這玩意的毒性絕對不小。

難不成這根黑乎乎的骨頭還是什麼天地至寶不成?

我疑惑的看著那是黑黝黝地骨杖。除了微微散放著陣陣黑芒外,倒也看不出任何異常地地方。

看著那條小黑蛇還在看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像是對小黑蛇說,更像是自言自語。

“我可沒想過要搶你地黑骨頭,你可別過來咬我啊,你玩你的骨頭,我找我地路,咱倆井水不犯河水。”

這些話,我有一半是對自己說的,可沒想到那條小黑蛇聽到我說的話後,吐了幾下信子,慢慢爬到了骨頭底下,把身子藏了起來。

它能聽懂我的說話?是了,這千年的靈物大多通人性,能聽懂我的話也不足為奇,不過看它的反應,是不會讓我接近那根黑骨了。

沒辦法,我只好躲著那塊黑骨,去尋找其他有可能開啟青銅大門的線索。

大概轉了足有半個多小時,我在這橢圓建築也沒能找到機關之類的東西,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發和那根黑骨保持一定的距離,以防小黑蛇撲過來。

我就站在那和小黑蛇商量,其實也說不上商量,就是我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說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我不是來搶你的黑骨頭的,這點請你放心,我只是想出去,卻找不到路,如果你能幫我出去,那就謝謝了之類的東西。

誰知道這次沒怎麼好使,我說了一大通,小黑蛇也沒鑽出來,也不知道這是默許了還是不想理我。

我戰戰兢兢的向那根黑骨接近著,直到觸手可止,那條小黑蛇也沒出現。

我長出了口氣,大概這小黑蛇真的默許我了,我小心亦亦的伸出點金指去碰那條黑骨。

“絲。”突然小黑蛇冒了出來,速度比閃電來要快張開小嘴咬在了我的指頭上。

我當時嚇得魂飛迫散,心道這下完了,怔了半響發現沒事,才反應過來我帶著點金指呢,當時也沒敢多想,手一縮,直接把點金指褪了下來,向後緊走了幾步才驚魂定的看著那條小黑蛇。

這時候我才明白我舍棄點金指是多麼明智,小黑蛇的嘴咬到了指尖,冒出一股黑煙,片刻工夫點金指就整個的腐化掉了,這條小黑蛇的毒性,簡直超乎想象。


“拜托,我只是想找到開門的機關,何畢呢?”看著小蛇,我攤開雙手,一臉無奈。

“絲。”小黑蛇沖著我吐著信子。“哧”又鑽進黑骨。看樣子是懶得理我了。

我把匕首掏了出來,心中衡量著用這玩意能不能把小黑蛇給剁了,想了想,估記夠嗆,從剛剛小黑蛇表現出來的速度看,我還沒有把匕首砍在它身上,它就肯定咬到我了。

上又上不去,又沒有路。我真是沒法子了……哎,不知道老爸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但願,但願這次他們沒事,然後救我出去吧。

我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匕首無聊的紮著地面。

行李內的干糧所剩無多,恐怕吃不了幾頓。最要命的是水,只剩下一小瓶了,喝光了就沒有後備的了,也不知道還要在這里待多久,打不開門。恐怕就算我不被小黑蛇咬死,也會被活活餓死吧?

不知道坐了多久。困意襲來,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睡著了。等到我睡醒,嚼著干糧看著眼前的情況,發現沒有任何變化時,心情頓時糟透了。

睡醒一覺,給我的感覺就好像過了三年那麼長。和老爸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可現在變成我一個人,種種不安的負面情緒湧上我的心頭。讓我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一樣,喘不過氣來。

