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第七章 周清遠的秘密


魔傀儡加入戰局之後,朗天的日子就不是那麼好過了。能夠煉制出三品魔傀儡的傀儡師,在魔界中必定有很高的地位,他們自身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否則不足以控制強大的魔傀儡。自從魔界誕生以來,煉制魔傀儡的傀儡師有很多,但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一品魔傀儡,就連二品的魔傀儡也僅僅出現過三次,而那三個煉制魔傀儡的人,無一例外地飛升到了魔神界,所以說三品魔傀儡幾乎已經可以代表傀儡師的最高水平了。

不懼擊打,不畏刀劍,水火不侵,這都是高等魔傀儡所具備的優點。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雖然朗天以前也聽到過有關魔傀儡的介紹,但是他並沒有十分在意,畢竟在仙魔大戰之時,他親手摧毀過不少低等的魔傀儡。然而今日,當他真正面對高等魔傀儡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嘭嘭嘭嘭”這一連串悶雷一樣的響聲,正是朗天擊中魔傀儡所發出的。朗天用靈力凝結成的氣劍,剛猛絕倫,無堅不摧,有著開山裂地只能。但是這樣的攻擊打在魔傀儡的胸口,卻好似隔靴搔癢一般,甚至都沒能讓魔傀儡後退一步。接下來,朗天連續變幻手法,對魔傀儡展開了狂轟亂炸,只是效果不算理想,魔傀儡的抗擊打能力比傳言中的還要厲害,除非可以找到他的破綻,否則在正面攻擊中,很難將其摧毀。

自從放出了魔傀儡之後,齊冷就退出了戰團,躲在一旁遠遠地看著魔傀儡與朗天戰斗。按理說在朗天大戰魔傀儡的時候,齊冷若是加入戰團,那麼將有很大的機會擊敗朗天。為什麼齊冷甘願放棄這個良機呢?齊冷不是不知道當前的形勢,也不是不想上前與魔傀儡聯手夾攻,那麼唯一的答案便是,他此時不具備這個能力。

每一個傀儡師操控傀儡的方法都是相同的,都是利用傀儡師本身的精神力來與魔傀儡進行溝通,隨時智慧魔傀儡按照他們的意志行動。智慧魔傀儡不僅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也同時會消耗很大的元氣,如果沒有強大的精神力做後盾,傀儡師是無法堅持太長時間的。而且越是高等的魔傀儡,操控時所需要的精神力就越多,要求傀儡師自身的實力也就越強。

齊冷不是傀儡師,但是他操控魔傀儡的方士與傀儡師並沒有什麼不同。每個人都擁有精神力,只是精神力的大小各不相同,在傀儡師修煉的法門之中,專門就有一種,是用來修煉精神力的,因此與其他修行者相比,傀儡師的精神力要更加強盛,更為突出。即便是這樣,要想順利地操控一個三品魔傀儡,也不是一般傀儡師能夠辦到了。勉強操控,不僅堅持不了多久,還很有可能遭到精神力的反噬,輕則身受重傷,經脈錯亂,重則心脈俱斷,裂體而亡。

這些操控魔傀儡失敗的後果,齊冷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他十分相信自己的實力,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在精神力方面,他與那些頂尖的傀儡師相距甚遠。操控三品的魔傀儡,對于齊冷而言,的確有些勉強了,這樣的話鄭彬也曾經對他說過。可是為了追求魔傀儡的威力,齊冷還是拒絕了鄭彬的建議,沒有選擇更低一級的魔傀儡。他認為,只要他能夠把握住時機,將操控魔傀儡的時間控制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那麼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在朗天與魔傀儡戰斗的時候,齊冷也沒有閑著,他的精神力始終都傾注在魔傀儡的身上,不時地向魔傀儡發布著命令。開始的時候還好,齊冷的精神力足夠應付局面,操控魔傀儡也顯得游刃有余。可是時間一長,齊冷的精神力消耗很大,他操控魔傀儡也變得越來越吃力。齊冷的精神力就好像一個注滿水的水缸,里面的水越用越少,又沒有辦法從外面補充,到最後之後干涸的下場。齊冷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慘白之中透露出幾分紫青色,就好像即將窒息一般,而且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珠幾乎突出了眼眶。他的身體從手指到腳面都不住地顫抖,嘴角之處甚至淌出了一縷鮮血。

