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攝心媚姬 尾聲


蓁蓁最近變得很奇怪,她對我使用暴力的次數大幅減,同比降幅達到六成,但是對疑犯使用暴力的機率卻有輕微上升。偉哥就更可憐,經常因為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被她狠狠地揍一頓。後來更向老大投訴,要求給他辦醫療保險,或者干脆給他發醫療津貼。

老大也挺同情他的,不過他終究是個招安來的臨工,而且又有不少前科,所以要給他轉正並不容易。沒能轉正,又不是外勤人員,要辦醫保及申請津貼都很困難。最終,出于人道主義,老大自己掏腰包給他買了盒云南白藥。我也把蝦叔送我的跌打酒給了他,希望他能繼續熬下去。

除了工作所需之外,蓁蓁幾乎不會跟我獨處,我知道她是故意避開我,或許她仍介懷悅桐在我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吧!現在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很微妙,雖然大家都對對方存有好感,但又像隔著一塊玻璃,在同事與情侶之間不斷徘徊。

我們這種狀況又怎能逃得過老大的狐狸眼呢?他把我抓進辦公室訓了半天,雖然沒有直接說不准我跟蓁蓁拍拖,但卻寓意深長地跟我說:“狡兔不吃窩邊草,**的兔子更是嘗遍外面的嫩草,也不瞄自家的一眼。”本來我還想還努力突破與蓁蓁之間的隔膜,但給老大這一說,也就只好隨緣了。

把郭婷那伙人全部緝捕歸案後,我去探望過梁錦幾次。在告訴小娜他出事當晚的情況後,小娜已用催眠術引導他自己把說事發經過說出來,不過他所說的版本與劉新說的有不少差別。首先,他對郭婷等人的事全不知情,也不認識關沛,甚至連郭妍也不認識。其次,他之所以會做這種非法勾當,純粹是為了滿意郭婷在金錢上的需求。其實他並不是不知道郭婷在外面有很多男人,只不過他以為只要能賺到很多錢就能讓郭婷只愛他一個。還有的就是,他本來已經不想再做這種事了,因為他在出事前就經常做惡夢,夢見被他燒掉的尸體找他複仇。在出事當晚,他就已經跟劉新約定,那是最後一次,做完之後就不再做了。

梁錦在醫院里住了個把月後,已經基本康複了。不過我最後一次探望他時,他卻一再問我郭婷的情況。他顯然仍很關心郭婷,雖然他已經知道對方是利用他,雖然跟他同樣中了符咒的人都一一清醒過來,甚至為求自保指證郭婷,但他仍然關心他的妻子,處處維護她。

離開的時候,我碰見了許場長,便隨口問起火葬場的情況,他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無人的地方才跟我說:“我要是把你們的調查結果直接告訴大家,火葬場不關門才怪。小梁把活人推進火化爐燒死,讓人一聽就起雞皮疙瘩了。所以我跟大家說,是小劉勾引小梁的老婆,這對奸夫**為了能繼續鬼混,故意把小梁嚇瘋的。雖然大家都半信半疑,不過總算混過去了。”

我跟他說,小梁雖然是被人利用,但終究是犯了法,可能要坐牢。他歎了口氣說:“都怪我不好,他父親臨終前把他交給我照顧,我卻沒能看好他。不過你放心,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好歹也有點關系。讓他在醫院多待一陣子,我再去疏通一下,應該能以精神病為由混過去。”

或許,在這宗案子里除了死者之外,受傷害最深的人就是梁錦。



梁政于廳長辦公室內向廳長彙報案件的處理結果:“除了郭妍之外,其他同案犯人皆指證郭婷是集團首腦,死刑是跑不了的。李淦林、蘇齊及關沛直接參與竊取、運送及販賣人體器官,以故意殺人罪處理。除了李是香港人,處理上有點麻煩外,其他二人基本也是斃定了。

“劉新及梁錦都犯了毀滅證據罪,而且劉新還犯有辱尸罪,情節嚴重,判個五、六年是起點,可能得坐上十年。而梁錦是被人利用,而且還患上精神病。雖然知道他已經康複,現在只是裝瘋賣傻,不過也情有可原,暫不收押。而郭妍只是負責把受害者帶酒店並下藥迷倒,沒直接參與竊取及販賣器官,大概也就判個一兩年。”

廳長聽完彙報後,點了點頭:“就這麼處理吧,這案子要是鬧大了,可不是好事。低調處理,法院那些程序可免則免。至少那個香港人,要是他不鬧,就給他判個十年八截,鬧的話干脆交給香港警方處理,反正他的前科可多著,就算回到香港也得坐十來年。”

“嗯,涉及到港奧同胞案子,還真是麻煩!”梁政稍有不悅。

廳長遞上一份檔案:“好了,這宗案子就這麼處理,還有別的案子等著你們去調查。”

“市民于家中離奇暴斃,基本上排除他殺的可能,疑為在夢中受驚嚇而死,可能是冤魂作祟……”梁政翻查後便露出好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