喝光了最瓶子里最後一口水。我拎著匕首晃晃悠悠的往黑骨走去。

與其等死,坐以待斃,不如和這要該死的小黑蛇拼了,命好殺掉它,命不好也只是早死晚死地事罷了。

想到這我心一衡,手中匕首毫不猶豫的向黑骨刺了過去,不過我刺的方法卻不是直刺,而是左晃右晃的前進,用意當然是小黑蛇要是撲上來,碰到匕首沒准就會被我砍斷。

“絲。”和我預想的一下,我的匕首剛碰到黑骨小黑蛇就鑽了出來,吐著信子竟然從我的匕首上爬了過來,鋒利的匕首竟然對它不起作用,這倒讓我大出意外。

雖然小黑蛇不怕匕首讓我意外,但我早有准備,反應也不慢,伸出另一只手向著小黑抓了過去。

我知道毒蛇准備攻擊地姿態,就是蛇身上仰,隨後蛇頭向前一彈,用毒牙咬中獵物,避無可避,想擋也來不及,所以我的身子後退,手卻向前伸著,可惜我的速度和小黑蛇比,還是慢了一拍。

小黑蛇張嘴咬上了我的手腕的時候,我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它地三角腦袋。頓時我都感到叫小黑蛇咬到的手整個不是我地了,沉得像鉛,我抓住小黑蛇的腦袋踩到腳底,手仍然沒有放開,一個勁的踩,當時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墊背的。

我的想法絕沒有錯,雖然另一只胳膊比鉛錠還要沉,但人心知必死的潛力也大得可怕,我現在就是這樣,是報著必死的心態想搞死這條小黑蛇。

踩了半天,小黑蛇身上除了多了幾條腳印,什麼傷也沒有,想一想也是連匕首都割不破他,我光踩就能把它踩死嗎?

此時我地另一只胳膊己經腫得足足大了一圈,黑中帶紅,亮鏜鏜地嚇人的很,而且還開始冒起了黑煙,心里清楚我地生命所剩無多的,一咬牙,我把小黑蛇抓了起來,不顧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塞,你硬,我也要把你活活吃了。

猛然覺得舌頭一痛,這該死地玩意居然咬到了我的舌頭,頓時我半個腦袋都發麻了,嘴也張開合不上了,怔怔的看著小黑蛇哧的跑回黑骨,我翻了翻白眼,四腳抽搐,嘴丫子都往外冒白沫,意識越來越迷糊,緊接著我大腦一片空白,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意識一片空白,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樣,直到腦中漸漸響起細小的一個聲音,聲音漸漸的增大。

“我要是的長生不死,萬壽無僵……長生不死,萬壽無僵……長生不死,萬壽無僵……”

憤怒的聲音一直在我腦海中環繞,驅之不散,隱隱約約中我看到一個身穿黃袍的青年不斷的甩著長袖從我眼前離開,然後再次出現,再次甩著長袖……腦海中像播電影一樣,不斷的放映著這個片斷,停止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腦子嗡的一下子,等我回過神來,我己經身處在古代的一個房間之中。

我身穿的黃袍。坐在一張寬大的紅木椅子上,在我面前,站著八個年老的長者。

“王爺,只要在給我們一些時間,長生不死不是夢想,只要在有一點時間,一定可以成功。”

“萬壽無僵,壽與天齊。王爺您多年地夢想就要實現了……”

“天道循環,有生必有死,逆天改命必遭天譴。”

眼前的八名長者你一句我一句在我面前爭論著,頓時我腦中一片空白。眼前的八名長者不就是巫楚八公嗎?那,那我是誰?淮南王劉安?

我激靈靈打了上冷顫,想要張嘴,卻只是嘴唇動了幾下,發不出一絲聲音。看著擺放在床前的銅鏡,我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我要看一看鏡中之人是不是我。銅鏡中那張臉熟悉得不能在熟悉,除了留著長發,頭上帶著金冠。這就是我的樣子。

天呐,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變成淮南王了?怎麼回事?我不是被小黑蛇咬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活著?

