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
史密斯緊張的看著顧銘,等待命運的裁決.
顧銘無語,沒有想到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蘇曼都要來問他,這是把他當什麼了?打雜的?他是干大事的人好不好.
不爽的瞪了蘇曼一眼,然後他才說:"這件事情跟史密斯先生無關."
"噢,上帝保佑,他沒有冤枉我."史密斯長舒一口氣說.
顧銘臉一黑,這咋是上帝保佑呢?這明明是他的本事好不好.
史密斯也還沒有蠢到底,見此,立馬上前感謝說:"感謝顧先生相信我的清白."
"小事."
顧銘不在意,也不跟史密斯解釋那麼多,繼續回去吃飯,品嘗擺在桌上的金槍魚刺身.
確實美味,難怪劫後余生的蘇曼,還想著吃,沒有放棄品嘗.
蘇曼把史密斯打發走,然後八卦問:"顧銘,你把尸體拋到東瀛人的船上,他們有什麼反應嗎?"
顧銘一邊吃著美食一邊說:"能有什麼反應?無外乎就是跟死了爹媽一樣,在那里哭泣."
"是嗎?"
蘇曼憧憬道:"好想去看看他們此刻有多淒慘."
"汗!!"
顧銘狂汗道:"這有啥好看的,還不如讓他們更慘一點."
蘇曼問:"如何讓他們更慘一點?"
顧銘說:"當然是放煙花慶祝,我們越開心,他們不是就越慘嘛."
"好主意!!"
蘇曼立刻命人去准備煙花,吃完飯,她要看煙花表演.
……
轟轟轟!!!
炮聲響起.
"什麼情況?"
船艙內,青木騰飛不爽的問.
他們在哀悼同伴呢,他們在分析失敗的原因呢,這個時候傳來轟轟轟的聲音,不是故意跟他們過不去嘛.
門外,傳來回答聲,說:"華國人的游輪上,有人在放煙花炮竹."
青木騰飛:"……"
這是惡心他們嗎?
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他自問做不到這一點,開口說:"我們出去看看."
平山誠也等人跟著青木騰飛來到甲板上.
仰望夜空.
煙花璀璨,漂亮迷人.
然而,他們卻無心去欣賞,甚至覺得刺眼,心情異常沉重.
"咯咯……"
遠處,傳來女子悅耳的嬌笑聲.
青木騰飛眉頭一皺,吩咐道:"去把夜視望遠鏡拿來."
他隱隱覺得,此刻嬌笑的女子是蘇曼.
自有人去取來夜視望遠鏡給青木騰飛.
接過夜視望遠鏡,青木騰飛看到站在游輪頂層欣賞煙花表演的顧銘和蘇曼.
如他預料的那般,笑聲是從蘇曼口中發出來的,還朝著他們這邊揮手致意.
挑釁!!
刺果果的挑釁.
青木騰飛見此,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馬讓人拿狙擊槍把蘇曼給狙擊了.
然而,他不能這樣做.
因為他發現,蘇曼的保鏢同樣用望遠鏡在觀察他這邊的情況.
甚至,他還發現,有狙擊槍已經瞄准他們.
不用懷疑,只要他敢撕破臉皮,明目張膽的狙殺蘇曼,那麼蘇曼的保鏢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先一步狙殺他們.
都很難成功,毫無意義.
他覺得,應該用更好的方法,比如再次邀請蘇曼來傳他的賭船玩.
氣沉丹田.
青木騰飛喊話道:"明天上午九點,東瀛賭船上下同仁,歡迎李夫人的到來."
"不能去!!"
"夫人千萬不能去."
"東瀛人不安好心,夫人此去凶多吉少,可千萬不能沖動."
下面甲板,陳大師,史密斯等人聽到青木騰飛的喊話,紛紛出言勸阻.
最後,陳大師更加抓緊機會,賺表現,苦口婆心道:"夫人千金之軀,豈能涉險."
他自薦道:"陳某不才,明天願替夫人去東瀛人的賭船上走一遭."
陳大師擺出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模樣.
這還不能感動蘇曼?
蘇曼嫌棄說:"你去?去做什麼?去給東瀛人送錢?"
陳大師心在滴血,蘇曼此言,太傷他的心.
可是,這是事實,他找不到辯駁的理由,只能說:"那夫人也不能去,太危險了,不能給東瀛人動手的機會."
蘇曼蹙著眉頭思考.
她不是傻子,知道此去危險重重,不排除東瀛人孤獨一擲的可能.
當然,這樣的可能性很小,因為送她過來的艦艇還在附近海域游曳,她要真出事,船上的東瀛人一個都別想活著回東瀛.
她覺得,東瀛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想在他們的地盤上贏她的錢.
能贏?
有顧銘在,幾率很小,但不排除這個可能.
不是她又不信顧銘的詛咒了,而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別人可以出老千,她們想發現很難.
有些糾結.
所以她把目光投向顧銘,問:"顧銘,明天我們去東瀛人的賭船玩嗎?"
顧銘糾正道:"不是我們,而是我,明天我去東瀛人的賭船上面玩,你待在船上等我."
"不要啊!!"
蘇曼不能接受道:"要去我們一起去,不去我們都不去,憑什麼你去,把我丟下,我不同意."
她不能接受顧銘撇下她單飛這種情況,願意陪顧銘去東瀛人賭船上走一遭.
而且,她覺得,她去也不純粹是拖油瓶,有她在,東瀛人才會有所顧忌,她不在,那東瀛人可就一點顧忌都沒有了.
顧銘能打不假.
可是,如今這個時代,不是能打就能稱王的時代,槍才是王道.
她有槍,還有艦艇,容不得別人輕辱她,無視她.
顯然,顧銘不是這樣想的,覺得憑借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在東瀛人的賭船上來去自如,壓根無懼東瀛人船上的家伙.
所以,他堅定道:"不行,明天你不能去,我一個人過去."
"別嘛."
蘇曼撒嬌說:"人家就要跟你一起過去."
看到這一幕,聽到這聲音,甲板上陳大師,史密斯等人那叫一個大跌眼鏡.
他們有想過蘇曼和顧銘關系好,否則不會帶顧銘一起出海.
可是,他們也不敢想蘇曼跟顧銘這樣啊!這是在一起的節奏了?
李家的夫人,跟一名姓顧的男子在一起,這個瓜有點大,他們表示吃得有點撐,站在甲板上,艱難的咽著口水.
蘇曼瞧見了,瞥了一眼甲板上眾人.
面對蘇曼凌厲的眼神,他們一個二個選擇低頭,一副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著,什麼都沒有聽著的模樣,謹防蘇曼殺他們滅口.
顯然,他們想多了,蘇曼還沒有如此喪心病狂,只是警告他們意思意思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