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 酒樓武斗

典韋身上的彪悍之氣,把袁家兄弟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袁術心中打鼓,是不是自己的話有些托大,不過轉身看了看身後的幾人,心下稍定,袁術身後一武將走上前來,朗聲道,“在下紀靈,有意試試兄台身手!” 郭嘉聽後失笑道:“奉先兄,今天這酒喝的,讓你見笑了……” 呂布聽完郭嘉的話,笑道,“那叫紀靈的也會點功夫,不過依布看,不會在典兄手下走過十招,眼前這兩個胖子還真是喜歡說大話啊……” 不是吧,呂布有這樣的眼力?郭嘉心中微微咋舌,郭嘉知道典韋能打,卻不及呂布觀察的透徹,打之前就能猜出來用幾招取勝,萬一呂布說的是真的,那也太牛了點吧。 呂布此話一出,紀靈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袁紹袁術也是茫然,眼前這個小文官,除了長的英俊了些,細看也沒什麼出眾之處,難道這人是郭嘉的師兄弟?會掰人手指頭不成? 紀靈看了一眼老典,感覺自己是在對手手下討不到好,遂轉移話題道:“你文官,怎懂武官事?有種你出來與我一戰!”說完,紀靈有點為自己的急智洋洋得意。 紀靈的話正好戳到了呂布痛處,呂布冷哼一聲,道:“你不是我對手,不要自討無趣……” 郭嘉聽了心中暗樂,這紀靈還真是不知死,貌似轅門射戟的時候就是紀靈這厮去的,現在紀靈遇到了呂布,也算是巧合,不過紀靈也真是托大,敢這樣跟呂布說話,還好,猛將兄現在看上去並不沖動,不然就剛才那句話,就夠把紀靈送到樓下的了。 典韋聽紀靈要對付呂布,臉上不大樂意了,冷笑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呂大人是俺老典客人,不是他打不過你,你這樣的貨色,他根本沒必要動手……” 紀靈還在那里合計著到底出不出手,郭嘉對呂布小聲嘀咕道:“奉先兄剛才說老典可以十招取勝,不知奉先兄要用幾招?”郭嘉想看看呂布跟典韋只見孰強孰弱,好奇問道。 “亦是十招左右吧……”呂布苦笑道,“布慣于馬戰,步戰倒不很擅長,不過若在馬上,布絕不輸于典兄!” 好家伙,這步戰能跟老典相當,馬戰卻是更強,丁原還真是浪費人才啊……郭嘉心中更是想將呂布收為己用了,可是轉念一想,若呂布一入青州,便再無人掣肘,整日跟個炸彈般的人物在一起,郭嘉想想便渾身發寒。 看著郭嘉和呂布旁若無人的在那聊天,紀靈心中火起,一把抓向呂布後腦,老典不樂意了,明顯是當自己不存在不是?剛要動手,卻聽呂布道:“不勞典兄,如此蝦兵蟹將,布還真沒放在眼里。”說完,一把抓過紀靈打來的拳頭,隨手一揮,“噔,噔……”幾聲,紀靈連退數步,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呂布。 “念你初犯,我不下殺手,還不快滾!”呂布冷哼一聲,紀靈遍體發寒,摸了摸生疼的手腕,心中暗道:這厮好大力氣。 “公路啊,別叫你的手下丟人現眼了。”袁紹看到如此場景,並不著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道:“高覽,淳于瓊,上去試試這人力氣……”袁術聽罷,一臉陰郁。 “本初兄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郭嘉冷笑道,“老典,別讓奉先動手了,我看你也手癢了,這幾人就交給你了。” “好咧!”沒等呂布答話,老典便沖向袁紹,高覽淳于瓊連忙上前招架,老典冷哼一聲,飛起一腳直奔淳于瓊面門,淳于瓊心中一驚,眼前黑厮如此靈活,大出其意料之外,連忙雙拳護臉,老典那腳結結實實的踢到淳于瓊手上,只聽淳于瓊哀號一聲,後退數步跪了下來。 “唉,還是這麼暴力……”郭嘉苦笑著搖了搖頭,忽然看到身邊呂布一臉驚異,問道:“奉先為何如此驚詫?” “沒想到典兄動作如此靈活,若是步戰,布不如也。”說完,呂布見獵心喜道:“若能跟典兄馬上一戰,定能讓布戰個舒爽!” 典韋沒去管被自己踢飛的淳于瓊,一臉淒苦道:“呂兄弟也欺負俺,俺不會騎馬……”手中卻不閑著,又去提那高覽,四五招過去,高覽便招架的有些找不著北了,郭嘉看立威立的差不多了,袁家兄弟現在官職也不低,萬一再把麻煩遷怒到老曹頭上也是不好,遂叫老典停下,冷然的看著袁家兄弟,道:“不知本初兄,公路兄是否還想檢驗檢驗老典功夫?” 袁紹袁術面面相覷,本來以為自己能靠人多取勝,卻不想人家不動聲色的便料理了己方三人,高覽氣喘籲籲的護在袁紹身前,淳于瓊咬著牙端著胳膊,紀靈已經被那呂布嚇的說不出話來……袁紹轉念一想,便道:“誤會,實在是誤會,本來我們手下人也就是想看看典兄功夫到底如何,沒想到典兄如此勇武……”說完獨自尷尬笑道。 成長了不少啊……郭嘉聽了袁紹的解釋,心中暗笑,略微一想,便道:“諸位與在下主公同事大將軍,本是同僚,何必苦苦相逼于在下呢?這位奉先兄亦是並州刺史之子,只是暫為文官而已,大家都是為國出力,何分彼此?” 說完,郭嘉便觀察起了袁家兄弟神色,袁紹一臉深以為然,袁術也跟著點了點頭,眼角卻難抹那一瞥的怨毒。郭嘉心中冷笑,早晚有一天讓袁家二人吃不了兜著走,現在,兩人還都有用,卻不是動手時候。 袁家二人訕訕退去,郭嘉便打開話頭,道:“奉先兄武功高強,談笑間能把那紀靈扔出,在下實是心折不已,只是主簿一職,似乎不太適合奉先啊,不若在下回稟主公,讓他去勸勸丁大人,如何?” 呂布聽完郭嘉的話,心中一喜,忙道:“若得奉孝相幫,在下能馳騁戰場,必不敢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