難道……

我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都說人臨死前會想起前世的記憶,難道我地前世是淮南王劉安嗎?這太荒謬了。

八公還在我眼前爭論著,一派支持研制長生不老,一派反對逆天改名。

猛然間我覺眼前一花,己經和巫楚八公來到了楚城高塔,站在高塔前,八公仍在爭論著。我就這樣不受控制的跟著他們走進了塔中。

一路前行。來到淮南厲王棺木的房間,這時候房間里並沒有棺木存在。而是站著一個人,一個身穿黃袍頭戴皇冠。樣子極其威武的人,當看到那個人轉頭身時,我簡直不能呼吸了。

那張臉……那張臉分明就是老爸的模樣啊。

我?劉安倒頭就拜,老爸面帶贊許點了點頭,上前扶起了我?劉安?

淮南厲王是老爸……天,這是怎麼回事?這是真實的還是我在做夢?啊?誰能告訴我?我心里在呼喊,可是眼前的劉安根本不受我控制,只是做著他該做的事,除了樣子和我長得一般無二外,我就好像一個被扔進他身體地靈魂,只能看著這一切在發展。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我站在一個寬大的屋子里,呆呆的看著四周眼前沒有一個人,我想動,卻發現除了脖子可以轉動外。身體硬得像一根木頭。

感受好漫長,就像經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我焦急的心態也慢慢變得麻木,直到耳邊響一陣宣嘩,我才詫異地側耳傾聽。


“奉皇上之命,破盡天下風水,如今這九州之穴近在眼前,破之則大事可成亦。”

我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向房門方向望去。

門口站著一隊身穿清朝服飾地官兵,站在最前面頭戴花翎,穿著清朝的官服,顯然是這群官兵的頭目,往這名官員的臉上一看,我腦子又是一陣眩暈,那張胖得欠扁的臉,不是寶哥哥還能是誰?

那個長得極像寶哥哥的大官來到我的面前,邊看邊滿意地點頭,口中連說不錯不錯。我心里那個急啊,你這家伙不認識我了還是怎地?

看著寶哥哥轉身離去,我張口大喊,也不知道是我沒喊出來還是他沒聽到,他理都沒理我,只是從我身邊拿起一個小盒,用筆寫了封信裝了進去,然後點了點頭,叫來一名兵士,好像是吩咐這名兵士把這個小盒送到什麼地方,只不過聲音模糊,我聽不太真切。

那個小盒……不就是裝著紅色丹藥地那個嗎?還有那封信……范文程。

眼前發生的一切似夢似幻,我整個人都傻掉了,呆呆地看著寶哥哥?范文程消失在我的面前,接著,我再次陷入沉睡,猛然間腦子里嗡地一下,我張口大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腦門上的汗像雨一樣往下淌,我渾身都濕透了,抬眼看看四周,小黑蛇盤在那根黑骨上正絲絲的吐著信子。

怎麼回事?我在做夢?我驚駭的看著自己的手腕。又伸長了舌頭,上面並沒有被小黑蛇咬過的傷口,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手上套著的點金將,整個人都懵了。

剛剛經曆地一切就好像我親身經曆的一樣,如果說是夢的話,有這麼真實的夢嗎?

難道我根本沒有被小黑蛇咬掉?剛剛的一切包括小黑蛇咬我都是在做夢嗎?怪就怪那個夢簡直真實的可怕,淮南王劉安,淮南王劉長。巫楚八公,還有……寶哥哥范文程。

如果硬說是夢的話,我為什麼會夢到這些東西?淮南王劉安和我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我就算夢到當美國總統,也絕不會夢到他啊。

我驚魂未定地站起身,只覺全身都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來了。

看著那條小黑蛇,我不由得一陣心怯,我不怕死。死算什麼就當永遠睡覺就行了,可我怕的是噩夢,無窮無盡的噩夢,如果從正常情況來看,我絕對不會夢到劉安。做這個噩夢一定和某些東西有關,眼前。我就懷疑是這條小黑蛇搗的鬼。

那雙漆黑的小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盯得我頭皮發怵,不由自主就回想起那個噩夢,這個小東西,敢情是在耍我。

