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娜夫人只在小凡爾賽的蝴蝶別院城堡住了一夜,翌日清早就回返蝴蝶堡了,紅葉鎮正在大力開發猞猁林的荒地,時刻離不開她這位女主人.
倒是卡莉老夫人,准備在小凡爾賽住幾天,訪訪友人,看看舞台劇.
舅舅海克特也推掉了應酬,在紅酒莊園里呆了兩天,認真教授奧爾丁頓《鷹擊槍》的知識.
見識過奧爾丁頓的過人天賦,他愈發覺得,自己的父親慧眼識人.或許這位與自己同樣英俊有才華的外甥真的可以融會貫通,開創一門更強大,甚至與王室《龍形陣槍》媲美的強大槍法傳承.
所以他將自己對《鷹擊槍》的所有理解,恨不得一股腦都教給奧爾丁頓.
不過此時此刻奧爾丁頓最想學習的是斗氣共鳴,這是一個騎士級必須掌握的基礎,也是騎士強大戰斗力的保障.不會斗氣共鳴的騎士,根本沒法發揮出騎士的團隊效應,這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最佳體現.
"每個人的斗氣都有一種不自覺的顫動頻率,奧爾丁頓,這種顫動頻率就像是呼吸一樣自然而然.而我們所謂的斗氣共鳴,就是主動掌握顫動頻率,然後調整它,讓它與周圍騎士的頻率一致."
海克特詳細闡釋著:"但是如何掌握它,需要你以強大的意志力去捕捉,安撫,引導,最終完成掌控."
隨即他又介紹了擊中不同的操作方法,都是無數騎士前輩總結出來的經驗.
奧爾丁頓試著去做,發現這就是一個水磨工夫的事情,無法一蹴而就.並非如海克特所言,斗氣共鳴像呼吸,在他看來,斗氣共鳴更像是心跳.呼吸你可以隨意選擇憋氣,心跳卻沒法隨便停止.
只能通過調節情緒亢奮,安撫心境起伏,來刺激心跳或者放緩心跳.
"不過……"他忽然間靈光一閃,"我雖然不能隨意控制斗氣的顫動頻率,但是我可以控制我的奔雷之力!我為什麼不能用奔雷之力作為調節器,來刺激斗氣顫動頻率的改變?"
想到就去做.
他立刻激活奔雷之力,以奔雷之力的激蕩來帶動斗氣的顫動,這個方法果然有效果,斗氣顫動頻率一陣亂顫.
時而狂暴,時而內斂,起伏不定.
但是隨著奧爾丁頓不斷修改奔雷之力的刺激幅度,斗氣顫動頻率的起伏也漸漸趨于穩定.經過長達一個小時的獨自摸索,他終于完善了奔雷之力的刺激區間,對斗氣顫動頻率的影響大小界限.
"舅舅,你我嘗試一次斗氣共鳴吧."他找到正在樹蔭下乘涼的海克特.
海克特抬抬眼皮:"不要好高騖遠,大部分騎士都是從見習騎士就開始試著嘗試控制斗氣顫動頻率,到了騎士級才能一蹴而就,完成真正的斗氣共鳴.你才見習幾天時間,就要跟我一起斗氣共鳴了?"
"只要掌握技巧,實際上斗氣共鳴並不難,不是嗎."口說無憑,奧爾丁頓直接激蕩起自己的斗氣.
中級斗氣在體外彌漫.
奔雷之力悄然激發,然後通過改變刺激幅度,來微小的調整斗氣顫動頻率.很快就能發現他的斗氣從一開始的溫和,漸漸化作狂暴,狂暴到極致之後,再順勢回歸寂靜.整套過程稍有磕絆,但完成度非常高.
海克特身為精英騎士,對斗氣十分敏感,見狀瞬間傻眼:"你……真的可以隨意改變斗氣顫動頻率了?"
"還不夠嫻熟,改良空間巨大."
"呼,好,我們來嘗試一次斗氣共鳴."海克特調整好情緒,同樣將斗氣激蕩起來,與奧爾丁頓的斗氣相互融合.
雖然一個是高級斗氣,一個是中級斗氣,但本質上並無區別,只是一個更精煉一個更松散而已.
斗氣接觸之後,奧爾丁頓很清晰的感受到海克特的斗氣顫動頻率,然後他便開始調整自己的斗氣顫動頻率,試圖與對方的頻率相一致.與此同時海克特也在調整自己的頻率,很快兩種斗氣的頻率就趨于一致.
這一刻,仿佛物理學中的共振產生,頻率一致的兩種斗氣迅速交融在一起,產生奇特的質變.
好似兩片紙忽然對折成四片.
不過質變後的斗顫動氣頻率也發生改變,奧爾丁頓一時間沒有適應,直接導致斗氣共鳴剛發生就破碎.
"這是失敗了嗎?"他問道.
海克特笑道:"哈哈,怎麼會,你已經成功完成一次斗氣共鳴了,只是斗氣共鳴可不僅僅是改變自身的斗氣頻率,你還要適應斗氣共鳴後的整體頻率,形成斗氣領域之後,還有更高層次的頻率,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三步走."
第一步,走自己的斗氣頻率.
第二步,走斗氣的共鳴頻率.
第三步,走團隊的領域頻率.
完成這三步走,才算是真正掌握斗氣共鳴,才能真正融入騎士團之中,與其他騎士並肩沖鋒.
"三步走之後,還要更多步驟,那時候就輪到槍法的登場了.不管是《山槍》還是《鷹擊槍》,以及你自己家族的《奔雷槍》,都是與斗氣共鳴相輔相成的槍法,斗氣共鳴對槍法加持,槍法同時引導斗氣共鳴."
"我明白,我見識過杜立克先生帶領騎士沖鋒時,《山槍》對斗氣領域的改變,讓戰馬可以如履平地."
"沒錯,這是《山槍》的精髓奧義,我們鷹擊長空家族的《鷹擊槍》,雖然也能改變地形,但做不到如履平地的效果.不過,說起沖擊力,這就是《鷹擊槍》的精髓奧義了……你知道為何我們家族的姓氏是鷹擊長空嗎?"
海倫娜夫人並未對奧爾丁頓說起過"鷹擊長空"的含義,或者說姓氏在拉法大陸已經常態化,無需多問.
就好像中國人不會問對方為何姓李,姓張,姓王一樣.
他好奇問道:"是與《鷹擊槍》有關?"
"沒錯,最開始我的家族姓氏,是雄鷹,這是雄鷹之堡名字的由來,不過三百年前先祖加爵帝國伯爵之後,恰好改良了當時的槍法,創出《鷹擊槍》,在戰場上無往不利,連國王都稱贊如鷹擊長空一般雄壯."
或許是為了拍國王的馬屁,又或者是對《鷹擊槍》的驕傲,那位先祖最終選擇更改姓氏為鷹擊長空.
貴族改姓氏很平常,尤其在爵位晉升的時候,最喜歡改姓氏,以紀念這份榮耀.
若是鳶尾花家族的某位家主,戰場上立功,將爵位從帝國男爵提升為帝國伯爵,恐怕也會改一改姓氏,譬如改成"黑金鳶尾","雷之鳶尾"都是很有紀念意義的.
海克特說完之後姓氏起源,拍了拍奧爾丁頓的肩膀:"所以,學習《鷹擊槍》一定要學會《鷹擊槍》的沖擊力,學習《山槍》一定要學會《山槍》的如履平地,這樣你才能融彙出自己的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