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攝心媚姬 第十一章 毀尸滅跡(上)


剛解決了郎平的問題,雪晴就發來短信,說火葬場出了狀況,要求我們馬上前往幫忙。交代悅桐好好地看管她的下屬後,我就在郎平雜複的眼神中與蓁蓁離開。

在趕赴火葬場的途中,一路沉默不語的蓁蓁忽然開口:“你蠻緊張悅桐的。”

聽她的語氣,似乎是對我跟悅桐有些許誤會。要是在昨天,我根本懶得向她解釋,因為昨天我們的關系,還只停留在同事這層面上。但是在此刻,在經過三度與她接吻之後,她在我心中的位置起了很大變化,我忽然間變得很在乎她的感受。雖然我們都沒跟對方說過任何與感情有關的話,但此刻我們之間的關系與情侶相差無幾,惟一欠缺的只是一句確認而已。我知道她現在是在吃醋,吃我跟悅桐的醋。都怪悅桐壞了我的好事,要是她的電話遲半小時才打來,我早就下完訂了。

為免讓蓁蓁誤會我跟悅桐關系曖昧,我馬上就跟她解釋:“她剛才打電話來時,說郎平要**她,我才會那心急趕去救她,你可別誤會啊!”

“我沒有誤會,是你不肯承認。”她的語氣漸漸變得強硬。

“我那有不承認啊,事實的確如此,我沒有騙你。”我有種吃啞巴虧的感覺。

“我沒說你騙我,你只是在騙自己,你喜歡她!”她突然扭過頭來盯住我的雙眼。

我忽然感到一陣心虛,怯弱地反駁:“我那有喜歡她,她好歹也算是我嫂子……”

“就是因為她是你老搭檔的女朋友,就是因為你老搭檔至今仍下落不明,所以你才不敢承認自己歡喜她!她那麼聰明,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有危險?剛才你接電話時,連我也能想到她肯定是在騙你,但你反而想不到。那因為你太過在乎她,緊張她,所以一聽見她有危險,就什麼也不想,立刻趕過去救她!”她幾乎是沖著我咆哮,每一句話都像子彈一樣,打進我內心深處,便我無力反駁。

悅桐長相不錯,身材也很好,而且聰明、成熟、獨立,幾乎具備我所有擇偶條件,只可惜她是小相的女朋友。或許事實真的如蓁蓁所言,我的確是歡喜悅桐,只是因為一句“朋友妻不可欺”,所以才從來沒想過打她的主意,也不敢承認。

蓁蓁雙眼泛起淚光,她似乎很想哭,但又強行忍住,不讓淚水劃過她嬌俏的臉頰。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心里很亂,比剛才接到悅桐電話時更亂。

我忽然覺得剛與蓁蓁拉近的距離又疏遠了,我們的關系又回到同事的層面上,甚至還徒添一層隔閡。今天所經曆的一幕幕**,猶如一場春夢,但仍殘留于唇上的余溫,又讓我知道這一切並非一場夢。


與蓁蓁一路無話,雖然已經把油門踩盡,但我卻還是覺得車子開得很慢,而且今夜不知為何,主要路口都有交警設卡路檢,所以趕到火葬場時,我覺得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之久。我直接把車子停在火葬場門前便下車查看。門衛室內亮著燈,但人影也沒有一個。

雖然之前來過,但夜里的火葬場跟白天完全不一樣。就像一具腐爛不堪的尸體,光天化日之下只會讓人感到惡心,但于夜闌人靜之時卻能令人惶恐不安。

夜幕下的火葬場彌漫著一份難以言喻的詭秘氣息,與蓁蓁翻過大門,爬進門內後,感覺像進入了更一個世界,一個死者的的世界。花壇中矮樹猶如黃泉道上的小鬼,默默無言地窺視著我們,仿佛在等待機會向我們撲過來,把我們撕成碎片。

然而,讓我感到不安的,並非這些小鬼般的矮樹,而是可能隱藏在它們當中的危險。或許下一刻,就會有某些物體從矮樹後面跳出來,可能是一個渾身鮮血的人,亦可能是一只凶殘的惡犬,甚至會是一具腐爛不堪的尸體。

真想不明白雪晴一個女生為何敢在此監視劉新,要是換上我可受不了。然而,劉新樂于在此值夜班,如果沒有可觀的利益驅使,打死我也不相信。

雖然不知道雪晴現在的位置,但為免使她被人發現,我沒有給她打電話或發短信,要找她就只靠自己了。不過,我也不會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跑。劉新曾經讓人在停尸間辱尸,又聲稱梁錦是在火化室里瘋掉,所以有必要先到這兩個地方調查一下。

停尸間在火葬場最後面,距離比較遠,所以我打算和蓁蓁先去火化室查看。要到火化室必須經過吊唁廳,白天經過並沒有什麼感覺,那怕當然有家屬親友在里面為先人送行。但是,現在卻完全不一樣。穿行于漆黑的走廊之中,通過窗戶能看見吊唁廳里的情況,里面空蕩蕩的,只是中央有一個用于承載棺材的架子,以及一些假花。雖然沒看見什麼異樣,但是我總覺得每個吊唁廳都像有人在里面躲藏著,隨時都會撲出來襲擊我們。又或者承載棺材的架子上身有一具尸體,當我的目光掠過之時便會坐起來,向我露出詭異的笑容……

走廊里非常寂靜,除了腳步聲之外,我就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還未到達火化室,我就發現里面有動靜。那是一些很細微的聲音,似乎是有物體在地上蠕動,但至于是什麼物體就不好判斷了,也許是人,也許是……尸體!我和蓁蓁都不由加快了腳步,在不弄出太大動靜的前提下,迅速向火化室移動。

拐過一個彎,火化室的入口出現于眼前,明亮但卻讓人不安的光線從里照出來。火化室晚上不會無故亮著燈,里面肯定有人。

我走在蓁蓁身前,躡手躡腳地靠近入口,悄悄探頭想查看里面的情況。誰知道剛把頭伸出一點兒,額頭就傳來一陣讓人心寒的冰涼感覺。我感到有一根管狀的金屬貼在額頭上,雖然沒能看清楚,但用腳指頭也能猜到那是槍管,我正被人用槍指著腦袋。

長生天啊,難道的我人生至此就要結束了嗎?可恨的是,我還沒幫蓁蓁行“**禮”啊!萬惡的悅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她,每晚半夜都要鑽進她的被窩摸她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