眼前我己經認定是這條小黑蛇在耍我,心中暗自罵了幾句,活動著筋骨看著身後那扇青銅大門。又是一陣失落。

在這里我找不到任何開門的機關。也就是說不管剛才我做地是不是噩夢,我都沒有離開過這里。干糧快吃完了,在這麼耗下去。非死不可。

“小蛇啊小蛇,如果你不喜歡看到我,就把我放出去好了,我不像你,吸吸黑氣就能活啊,幫幫忙好了……”

我沒法子,一想到剛剛在夢中拿著匕首的樣子,心里就怵,拱著手和小黑蛇商量。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這麼做管不管用,但沒法子,剛剛在夢中的一幕真實的可怕,我可不敢在試一次了,確切地說……我試過嗎?

小黑蛇仍然有一下沒一下的吐著信子,就這麼看著我,只看得我心里直發毛,連連作輯,這也算得病亂投醫了,眼下沒別地法子,只能這麼干了。

“啪。”

小黑蛇響聲的用尾巴敲了一下黑骨,頓時從我身後傳來沉悶的巨響。我回頭一看,不禁喜出望外。

原本緊閉的青銅大門己經緩緩打開了,我有出去了。

我倒退著走出青銅大門,向小黑蛇不住的感謝:“多謝蛇仙,祝你早日修成正果,得到成仙,早死早托生……”走到門前,我轉身跑了出去,腦中又是一陣異樣的模糊,等到恢複正常時,我己經站在了上樓的梯口。

張靜,寶哥哥正一臉焦急地在樓上來回地走動著,看到他們倆,我頓時眼淚圍著眼圈轉,***,還是人多好啊。

寶哥哥第一個看到了我,驚喜地大叫:“強子你沒事兒?哈哈太好了。”

張靜己經向我飛撲了過來,抱住我的身子就不撒手了,嚶嚶直哭,把我胸前地衣衫都要濕了一大片。

張靜抽泣說:“肖強哥哥……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我此時的心情感概萬千,輕輕的拍著張靜的香肩,柔聲安慰著。

我摟著張靜走下樓,聽他們一說才知道,老爸和張叔叔進去後就沒有出來,我進去後這樓梯口就整個關閉了,他們倆進不去,只能在這干著急,算算時間,都過去三天了。聽到老爸他們還沒有出來,我的心頓時一沉,這高塔頂樓詭異的很,老爸他們會碰到什麼可怕的事都有可能,這麼久還沒出來,肯定是出了意外。

我們三個只是簡短的商量了幾句,就決定再上樓去看一看,不過這次我們三個同時進去,省得在碰到剛剛的情況。

商量完,我在中間,左右是張靜,右邊是寶哥哥,肩並著肩把樓梯走道擠得滿滿的,向樓上走去。

一邁進門,我腦子嗡的一下子,又停頓了片刻,等到睜開眼時,己經到了室內。左右看了看,還好,張靜和寶哥哥都在我的身邊。

不過當我們看到這間房子的樣式時,不由得又是一震,橢圓形的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個平台,頭頂鑲嵌著赤、紅、藍、白、四種寶石映,平台上擺放著一口通體碧綠色的玉棺,玉棺的兩端都直直的伸出平台,懸在半空。

這,這他媽不是邊塔頂層的那間屋子嗎?我們怎麼會來到這了?我駭然看著那口玉棺。

張靜和寶哥哥也是一臉茫然,他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走到這里來,眼前根本不能做出理智的分析,一切都不能用常理論之。

邊塔和我們現在所處的塔層根本毫不相連,按正常來說,絕無可能會走到邊塔,除非是進塔時腦子迷糊那一下子的時間非常長,只是我們感覺不到,只有這個才能勉強解釋得通。

看那玉棺的樣式,棺前擺放的錦帛,這絕對是我們曾經到過的那間房子。

寶哥哥托著下巴,說:“會不會這里不是咱們先前到過的房間,而是巫楚人故意建的一個一模一樣的房間來迷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