受到齊冷的影響,魔傀儡的動作也逐漸緩慢了下來,帶給朗天的威脅也消散于無形。通過這一陣的交手,朗天已經差不多摸清了三品魔傀儡的實力,除了反應有些遲鈍之外,其他方面的能力都極其強大,根本不是一般仙人所能夠抗衡的。最可怕的是,這種魔傀儡沒有生命意識,他不畏懼受傷,不畏懼死亡,當處于不利境地的時候,魔傀儡會毫不猶豫地采用兩敗俱傷的打法。這一點,即使是仙帝朗天這種級數的高手也不敢去掠其鋒芒。

說到底,魔傀儡最大的弱點就是它的操控著,也就是傀儡師,只要將傀儡師消滅,魔傀儡也就喪失了作用。一邊與魔傀儡糾纏,朗天也不時注意著齊冷那邊的狀況。看到齊冷現在的模樣,朗天知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也許只需要輕輕一碰,齊冷就會跌倒在地,他現在完全是靠一種執念在支撐著自己。

“唉!”朗天微微歎了口氣,一個瞬移來到了齊冷的身邊,准備將他制住,結束這場沒有懸念的爭斗。

就在這個時候,一藍一紅兩道身影從遠處飛來,眨眼之間就來到了朗天的面前。這二人正是閃冥與丹彤,他們消除了天庭總壇的中的隱患之後,便急忙趕了過來。

“咦,這里怎麼會有魔傀儡?”閃冥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一把將魔傀儡抓在了手中。在朗天面前刀槍不如的魔傀儡到了閃冥的手里,就好像小孩子的玩具似的,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噗!”的一聲,齊冷噴出一大口鮮血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閃冥作用在魔傀儡上的神力,也通過精神力反噬給了齊冷。他那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哪里禁得起閃冥的敲打,眼前一黑直接就混了過去。

“喂!笨龍,你在干什麼?不要在這里搗亂好不好,你看看,人都被你弄暈了!”丹彤狠狠地拍了一下閃冥的肩膀,用責怪地語氣說道。


“這個,呵呵,沒注意,沒注意,下次一定不會,我保證!”閃冥尷尬地笑了笑,顯得很是不好意思,他的手里還抓著那早已不再掙紮的魔傀儡。

“怎麼樣,朗天老弟,你那個寶貝徒弟沒事吧?”丹彤沖著昏迷不醒的齊冷努了努嘴問道。

“唉,這個孽畜!”朗天恨恨地罵了一聲,然後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齊冷的身體:“還好,沒什麼大礙,只不過是脫離之後受了些反震罷了,估計休息那麼兩天就會複原的!”

“呵呵,那就好,只要你這寶貝徒弟沒事,我們就放心了。要是被笨龍給傷著了,我們可陪不起。”丹彤嘻嘻哈哈地說著,明顯是在拿朗天打趣。

“我說彤大姐,您就別拿小弟尋開心了,這個孽畜就算是被千刀萬刮也是罪有應得。不過現在他還不能死,我必須要從他的嘴里將魔傀儡的事情問個清楚。”朗天苦笑著說道。

“這件事情還真是奇怪!齊冷分明是朗天老弟的弟子,怎麼會有魔傀儡?”心宿也皺著眉頭說道。

于是,朗天就將齊冷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把有關魔傀儡來曆的部分都告訴了閃冥與丹彤。聽完之後,丹彤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可能魔傀儡在她的眼里根本算不了什麼,不值得如此大驚小怪的。閃冥倒是對此頗有興趣,他想了想之後問道:“老弟,齊冷說給他魔傀儡的人是個散仙,這是真的麼?”

“應該是沒錯,那個叫做鄭彬的散仙我還曾經見過,的確是個人才,沒想到心腸如此歹毒。”朗天點頭答道。

“散仙怎麼會有魔傀儡呢?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透著古怪!”閃冥看著手中的魔傀儡說道。

“是呀,愚弟也對此有些不解,而且這還是個高級魔傀儡,什麼樣的散仙會有這麼大的手筆呢?”朗天也覺得有些想不通。

“高級?不是吧?這個魔傀儡很弱小呀,比我上次見到的那個差遠了!”閃冥聞言一愣,有些懷疑地問道。

“閃兄,你上次見到的魔傀儡是極品的?這個三品的魔傀儡在魔界之中,已經算是很高等級的了。”朗天連忙追問道。

“等級呀?我還真是不太記得了,估計怎麼也有個一品左右吧。那還是在仙魔大戰的時候,一個魔神界的家伙,想用魔傀儡偷襲我,結果被我干掉了。反正沒什麼了不起的,魔傀儡就是個擺設,只要解決了傀儡師就可以了。”閃冥隨口說道。

