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餓嗎



外面的大門吱的一聲開了.

沐林與許蘭盈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身上都是帶著一股子寒風,哪怕是到了家里,也都可以感覺到,他們身上從外面帶進來的那一身寒氣,還有的便是他們身上所掉的那一片的又一片的雪花,還是未融化.

突然之間的涼,也是突然之間的冷,還有突然之間的餓.

"爸,媽……"

沐天晴站了起來,也是走了過去.

許蘭盈一見女兒,怎麼可能的不高興的,這才是她的好女兒,都是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是等著他們,擔心著他們,哪像是那個生出來討債的,不將她氣死都是好了,還怎麼可能過來等著他們.

"爸媽,你們回來了."

沐天晴連忙的伸出手替許蘭盈拍著身上的雪花,也是貼心無比,這才是媽媽的小棉襖的,看看多暖和的,哪怕外面再是風雪交加,可是到了此時,也都是香暖無比.

"恩,好香!"

沐林的嗅覺十分好,這一進來,就聞到廚房里面有一股子酸辣味的味道了,這味道啊,只要聞一次,就忘記不了,更不要說,他不但是聞過,還是吃過的.

"爸爸的鼻子真好."

沐天晴捂著嘴笑了起來,"今天恩恩煮面吃,爸爸要吃嗎了?"

"那是當然了,"沐林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唉,去個什麼聚會啊,連個飯都是沒有,這些應付之類的事情,都是喝西北風的,誰還會將自己的肚子給吃飽,說來,他們這可都是餓了一天了,回來的路上,本來還是想著找一家隨便的吃上一些,結果因為下雪的原因,饒了一些路,這一饒路,就將他們給饒到了家中.

他本來還以為今晚這可是沒的吃了,原來還是有碗面的.

哼……

許蘭盈轉身便是向樓上走去,反正那個死丫頭煮出來的東西,她絕對的不會吃,她還怕吃的要是消化不良怎麼辦?

"媽……"

沐天晴想要喊住許盈蘭,卻是被沐林給攔了起來.

"別叫她了,"沐林還能不知道許蘭盈的脾氣,"她和你妹妹上輩子絕對是仇人的."

沐天晴歎了一聲,父女兩人都是相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也皆都是有一種莫可奈何的意思.

當是沐天恩端著碗出來之時,卻是發現外面除了一個沐天恩之外,還多了一個沐林,他們回來了?

而她偷偷的望了一眼樓上,爸爸都是回來,那麼媽媽也是一樣吧.

還好,她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他們比她晚些回來,不然的話,她都是不敢想象,自己會被罵成什麼蠢樣子.

逼到自殺先不提了,她還沒有這麼輕貝戔自己的命,可是罵到狗血噴頭,那是絕對的.

"恩恩啊,有沒有爸爸的?"

沐林笑的眼睛都是跟著彎了起來,那雙眼睛也是向上微一挑,這笑起來之時,同沐天恩的眼睛到是像了幾分.

所以沐天恩確實是長的像爸爸,而沐天晴則是遺傳許蘭盈長相.

許蘭盈以前在大學之時,也都是被人稱為校花的,自然的,她的長相不差,而沐天晴能有如此好的相貌,也是同許蘭盈有著分不開的關系.

沐天恩卻是普通一些,她的五官十分的寡淡,最是喜歡將自己的半張臉給遮了起來,顯的有些陰氣森森的,所以不是太討喜.

當然更是不得許盈蘭的喜歡.

說來都是有珠玉在側了,沐天恩這一個鐵疙瘩就不在乎了.

沐天恩將碗放在了沐林的面前,眼睛也是跟著笑彎了起來,同沐林十分相似的眼睛,也是讓沐林不由的心里一軟.


他摸了摸沐天恩的發頂.

"我家恩恩真懂事."

沐天恩再是咧開嘴角一笑,眼睛也是更彎了幾分.

"恩恩,我的呢?"

沐天晴都是急了,若不是一直以來的禮儀,她真想上前給自己將碗搶過來.

"我去端."

沐天恩連忙再是走進了廚房里面,等到她再是出來之時,再是端了一個大碗出來.

她只是做了兩碗,余下的也都是沒有了.

沐天恩將面條放在了沐天晴的面前,沐天晴拿起了筷子直接就吃了起來.

兩人都是吃的一頭大汗,卻也都是忘記了問沐天恩一句.

恩恩,你吃了沒有?

恩恩,你餓嗎?

沐天恩走進廚房里面,她將鍋里的面湯給自己舀了一碗,而後再是捧著碗喝了起來,面湯喝進去的那一霎那,有種濃濃的面香味兒,而兩碗面湯下肚,到也是只飽了肚子,可是就是因為灌的太多了,所以她現在只要一走,都是可以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傳來的咕嚕聲.

當是她走出來之時,沐林都是將那碗面給吃光了,就連湯也是喝了,現在正躺在沙發上,而後摸著自己的肚皮.

這一碗面下肚,也真的就勝過了外面的那些那些山珍海味.

而沐天晴也是將自己的面前的那一碗面給吃完了.

對了,她這才是想了起來.

"恩恩,你吃了沒有?"

"吃過了啊."沐天恩端起了碗,一幅我就是吃過的樣子,她也沒有說謊,她還真是就是吃過了,喝過了面湯,也算是吃過了吧.

再是不行,那也都是面湯,有面的湯.

沐天恩晃著一肚子的水,也是在廚房里面洗著碗,外面仍是大雪紛飛,哪怕到了此地,她都是可以感覺那些雪落在她的皮膚之上的感覺

冰冰的,涼涼的,也是干淨的,就這樣片片而落,時間終是成了沙.

等到她出來之時,外面已是沒有人了.

沐天恩本來都是要走之時,卻是發現桌子有些髒了,她再是走回了廚房里面,而後拿出了抹巴擦起了桌子.

你還真當自己是保姆,那你還上什麼學,不如就去給別人當保姆算了.

沐天恩身體微微的顫了一顫,而後再是若無其事的擦起了桌子.

當她再是抬起眼睛之時,出神的望著樓上的那一個方向.

那似乎真的就是她所不能踏足的世界,只有幾層的台階,可是之于她而言,卻真的是她一輩子怎麼也是無法趕上的距離.

于距離之外的,那是什麼?

他們是主人,而她卻是保姆.

她的鼻子不由的酸了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