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索然無味



她吸了吸鼻子,再是將水槽里面的碗筷洗了干淨.

外面似乎還是在下雨.

不知道這有多少的風,多少的雨,也不知道那路燈之下,又有多少未歸之人.

甩了甩手中的水,沐天恩這才是走出了廚房,而後進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內.

她拿出了手機,想著凌澤會不會給她來一通電話,或者一條信息,問他一句,她是否到家了,是否平安了?

可是沒有,她的手機上面沒有電話,沒有短信,什麼也沒有.

第二晶,還是冷清的秋雨,一場秋雨一場涼,沐天恩知道,當是這一場雨下了之後,天氣便會更加的冷了.

南市的天便是如此,說暖便暖,說冷也便要冷了.

她搓了一下自己的手,當是回頭之時,也是看到了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

是誰說過,

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蒼老.

可是,她還是要等,她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等一個人,可以想一個人,可以念一個人.

若是沒有了這些,那麼于她之後的年歲里面,萬物複蘇都不再是春天.

她拿過了手機,再是將手機放在了包內.

"恩恩,你去做什麼?"

沐天晴從樓上下來,這麼大的雨.

"我出去一下."

沐天恩對著沐天晴搖了搖手,一會兒便會回來.

"這孩子……"

沐天晴對此也是無力的很,她望著窗外的那個方向,今日的雨下的到是大了.

耳邊又是響起了一道柔和的手機音樂,她拿過自己手機,可是一見上面的來電,不由的,也是皺了一下自己秀氣的眉毛.

而在接與不接之間,她卻是猶豫萬分.

若是響了一聲,那便不接了,響了兩聲,她想她會接的吧.

就在她猶豫的這一瞬間,那陣音樂聲卻是停止了,留在她手機之上的,只有一通未接來電,還有那個熟悉的名子.

凌澤!

她握緊自己手中的手機.

若是你再響一次,我會接的吧.

而就在此時,她手上的手機再是響了起來,那種震動,也是令她的手不由的也是跟著顫了一顫.

她按了一下接聽,再是將手機放在自己耳邊.

"天晴……"

成熟的男性嗓音,有種紅酒的香醇,微微的壓低,微微的沙啞.

"恩,"沐天晴靠在了窗戶上,也是望著窗外的那一片的雨,秋涼,身冷.

"凌澤,天恩出去了,你要找她嗎?對了,她也是帶了手機的."

"天晴."

又是這一聲,沐天晴再是握緊自己的手機.

而後輕快的笑聲也是傳進了耳機里面.

"凌澤,你知道嗎,我家恩恩可是有著一手不差的好廚藝呢,下一次的你過來,可以嘗一下."


"好啊."

凌澤也是笑道,"那我有空一定會討教的."

兩人就這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聊著,所說的話都是圍著一個沐天恩,說著說著,也是有些索然無味,卻也是沒有人掛過電話.

而此時,沐天恩撐起一把傘,她的雙腳踩在了雨里,不時會有雨濺的她的鞋子之上,一朵一朵,也是不知道踩了多少?

她伸出手,感覺著雨水落在她手指尖上的冰冷不適.

雨都是如此涼了,想來,冬天也是不遠了.

她走到了自己昨夜躲雨的地方,而後也是坐在那里,傘被她放在了一邊.

半撐起自己的臉,她也是出神的望著眼前的這一片的雨,不知道現在的凌澤在做什麼,恩,他一定是在公司之內,總歸的不像她這般的無聊.

她再是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那個熟悉的再也是熟悉不過的號碼,哪怕不用刻意去找,她都是能知道,這是誰的手機,誰的電話,誰的人名?

她按了一下撥打.

里面所傳出來的,是她聽習慣了帶著機械般的聲音,冰的,冷的,如此時的陣雨一般,絲線縷縷入心間,同樣的秋涼.

對不起,你所拔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她放下了電話,就知道,凌澤的電話十有八九都是打不通的,不是因為他不接她的電話,而是因為,他太忙.

雨幕之內,一條小白狗跑了過來,矮矮的小身子,短短的腿,長的十分可愛,只是淋了一身的雨水.

而它也是向著沐天恩這邊跑了過來.

沐天恩拿過自己的包,也是拍了拍小白狗的腦袋,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汪……"

小白狗叫了一聲,而後很親切的舔了一下沐天恩的手掌心.

癢癢的,暖暖的.

仿若被治愈了一般.

小白狗睜著一雙濕潞潞的眼睛,如同孩子一般.

沐天恩再是拍了一下它的腦袋,然後她打開了自己的包,從里面拿出了火腿腸有還有面包.

她將火腿腸的外包裝撕開,然後喂著小白狗吃.

小白狗的性子很好,吃東西之時,雖然也是狼吞虎咽的,卻沒有護食.

"吃吧."

沐天恩再是拿出了一根,放在一邊干淨的地上,她拿出了面包,一半自己用來吃,一半卻是喂給了小白狗.

"我要走了,"沐天恩蹲在地上,用紙巾將小白狗的臉擦了又擦,"你就呆在這里好不好?你看這里不下雨的,我有空會來看你的,你看,"她再是的指了指牆角,"如果你不在,我就將吃的放在這里."

小白狗再是舔了一下她的手指,一大圓眼睛里面,也只映下了她的身影.

沐天恩站了起來,將傘撐了起來,她將自己包里的幾根火腿腸,都是藏在一塊磚頭下面.

她再是拍了拍小白狗的腦袋,而後再是走進了雨幕之內,一身的單薄,一身的蕭瑟,一身孤單.

大雨磅礴之下,幾乎都是將她頭上撐著的傘吹的東倒西歪了起來.

而她一直都是望著前方那一扇大門,好幾米的透明玻璃大門,進出的皆也都是一些精英人士.

"什麼時候我也能到里面?"

她自言自主的說著,不過好像不太可能,她這塊朽木日後被雕刻什麼,她並不知道,可是絕對不會是這種穿著正裝,再是侃侃而談的女強人.

她再是將自己的身子縮在了一棵樹之下,也是靠著這棵樹,才是靠它擋了大半的風雨,可就算是如此,她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淋濕了.

風不時的吹在她身上,她被凍的瑟瑟發抖,卻是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