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各位,不用客氣,隨便坐吧!“慈祥老者盡顯地主之宜,熱情地招呼道,接著轉身近入里屋,時間不常,從里面搬出兩壇子酒,“丘老弟,你手藝最高,給幾個小兄弟做些〔松俠矗?

丘子陵邊脫掉白色外氅笑道:“孔兄,又要讓我獻丑了。”

五老的食物不受限制,定期由軍方補給,茅屋後面有一地窖,儲藏日常用的必需品。

聽著廚房穿來嘶嘶的炒菜聲,陳家兄弟唾液腺分泌加速,一陣陣清香飄過,更讓眾人急咽口水

四老與韓小寒落座,慈祥老人問道:“小寒,你究竟犯了什麼事被送到龍城來?”

韓小寒不再隱瞞,將自己怎麼怒殺天庭百余人,又怎樣被關宇軒送到龍城,一五一十講述一遍。

四老聽後又是感歎,又是搖頭,鷹目老者道:“當我們老哥幾個還沒到龍城的時候就已聽過天庭的名號,只是那時它並不出名,行事低調神秘,經常作些暗殺勾當,被江湖人所不齒,沒想到短短十年間,竟發展強大如此地步,令人費解

黃面老者道:“韓老把小寒送到龍城,實在有些兒戲,即便為了磨練,龍城仍是十分危險的地方,一不小心會丟掉性命的。”

韓小寒忙搖頭道:“爺爺做得沒錯,龍城凶險不假,但我在這里確實學到許多東西,感覺比以前成熟了很多,最主要的是,”他轉頭笑呵呵看了看羅開等人,道:“我還交到一群很不錯的朋友!”

他的話,讓羅開等人心中暖洋,陳海陳石二人不好意思地直撓頭。

韓小寒又問道:“來龍城時間不短,我卻有一件事始終沒有弄明白,國家為什麼要建立龍城這個地方,而你老五,又為什麼心甘情願的留在這種地方?”

慈祥老者道:“龍城,是由軍部高層設立的,即使在中央,知道的人也不多,至于為什麼我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龍城里一定隱藏著天大的秘密,只是未被人發現罷了,至于我們五人留在這里,完全出于當初的承諾。”

韓小寒一楞,龍城由軍方設立,這點他並不感到奇怪,但若說龍城里藏有秘密,他卻有些莫名其妙,龍城區區方圓五里,就這麼點地方,會有什麼秘密連五老也不知道呢?他不好開口質問,隨意笑道:“五老當初許下什麼諾言?”

鷹目老者長歎,苦笑道:“十數年前,我們五人乃神龍令旗下護法,後與唐門發生糾紛,雙方刀劍相向,大站小站打了不下十余場,死傷更不計其數,其中的慘烈我就不細說了,後來唐門泰斗‘老太君’唐婷親自出手,用唐門鎮門秘器‘暴雨梨花針’將我五人打成重傷,唐門素有雙絕,一是暗器,一是用毒,暴雨梨花針我們倒不怕

只是上面塗有唐門獨門毒藥卻是我五人無力可解的,正當我們被唐門弟子團團圍困,身上劇毒發作時,軍方一身份極高的人物及時趕到,從虎口中將我們救出,後來他又從唐婷那里要來解藥,我五人才得以從鬼門關重返人世。

我們對他感恩待德,許諾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有事相求,我們即使拼了性命不要也會幫他完成,再後來……”老者笑而不語,慈祥老者接過話道:“我們在龍城一住就是十年!”

啊!現在,韓小寒、羅開等人總算明白五老皆有一身高得嚇人的武功又為什麼心甘情願地呆在龍城里,那並不是因為厭世隔絕十載,其重信的程度可見一斑。韓小寒心中大感欽佩,躬身道:“五老的守信真足已讓天下任何人自感汗顏,只是軍方那人是誰,不知你老可否點明一二?”

“哈哈!”慈祥老者大笑道:“說來這人和你還有些淵源呢!”


“哦?”韓小寒大奇,問道:“他是誰?”

慈祥老者一字一頓道:“恩公與韓老齊名,乃是射日七雄中‘飛云手’關笑衡!”

呀!韓小寒暗暗吸氣,關笑衡,那不是關宇軒的父親嘛!天下竟有如此的巧的事,他喃喃道:“原來是關爺爺啊!”

慈祥老者笑道:“關老的飛云手雖說不能獨步天下,但為人清高正派,廣受江湖人尊敬,不然,他老區區一句話又怎能讓老怪物唐婷臣服,乖乖交出解藥呢?”

韓小寒點頭,惋惜道:“只是可惜,他老哦人家已作古多年!”

“什麼?”一句話,讓屋中四老驚若木雞,廚房傳來‘咣當’一聲,丘子陵閃身進入屋中,臉上的平靜消失,取而代之是滿滿驚訝,他上前按住韓小寒肩膀,大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關老已作古多年?”

韓小寒被五人的怪狀嚇了一跳,關爺爺死了沒錯啊,那是其子關宇軒親口所講,難道還能有假?!他頓了一下,點頭道:“沒錯!”丘子陵凝聲道:“你可親眼所見?”韓小寒搖首道:“雖未親眼所見,但卻是關爺爺之子卻親口對我說的

丘子陵身子一震,無力的坐到椅子上,看向其他四老,木然道:“難道,世界上還有鬼了不成?”

韓小寒仿佛身陷迷霧,大為不解道:“丘老,究竟怎麼回事?”

