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 這就是報應
藤絕自信自己並不比帝塵修差,更是不會像是帝塵修那般傷害沐清菱.
"對啊,清菱,姑姑可還等著吃你做的好吃的呢."
白千凌也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若汐姐姐,我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吃過你做的好吃的了."
啟陽丘廣齊聲道.
他們叫著若汐姐姐,沐清菱聽著卻是格外的舒爽.
就好像她本來就應該叫君若汐一般.
看著人家一家人氛圍那麼好,帝塵修心里更是失落.
這就是他的報應!
當年搶了人家的女兒,現在才終于知道,每次就君若汐都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和家人在一起,當時家人是什麼樣的感受.
"既然你們喜歡,那就找個機會做一些吧."
沐清菱也不想拒絕.
"好,我們現在就回神皇宮吧."
啟陽丘廣更是迫不及待了.
沐清菱也不想回靈宗了,毒宗的事情也有人在做,既然如此倒不如去神皇宮玩幾天.
之後,再回來找蒼鸞.
"好,只是我哥哥."
沐清菱還是對蒼鸞有些不放心.
"清菱,你放心吧,國師很快就會醒過來."
帝塵修終于找到了和沐清菱說話的機會.
沐清菱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帝塵修簡直要哭了,原來被愛人冷漠對待是這樣的感覺.
想起當年,自己故意避開君若汐,君若汐每次都很傷心的畫面.
他一直都不知道,那種傷心是這樣的難受,他一直以為是掉下眼淚而已.
只因為看著君若汐長大,所以對于君若汐的淚水,他只是心疼,不忍.
卻是從未想過,君若汐的每一次落淚其實可能都是不一樣的.
特別是在他與九幽玄魔作斗爭的時候,君若汐被那種被拋棄的心碎到底是有多難過.
然而他此刻,只不過是被沐清菱冷漠對待而已.
他就覺得已經心疼的受不了,甚至還覺得或許當初君若汐的難過就是今天他的感受.
他錯了.
他的自以為是帶給君若汐的傷害,豈止是那麼一點點呢?
不管是當初想要獨自面對對付九幽玄魔,還是獨自依然去尋找君暮華,亦或者是救君暮華的辦法.
那都是完全沒有顧忌君若汐的感受.
他看著君若汐,心中難受的呼吸都快要窒息了.
可是這一切不都是他應該承受的嗎?
帝塵修本想多和沐清菱說說話,奈何沐清菱此刻太過冷漠,甚至表現得根本就不想和他說話,他只能無聲的離開.
他的轉身,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無論如何都不能邁開步子.
他的轉身,對于沐清菱來說,似乎也沒有太過不一樣.
不過心里淺淺的有種壓抑的感覺.
沐清菱只以為是這里人太多了,又或者是因為自己對他的恨.
帝塵修就這麼走了.
君懿和小葡萄倒是突然心情大好,湊到了沐清菱的面前.
"姐姐,你可是答應了去神皇宮住幾天的,不能食言喲."
"對啊,若汐姐姐,你可是從來都沒有騙過我."
小葡萄眨了眨眼,那雙眼睛真的特別的明亮.
沐清菱看著眼前兩人,無數夢境之中多少都有些關于兩人的事情.
特別是眼前這個可愛的小葡萄.
"自然不會食言,本來是要好好的陪你過生日的,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應該補償一下你."
沐清菱笑著看著小葡萄說道.
"若汐姐姐,你對我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愛我了."
小葡萄上前,宛如多年前挽住了沐清菱的手臂.
對于小葡萄來說,身邊的沐清菱和當年的君若汐沒有什麼區別.
"姐姐,你要補償表姐,怎麼就不想著補償一下我們呢?"
君懿笑了笑.
同樣常傾虞,白千凌還有視覺有些好轉的君暮華,都充滿了期待的看著沐清菱.
"我以後慢慢的補償大家."
沐清菱感覺到眾人的注視,只覺得心里暖暖的,將之前的不悅和壓抑都給沖散了.
這才是家人.
這才是自己應該回去的地方.
至于他!
既然他是帝塵修,那麼就注定了他們無緣.
不是不愛了,而是不能愛了.
不是不恨,而是越來越狠了.
明明對蒼鸞的事情,有著不一樣的看法,偏偏到了帝塵修這里,卻是無法值得原諒.
不管是沐清菱,現場的所有人似乎都是一樣的.
果然,在面對這種事情上,不管是凡人,還是神仙,其實都是一樣的.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一旦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自然不能如說話那般的輕松.
帝塵修去了無極山,沐清菱跟著回了神皇宮,而帝凌溪和蒼鸞則也被帶回了神皇宮.
在神皇宮里,帝凌溪的身體倒是很快就得到了好轉.
有了常傾虞親自照顧用藥,自是幾日就好了.
不過她到底失去了孩子,精神自是好不起來.
即便是有沐清菱眉頭作陪,她都沒有辦法打開心中的結.
蒼鸞在神皇宮足足呆了七日,才得意醒過來.
他醒來之後,立馬瘋了一般的尋找帝凌溪.
他應該是記得當日九幽玄魔入體之後發生的事情.
君懿不得不將蒼鸞帶去見帝凌溪.
帝凌溪此刻正在沐清菱的陪伴下,坐在一處花園里法神.
不管沐清菱如何努力,帝凌溪的心情都好不起來.
蒼鸞步子踉蹌,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時間竟是落下了眼淚.
他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他看著眼前這面色蒼白,身體消瘦的不成樣子的女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那里還是那個有些冷漠,卻又讓他無法忽視的帝凌溪.
因為精神疲憊,身體消瘦,目光散淡,所以乍眼看去,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凌溪."
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引起了兩個女子的注意.
帝凌溪一身淺藍色的長裙,將她那本來就蒼白如紙的臉,襯托的更為蒼白,甚至是有些透明的感覺.
她的身體不好,很不好.
帝凌溪猛地站起身來,又驚又喜的看著來人.
她心跳加速,瞬間就落下了淚水.
他終于醒了.他終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