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機場,
徐茫正坐在頭等艙等待飛機起飛,這次他要前往大西北,因為對撞機的項目即將完工,行程安排的很匆忙,上午新聞發布會剛剛結束,下午便搭飛機前往了那里.
身邊是幾位安保人員,對于這種保護...徐茫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每一次出門都是如此.
很快,
飛機起飛了,
大概也就兩個小時左右,便到了目的地...隨後坐上一輛黑色的奧迪A6.
從機場到對撞機項目地址,大概有四個小時左右,徐茫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台筆記本,借著空余的時間...把項目優秀員工的事情給定下來,上周就已經提交了名單列表,只是徐茫並沒有著急處理.
打開文件,
徐茫大致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和具體職務,刹那間...臉就變了.
比如這個招標部門,按照規定是選三人,結果一位是招標部門的主管,另外兩位都是副的...而其他部門也差不多,不是主管就是主任,要麼就是副主管或者是副主任.
普通工作人員...大概只有百分之五而已,也就是一百人里面只有五人.
什麼意思?
真當自己是不存在嗎?
徐茫直接給相關的負責人打了一通電話.
"喂?"
"這一份名單是什麼情況?"徐茫的口氣很差,言語中充斥著憤怒,問道:"你最好給我回答清楚."
對方嚇蒙逼了...小心翼翼地說道:"徐...徐院士,我...我完全是把名額分下發到各個部門,然後讓他們部門自己協商,再上報到我這里...程序上沒有任何問題的."
"是!"
"程序上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這名單上面為什麼只有五人是普通工作人員,剩余的九十五位,都是領導階層的?"徐茫黑著臉問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解釋清楚這里面究竟有什麼貓膩."
"我..."
"我..."
被徐茫質問的人,頓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其實這種情況很常見,基本上大型項目的評獎,沒有一個人是普通人,不是某一位領導就是某一位領導的親屬,這已經屬于公認的潛規則了.
然而...
徐院士似乎對此很不滿,也是...徐院士有這個實力反對一切潛規則.
"重新弄!"
"普通工作人員和相關部門的領導,其比例要八比二."徐茫認真地說道:"一百個人里面必須有八十人是普通人,聽懂我的意思了嗎?還有不要給弄一群誰誰誰的親屬過來,必須給我嚴查!"
"好的!"
"我知道了...徐院士."
就當徐茫准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對方吱吱嗚嗚半天...似乎有什麼話想對徐茫說.
"怎麼了?"
"有問題嗎?"徐茫好奇地問道.
"徐院士?"
"有件事情想要和您說一下,最近項目組里面的會議越來越多了,一周差不多有十多個會議."對方認真地說道:"天天都在開會,我也不知道開著什麼會,總結大會,階段大會,亂七八糟的會...太多太多,多到不少人的工作被耽誤."
面對這種,
徐茫也無能為力,他曾經就是這種會議的受害者,當時還不是院士,稍微有一點小名氣,結果...天天都拉去開會,徐茫很多時候根本不知道在開什麼會議,總之就坐在那里發呆.
"我知道了..."徐茫淡然地說道:"我會找相關人員談話的."
掛斷後,
徐茫長歎一口氣,曾經一個純粹的科研工作者,硬生生被逼成這幅模樣.
"小夏?"
"你覺得管理人員和科研人員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徐茫從身邊的一位女助理問道.
"一個負責管理,一個負責科研."小夏頭腦有點一根筋,按照字面意思給徐茫翻譯了一遍,不過讓徐茫有一些意外,因為她的這番話解決了徐茫一個問題,要不要把管理人員全部換成科研人才?
答案當然不行!
徐茫曾經試過這樣,結果不到一個月...那科研工作者就找到了自己,希望調回科研崗位.
算了,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睜一眼閉一眼.
徐茫現在也不想去管太多事情,畢竟人的精力是極其有限的,把有限的精力浪費在無限的煩惱上,明顯得不償失...現在的他已經妥協,只要不是很嚴重的錯誤,就算了吧...
...
到了對撞機項目地址,已經是下午六點多的時候,結果被一群人拉著去吃飯,而到場的還有不少當地的大領導,一群人坐在飯桌前...當然C位是徐茫.
"徐院士?"
"您不喝一杯嗎?"在場的一位領導笑呵呵地問道.
"不喝."
"喝酒誤事."徐茫一邊吃著菜,一邊淡然地說道:"你們喝吧."
如果換做其他人,即便就算是院士...那位領導會當場把對方斥責一頓,不過...對面坐著是徐茫,這位領導沒有那個膽量,拋開他是首席科院的院士以外,其實背後的勢力太可怕了.