“閃兄啊閃兄,你不要忘記這里是仙界,不是神界。這里的仙人也沒有你們那麼高的修為,對付三品的魔傀儡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魔界高手擁有大批三品魔傀儡,這仗也不用打了!”朗天沒好氣地說道。


“呵呵,說的也是!朗天老弟,咱們還是回去再說吧,估計那群家伙也該等急了。”閃冥笑著點了點頭。

“讓他們等著吧!就憑他們還能怎麼樣?哼!本姑娘一只手就可以打發了他們!”丹彤說著還伸出小拳頭比劃了一下,那意思就是,不服氣的話就上來試試。

“彤大姐神通廣大,法力高強,小弟自愧不如!”朗天趕緊捧了丹彤兩句,那個魔女才算作罷。

朗天手里夾著齊冷,閃冥拎著那個魔傀儡,丹彤跟在他們身後,三人一身輕松地返回了大殿。

大殿之中,天庭眾人都在那里靜靜地等待著,誰也沒有離開,而那些忠于齊冷的雷霆成員則一個個委頓在地,不知死活,看來閃冥與丹彤下手不輕。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該安撫的安撫,該關押的關押,齊冷和雷霆那些人都被朗天禁制了元嬰,關在了天庭的地牢之中。在閃冥和丹彤的幫助之下,僅僅用了三日的時間,朗天就全面接收了天庭的所有事務。由于齊冷掌權之時,還保留沿用了以前大部分的編制,因此朗天並沒有進行太大的變動,僅僅是去除了雷霆組織與其他一些不合理的安排,總體上來說,朗天的這次變革得到絕大多數人的支持和擁護。

這些事情都是在暗中進行的,朗天成功地封鎖住了消息,沒有讓天庭中最近發生的事情流傳出去。此時在仙界里面,還沒有人得到仙帝複出的消息,在外界人的眼中,齊冷依然還是天庭的掌權者。在向外界公布消息之前,朗天還需要進行一次徹底地清洗活動,將那些奸猾狡詐之輩手中的權力都收繳回來,尤其是那些只知道阿諛奉承的家伙,朗天從心里討厭那些人,討厭他們那虛假的嘴臉。通過各種渠道的反應,以及自己的觀察,朗天列出了一份很長的名單,其中周清遠這個名字,赫然列在名單的首位。

也許是周清遠得罪的人太多了,那些天庭的老臣幾乎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時間站出來揭發他以往的罪行。什麼進讒言,害忠良,貪贓枉法,妖言惑眾,仗勢欺人,欺上瞞下等等等等,差不多列出了幾十條罪狀,直把周清遠說的是罪大惡極,罪無可恕。要照他們這個說法,那朗天就應該立刻把周清遠抓起來,碎尸萬段,讓他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升。

幸好朗天不是一個盲從的人,他做事十分理智,更相信自己的判斷,這也是天庭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為此,朗天單獨會見了周清遠,他想了解一下,眾人口中的蓋世奸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經過一番長談,朗天發現,周清遠與那些真正意義上的阿諛奉承之輩截然不同,他確實有過人之處。頭腦清晰,反應靈敏,說話辦事有條不紊,恰到好處,尤其是在揣摩別人的心理上面,更是令人稱道。朗天覺得周清遠並非像眾人所說那般不堪,而是一個有用的人才,只要使用得當,反而有百利而無一害。深思熟慮之後,朗天還是給周清遠委以重任,讓他獨自掌管一方事物。

從朗天的仙府中出來以後,周清遠手撫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別看他剛才在朗天的面前神色從容,侃侃而談,其實他的心里也極為緊張。與齊冷相比,仙帝朗天更為圓滑,更為老練,在他的面前一不小心,就會露出很大的破綻,後果不堪設想。揣摩朗天的心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所以當這次長談結束之後,周清遠貼身的衣服已經全都被汗水打濕了。如果不是怕在朗天面前出丑,周清遠真想立刻癱倒在地上,他全身所有的力氣都在談話之中被一點一滴地耗盡了。

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周清遠便運功調息了起來,一個時辰之後,他才從入定中醒來。輕輕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周清遠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他滿意地揮舞了一下手臂,朝著自己的仙府飛了過去。

進入自己的仙府之後,周清遠習慣性地檢查了一下自己設置過的結界,在確定沒有人跟蹤和監視他之後,才完全放下心來。

一陣奇怪的咒語從周清遠的口中念出,他的身體周圍浮現出了一片蔚藍色的光芒。假如有人看到此情此景,一定會驚訝地長大嘴巴,說不出話來的。在那片藍光之中,周清遠的身體與容貌都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當藍光徹底消失的時候,站在這座仙府之中的,已經換成另外一個人,一個陌生而美麗的女人。