丘子陵想慈悲老者甩甩手,後者明白,起身打開櫃子,在最里面拿出遝紙條,從中抽出一張,默不作聲放在韓小寒面前。

韓小寒疑惑地接過,低頭觀瞧,上有一行用毛筆寫的小字,五位老弟,一晃多年未見,愚兄甚為想念,高爐惡劣,平日多保重身體,若有所需,盡管向軍方提取,十年之約將至,五位老弟辛苦多載將重見天日,愚兄欣喜,期盼月下共飲時。

落款為建國五十五年六月二十一日。

看罷,韓小寒將紙條合上,討道以日期來推算,這張紙條是幾月前送來的,疑道:“這寫信之人,未說自己便是關爺爺啊?”

慈祥老者將其他紙條一並放在桌上,道:“這是關老以前捎來的紙條,你看看可有不同之處?”

韓小寒逐一仔細查看,內容大同小異,但字跡很明顯,同是出于一人之手,日期靠前的紙條上還留有關笑衡署名,可是後來便只有日期,沒有名號。心中一顫,韓小寒覺的腳跟升寒,難道關宇軒在騙自己?

沒有道理啊,在其父親的生死上他沒有任何理由欺騙隱瞞自己什麼?難道,這紙條是別人偽造的?也不對啊,紙條上並沒有實際意義,只是些普通問候安慰的話語,有必要偽造嗎?而且自己不會騙人,誰會苦心勞力的模仿別人自己寫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呢?韓小寒突然出種說不出的詭異感,默默將紙條合攏好,垂頭不語。

五老也並未說話,他們還處于極度震驚之總。屋里靜悄悄的,聲息皆無,落針可聞,沉重的氣氛壓得人喘不上來氣,秦霜霜沒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下意識地靠近韓小寒,小手微微發抖。


“嘶”廚房飄來燒焦的味道,丘子陵入夢方醒,臉色已恢複正常,他一跺腳,笑道:“不好,淨顧著說話,怎麼把鍋里的菜給忘了!”說著,風風火火往廚房里跑。

慈祥老者氣道:“丘老弟,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盡想著你的菜?”

丘子陵在廚房邊揮舞著馬勺,邊聳肩道:“這事里面肯定有玄機,你我留在龍城,難動分毫,其中的緣故又哪能查清楚。”

慈祥老者道:“那你說該如何辦?”

丘子陵笑道:“我們離不開龍城,但是有人可以噢!”

四老聽言,齊刷刷看向韓小寒,後者多聰明,馬上明白五老的意思,面容一正,道:“各位放心,等我出去後,定將此事查清楚!”其實不用五老說,韓小寒自會向關宇軒問個明白。

“那就有勞小寒了!”慈祥老者拱手,一頓,猛然想起什麼,問道:“小寒還不知道我們的姓名吧?”

韓小寒仰面笑道:“正想有此一問。”

慈祥老者道:“老夫叫孔鏘,江湖人稱慈悲劍。”他指向鷹目老者道:“這位是‘火云掌’張泉。”一指黃面老者道:“勾魂鉤李名義。”最後手指那一直冷漠無言的圓臉老者道:“乾坤繡,孫明言。那廚房里燒菜的是逍遙指,丘子陵。”

這五人的名頭曾經盛及一時,乃神龍令下五大護法,韓小寒卻一個都沒聽過,他疑道:“聽你五老名謂,並無秦姓,那誰又是霜霜的爺爺?”孔鏘目光飄向窗外,感歎道:“神龍令下,金一銀二,當年是何等威風!銀龍令主秦思渺文武雙全,上知天文,下曉地理,醫術超群,妙手回春,而一手追風劍法又不知令多少邪魔歪道聞風喪膽,只可惜,天嫉英才,

令主可救天下人性命,卻救不了自己的性命,唉!令主過世後膝下只留有一孫,正是霜霜。銀龍令主撒手西去,金龍令主又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神龍令群龍無首,逐漸沒落,在老牌幫會洪門和新興門派天庭的擠壓下,水深火熱,難有生存之機,

我五人雖為神龍護法,卻被諾言所累,困死在龍城,使不上一點力氣,近日來,我幫與天庭摩擦不斷,戰勢升級,丘老弟怕霜霜發現危險,故委托軍方將他接到龍城來,龍城固然危險,凶機四伏,但有我五人照看,霜霜總比在外面安全得多。”

“哦,原來如此!”韓小寒此時才徹底清楚霜霜的真實來曆,神龍令,他以前聽爺爺不只一次提起過,它起源于明代,幫中設有雙令主,素有金一銀二之稱,後者在明,前者在暗,神龍號令,群雄臣服,曾經輝光過一時,但其行事低調,素來隱蔽,即使乍現光芒,也很開被人們淡忘,

所以,神龍令始終無法成為江湖上的大門派,想到霜霜和自己一樣,都是無依無靠的孤兒,他憐惜地撫摩著秦霜霜的小腦袋,又好奇問道:“金龍令主是誰?神龍令已處于危險當中,難道金龍令主還不現身嗎?”

“金龍令主?”孔鏘苦笑,道:“沒有人知道誰是金龍令主,天下除了秦老令主外,恐怕再沒有人會知道他是誰了。”

這時,丘子陵端著小菜從外面進來,笑道:“不要說那些傷感的話了,來來,先舔飽五髒廟再說!”

孔鏘無奈道:“唉,人老了,總是喜歡回憶起以前的事,不說這些,今天有小寒和他這幾位年輕的朋友,咱們痛快的大喝一場!!”董天罡聞言,暗中苦笑,他年歲已不小,四十開外,雖然比起孔鏘等人相差很多,但被叫成小朋友總是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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