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怎麼不聽話,就站在那里不動就行,誰問也不答,誰說也不動.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凌澤真的感覺,就算沐天恩沒有生病,八成她都是活不了多久?
"我命很大的."
沐天恩枕在他的肩膀上面,"算命都說我命很大的,所以不容易死,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要是醫院說,他們那里查錯了,我們都是正常的,都是健康的,那要有多好?"
"就會胡說."凌澤再將她的手握了起來,然後放在自己的腿上.
"那麼大的醫院怎麼可能會查錯,若不是那家醫院出的檢查結果,我也不可能認命."
"如果他們真的查錯了,看我不拆了他們的醫院."
"也許我會帶來好運呢!"沐天恩閉上眼睛,心中也是想著那樣的可能,而只要一想,她的心里就會歡喜無比.
如果真是這樣,"我希望你能長命百歲,活到像是你家祖爺爺那麼老."
"也像他那樣生下我爺爺?"
凌澤接過沐天恩的話,他二叔可是老爺子近五十生下來的,那時的老爺子老來得子,可是在南市大風光了一把.
沐天恩眼中的光終是暗淡了一下,他們兩個人,是不能生孩子的.
"好了,"凌澤會直了身體,再是用手推了下她的額頭,"去量體溫,你好像真的發燒了."
沐天恩也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她感覺還好啊,一點也不難受.
直到凌澤拿過了體溫計,一看上面的溫度也是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發燒,不然的話,他真的就要頭疼了.
兩人又是說了半天的話,凌澤這才是將她的衣服整理好,然後親了一個她的額頭.
"去包餃子吧."
"好,"沐天恩想起自己提前做的餃子餡,餃子皮也都是現成的,這是她自己純手工做出來的,可是比外面的那些好吃的多了.
沐天恩這就去包餃子去了,而她出去了之後,凌澤這才是拿出自己的手機,而現在他的手機上面,已經有了不少通的未接來電.
還好,他將手機調成了震動,所以沐天恩並沒有發現.
他將手機拿到自己耳邊.
"媽,是我."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凌澤一直都是沒有打斷,直到那邊的聲音終于停下了之後,凌澤才再是握緊自己拿著的手機.
"媽,我們就不過去了,我們在這里就好了,沒事的話,你們也不要過來了."
他說完,也是掛斷了電話,不想同自己的父母多說什麼,這樣的病,不止是他們,就連們自己都是接受不了,現在他是認了命,可是他的心中卻仍是沒有接受.
明明他好好的,無病無痛的,甚至比起以前要好的很多,就連的他人好像都是比起以前要長了一些肉,怎麼看也不像是生病的.
他不想要別人的同情,也不想要別人異樣的眼光.
所以再是給他一些時間吧.
等到他能真正的面對,到時再說.
她放下了電話,而後又有一通打了過來,而這一通不是他不想接便不接的.
他再是將手機放在耳邊,二叔.
那邊很長時間都是沒有出聲.
"真查清楚了?"
"恩,查過了."
凌澤苦笑了一聲,就是查清楚了,不查清楚的話,他還能認命嗎?
"我知道了."
那邊也就只有這麼一句,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能知道什麼?
可能他什麼都是知道,比起別人都是知道的深,都是要懂的明.
凌澤將自己的手機放在一邊,再是走了出去,一會准備吃餃子,就算再是病人,他們也依舊是要過年的,是不是?
當是他出來之時,沐天恩已經將包好的餃子擺在了桌上.
雖然只有他們兩人,可是他們卻是過了一個很不錯的年,別人有的,他們也都是有,別人怎麼過的,他們也是怎麼過,絲毫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這一夜仍是萬家燈火,也是加了一些喜氣,就連那些似乎都是陰冷了許久的風,也都是跟著暖和了起來.
原來不知不覺的,好像又是一季春而來.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你以為它是溫柔而至,其實它卻是總是粗暴而去.
"叩叩……"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沐天恩從沙發上面坐了起來,也是過去開門,就是她不知道誰會來,他們這里的客人十分少,凌澤的私人住所,知道的人本來就不多.
會不會是凌楓還有紀美琴,而想起他們,沐天恩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些怪居,因為到了現在,她也都是不知道要要如何的面對他們?
可是總不能這一輩子都是不相見,那又不是別人,而是凌澤的父母,這世上不是每一個做母親的,都是許蘭盈,也不是每一個做父親都是叫做沐林.
更是會多一個叫沐天恩的女兒.
她最終還是最不同.
她打開了門,結果當是門一開,卻是愣在了那里.
"二,二叔."
竟然是凌淵.
不是說凌淵不在本地,不是說凌淵很少在過年之時回到南市,他怎麼現在回來了?
"外面是你弄的?"
凌淵指著外面那個溫室大棚.
這些不像是凌澤的手筆,凌澤將自己的那些草看的比命都是重,他花了重金才是養好的一堆草,就差自己吃,是不可能鏟平了的,怎麼的,什麼時候真不吃草,而是改成吃菜了?
"恩,"沐天恩點頭,"我弄的,很方便啊."
"是方便,"凌淵也是感覺這樣比種草好.
他走了進來,也是走到沙發那里坐好,動作也是隨意自然,想來這個地方他來的次數並不低.
沐天恩連忙的跑了過來,也是給凌澤倒了一杯茶,然後放在凌淵的面前,只是當是她茶水放下之後,就感覺有些不對.
"二叔,你都是知道了吧?"
她猜凌淵會知道,紀美琴與凌楓都是知道了,想來也是瞞不住他,凌家的還有什麼事,是他的不知道的.
"恩."
凌淵只是回了這麼一個字,他是知道了,不然他也不可能回來,也不可能現在的坐在此地.
"那茶?"
沐天恩的意思是,這些茶他可以不用喝的,如果他真的介意的話,其實這種病沒有那麼容易傳染,也是沒有那麼可怕,只要注意了,就不會有事,可是大多數的人卻都是害怕恐懼著的,有時病,其實還沒有恐懼與謠言來的殺傷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