如今的楊家到了如日中天的程度,而徐茫作為公認的楊家三巨頭,可以說在里面擁有很高的呼聲,這不...之前有一個主持人采訪了他,結果問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
雖然當時徐茫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動作,但楊家人不開心了,事後...電視台的台長倒了,那個主持人也下崗了,可見他在楊家人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是是是!"
這位領導有些尷尬,然後自顧自喝了一口.
這一頓尷尬的飯局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徐茫都是一個人靜靜地吃著菜喝著果汁,他實在融入不了里面...最後找一個借口就溜走了,而當他走之後,氣氛明顯就變了.
瞬間就熱鬧了起來,不少人都覺得...徐茫看似年紀很輕,可給予別人的壓迫感太強大.
強大到窒息.
...
又過了一周,
舉世矚目的華國對撞機將要在十天後成立,
所有人都在期待這個偉大的階段,但是唯獨徐茫...處在一種高壓的狀態.
剛剛他得到消息,歐羅巴核子研究組織的新型對撞機,也將在近期竣工,到時候兩台均標榜為世界第一的對撞機,將要進行一次實力的比拼,目前...全世界都看好歐羅巴核子研究組織的對撞機.
這讓徐茫非常不爽,可惜實在沒辦法...在高能物理學領域中,對方掌握著絕對的話語權,而華國在這方面落後很大,即便是建立了世界上最先進的對撞機,其印象不會在短時間內被改變.
這天,
徐茫正坐在辦公室里面,結果他接到了史密斯教授的來電.
"喂?"
"徐茫...國際高能粒子大會馬上要召開了,地點在日*內*瓦那里,主辦方打算邀請你,所以找我過來詢問一下你的意願."史密斯教授認真地說道:"你打算去不去?"
"..."
"這個時間點...似乎有一點事情呀."徐茫笑呵呵地問道:"史密斯教授...我們之間不需要那麼虛假了吧?這個國際高能粒子大會找我,應該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是不是借機來諷刺我們華國的對撞機."
聽到徐茫的話,
史密斯便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無奈地說道:"差不多吧...你和歐羅巴核子研究組織的新型對撞機竣工時間差不多,自然會比較一番,所以他們想要給你來一個下馬威."
"哦..."
徐茫聳了聳肩,淡然地說道:"史密斯教授你告訴他們...我會去的."
"你..."
"你確定?"史密斯教授問道:"到時候讓你去發表演講的話,你該怎麼辦?"
"上去唄!"
"正好和他們過過招."徐茫笑道:"我又不慌."
史密斯教授愣了,下意識地問道:"你...你是不是又有什麼全新的發現了?"
"嗯!"
"我用理論計算出來一種全新的粒子,它有可能會顛覆現有粒子物理學標准模型."徐茫認真地說道:"而這種粒子可以幫助物理科學家們了解亞原子粒子的性質."
全新粒子?
顛覆現有的粒子物理學標准模型?
這番話如果是其他人說出來,可能會被笑死...但是從徐茫口中講出來,這意義就有些不同了.
"徐茫?"
"你...你真的計算出了一種全新的粒子?"史密斯教授問道:"和希格斯玻色子差不多?"
所謂的希格斯玻色子,是六十年前一位彼得-希格斯提出了希格斯場的存在,並進而預言了希格斯玻色子的存在.
在希格斯機制中,希格斯場引起自發對稱性破缺,並將質量予規范傳播子和費米子,希格斯粒子是希格斯場的場量子化激發,它通過自相互作用而獲得質量.
盡管,
它表面上看沒有多大的實用價值,但是它能夠幫助科學家們研究宇宙的起源,這是很多物質都無法代替的.
"差不多吧."
"我把這種全新的粒子稱呼為YM粒子."徐茫說道:"對了...我小女兒快要出生了,名字叫做徐依淼...就是用她的名來命名這種全新的粒子."
"..."
"徐茫...我發現你這個人很愛孩子,徐楊結構公式,徐曼二號基因編輯器,YM粒子,這些都是用你孩子命名的."史密斯教授歎了口氣:"想不到未來的世界,是被這三個孩子所掌控著."
或許有些誇張,
可仔細一想...的確如此.
掛斷電話,
史密斯教授給主辦方打了過去,簡單把徐茫的意向告訴了他們,當得知徐茫願意過來的時候,對方似乎很開心.
對此,史密斯教授只能苦笑一下.
開心?
怕不是最後要悲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