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雙線作戰 NO.23 始料未及





魏郡府衙之內,許攸被捆于堂上,郭嘉在許攸面前踱來踱去,心中暗道自己真是命好,這在冀州之外苦思幾日沒有破城之策,沒想到一回魏郡,老天爺就給了自己這個天大的驚喜,抓了許攸,只要能勸其投降的話,詐開冀州,便可奪城,郭嘉不禁喜道:“老天真是厚待于我,正苦無破冀州之策,老天便把許大人送于在下,不知許大人是否願意投誠?”

許攸被縛于地上,大聲罵道:“速速松綁,我可是孟德舊友,你就不怕孟德治罪于你?”

郭嘉聽罷笑道:“許先生此言差矣,你說你是我主舊友,而你卻不遵朋友之義,你投身河北,主公坐領青徐兗三州,本來就是敵對立場,日前袁紹攻我兗州之時,閣下可是在袁紹軍中出謀劃策吧,既如此,你覺得我主會因為你是他舊友就對你言聽計從麼?”

許攸聽罷無語,老典便出面幫腔道:“郭兄弟,這厮在城外罵了俺一天多,俺覺得這次既然逮住他了,就一刀把他做掉便是,俺看到他就心煩……”老典說罷,便向許攸走去,許攸嚇的面無土色,高聲叫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投降還是不降?你的性命只在你一念之間,只要許先生肯降,以你跟主公關系,混的肯定比那袁紹處要風生水起,若先生執意不降的話,那在下只能同意典將軍的建議,將你做掉了……”郭嘉陰陰笑道,看的許攸心中一陣發毛。

許攸無法,心道若是投了曹操並無不可,只是家人俱在冀州,若投曹全族必遭滅頂之災,當許攸說出心中顧慮,郭嘉笑道:“若許先生投我主公,那我等便詐開冀州,如此許先生家人得以保全,又立下大功一件,如此行事,許先生以為如何?”

郭嘉說罷,許攸連連點頭,老典在旁一臉鄙視,郭嘉目視典韋,典韋默不做聲的退出府衙,一個人跑到房中生起氣來。郭嘉遂命人准備酒席,殷勤相待,許攸也是知道自己性命無礙,心中開懷……

頻頻把盞,郭嘉把許攸灌的大醉,便匆匆去府衙外小屋勸說老典,老典跟這許攸很不對付,可是若是老典此時要了許攸性命,冀州急切難下,再者,曹營中人多數都鄙視這種沒有氣節的人,即便許攸降了老曹,也定不會重用,如此說來,許攸的價值只在詐開冀州,只要得了冀州,許攸在老曹手下,頂多也就任個虛職,有無此人,無傷大雅。

郭嘉循循善誘,老典聽了半晌也漸漸心中活絡起來,若是能趕緊打下冀州,自己也不用在這魏郡憋著遭罪,便對郭嘉道:“郭兄弟,你放心吧,俺不會壞事,大不了拿下冀州以後,俺不再搭理那厮便是!”

“如此甚好!”郭嘉見老典能顧全大局,心中欣慰,便出了小屋,盤算起如何利用許攸,破那冀州……

次日清早,太史慈便引兵回到魏郡,三人兵馬並在一處,只有六千有余,郭嘉見騎兵們長驅五日,均已疲憊,便命士卒休整,順便同太史慈進府研究,如何詐城,冀州乃河北第一重鎮,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進了冀州城,跟袁軍進入巷戰也不見得能占到便宜,若冀州不能一戰而下,前期的蛙跳就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郭嘉不得不萬分謹慎,免得竹籃打水。

正商議間,忽聽士卒前來報道,魏郡南門外無數袁軍向城門跑來,郭嘉嚇了一跳,這袁軍怎會殺到魏郡,且是來攻南門?若是冀州之兵,應攻北門才是,郭嘉忙叫上太史慈,老典二人,直奔城頭。


城頭之上,郭嘉便看見袁軍向魏郡蜂擁而來,不時能聽到那些袁軍大喊:“速開城門!”郭嘉聽的真切,心道:莫不是老曹那里有何變故,心念至此,郭嘉便向那些袁兵細細瞧去,見不少袁兵衣衫襤褸,面有菜色,郭嘉心中一陣嘀咕,袁紹這是窮瘋了?怎麼把手下的兵餓成這樣?想到此處,郭嘉忙令特戰隊四下緊閉城門,做好防守准備。

不少袁軍士卒來到城下,卻發現大門緊閉,紛紛破口大罵,老典便令特戰隊員從城頭投擲巨石,城外袁軍雖多,卻也難于近前,只得繞城而逃,郭嘉心中疑慮更甚,難道這些袁軍,不是從鄴城突圍而出的?

正沉吟間,忽然老典高聲叫道:“快看遠處,那不是主公的旗幟麼?俺想是不是主公已經把鄴城給打下來了,現在正追擊敵人呢?”

郭嘉循聲望去,隱隱能見遠處不少“曹”字大旗迎風招展,郭嘉心中稍定,帥旗還在,也就是老曹那邊沒多少變故,只是主公軍馬,為何出現此處?

沒過多久,城下袁軍盡散,郭嘉便在城頭看見老曹親引一眾軍馬來到城下,高聲對郭嘉道:“奉孝,速開城門,鄴城已破!”

郭嘉聽罷,忙令軍士大開城門,滿心疑慮的將老曹引入府衙,一臉奇怪道:“以袁紹鄴城兵眾,主公何以如此迅速便拿下鄴城?”

老曹聽罷笑道:“此計奉孝說過,水淹鄴城而已,曹某命軍士深夜掘黃河之水,將鄴城淹了個通透,水勢一攻,城門盡破。我軍隨後攻其不備,現在袁紹余部已逃往冀州了。”

“呃……不是說水淹城池,有違天和麼?再者,城內休養生息,亦要時間無數,主公為何如此行事?”郭嘉一臉不解,當時老曹也是同意自己從後方襲擊冀州的,怎麼現在卻變卦了?

“此番我本不欲水淹城池,公達志才等人均建議水攻破城,就是那小諸葛,小龐統二人,也說甯可挨頓‘竹筍炒肉’也要力諫曹某水攻,實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原因嘛,主要還是因為那袁術又增兵徐州兵馬數萬,我等擔心文若,不能久守……”

“不得已而為之啊……”郭嘉聽罷歎道,這世事多變,自己絞盡腦汁算盡河北,卻不能兼顧徐州之事,只得暗自歎息,半晌,郭嘉抬頭對老曹苦笑道:“主公既然已經水淹鄴城,在下也不多說什麼了,只是鄴城守備,休養生息之事,還請主公全權交于諸葛,龐統二人,公達志才,我跟他們平級,管不了,這倆小家伙,如果不想吃‘竹筍炒肉’還是最好給我老實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