周清遠竟然是一個女人,這恐怕是誰都無法想到的。她使用的是一種極為隱秘的功法,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自己的外形與容貌。可以看出,她的這門功法已經修煉到了極高的境界,就連仙帝朗天都沒有看破她的真身。既然她性別是假的,容貌是假的,那麼她的名字也應該是假的。

雙手輕輕地在虛空中一劃,空間中隨之蕩漾起了一片波瀾,波瀾之中,一面水做的鏡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在鏡子前面簡單的梳妝了一番之後,她才滿意地笑了起來。左手輕輕一點,波瀾再次蕩漾起來,將水鏡驅散,形成了一個黑洞洞的入口,她十分嫻熟地縱身一躍而入,消失在黑暗之中。在她消失之後不久,空間中的波瀾也逐漸變淡,最後蹤影皆無了。


當這位化名周清遠的美女再次出現的時候,她所在之處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座仙府之中。這座仙府坐落在天玄洲的東南部,距離天心洲有萬里之遙,眨眼之間出現在萬里之外,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了。不過她也不是單純靠實力完成的,其中也有不少取巧的地方,在這兩座仙府之間,存在著一個建議的傳送陣,可以讓她瞬間往返于兩地之間。清雅的環境,幽美的景致,嬌媚的鮮花,都預示著這座仙府主人的不凡,而且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知道,這座仙府的主人一定是一位溫柔嫻靜的絕色佳人。

輕輕地推開了半掩的房門,她走進了書房之中,抬頭望去,一個身著白衣的仙人正靜坐在窗前,用心地描繪著一副畫卷。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白衣仙人猛然回頭,片刻驚訝之後,他的臉上已經掛滿了微笑:“仙子,你回來了!”若是陳紫瓊與林老頭等人在此的話,便可以認出,這個白衣仙人,正是在天藜洲失散的流光居士劉光。

“劉兄的傷勢怎麼樣了?小妹出去了許久,讓劉兄久等了。”她清雅的面容配上迷人的微笑,真可謂是傾國傾城。

“仙子嚴重了!在下的傷勢已經基本上痊愈了,仙子救命之恩,劉光永記心間,請受在下一拜!”劉光說著一躬到地,深深地行了一禮。

微微地搖了搖頭,她微笑著說道:“劉兄客氣了,路見不平,仗義援手,本是我輩理應做的,談不上什麼救命之恩。小妹這次出去,采得了幾種靈藥,對劉兄的傷勢恢複大有好處。待小妹煎制之後,再讓劉兄服用。”

“人道芙蓉仙子清馨脫俗,美貌絕倫,誰知仙子竟是如此善良,能夠結識仙子,真乃劉光之大幸呀!”劉光已經被感動的一塌糊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到了此時,這位化名為周清遠的絕代佳人,才露出了自己本來的身份,原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芙蓉仙子,也是讓李耀陽差點命喪玄鏡湖畔的罪魁禍首。

“劉兄不必客氣,小妹去去就來。”說著,芙蓉仙子輕輕還了一禮,轉身離開了書房。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她才再次回到了書房之中,手里端著一碗藥汁。她一進們,劉光就聞到了那藥汁中飄出的清香,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煉制這碗藥汁的藥材,都是極為珍稀的靈藥。輕柔地將藥汁端到了劉光的面前,芙蓉仙子笑著說道:“劉兄,藥已經煎好了,你就趁熱喝了吧。”

“好,好,多謝仙子,多謝仙子。”劉光激動地結果小碗,將里面的藥汁一飲而盡。這時候,別說是喝靈藥,就是喝斷腸的毒藥,估計劉光也不會皺一皺眉。

看到劉光喝下自己煎制的靈藥,芙蓉仙子臉上的笑容更盛,她慢慢地走到窗前,向桌上望去:“劉兄,不知道你在畫些什麼呀?”

“呵呵,信手塗鴉之作,讓仙子見笑了!”劉光聽到芙蓉仙子問起那幅畫,立刻精神一振,他轉會頭獻寶一般地將自己的畫拿到了對方的跟前。

芙蓉仙子帶著淺淺的微笑,十分優雅地瀏覽起來。只見畫上畫著一個美麗的花園,到處都是嬌豔的鮮花。萬花叢中,一個清雅迷人的白衣少女,站立在那里,奪走了原本屬于鮮花的光彩。這個少女,便是正在看畫的芙蓉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