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7章 你胡說,才不是



第1747章 你胡說,才不是

藤絕邁步走了進來,一臉絕望的站在了君若汐的身後.

他是慢君若汐一步,自天機宮而來,卻是比君若汐晚到北荒境許久.

看著地上的兩個人,也不知道藤絕的心里作何感想.

"天妃."

他語氣嚴謹帶有敬畏.

"表哥……救我……救我,這個女人太狠毒了……她居然背著表哥,欺負我……嗚嗚……"

藍飛鸞看到了藤絕,就像是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她直接朝著藤絕委屈的哭訴著.

藤絕並未正眼看一眼藍飛鸞,目光掃向了遠處一些的盧戰.

盧戰也感受到了藤絕的注視,若是先前,他也和藍飛鸞一樣,認為藤絕就是救星,他有救了.

但是對上了藤絕那冰冷的目光,他害怕了,也後悔了.

本以為那個所謂的帝妃,不過就是一個聯姻的工具.

他弄死了帝妃,最多不過是藤絕失去了更多的支持.

還能幫助太妃完成大業,但是他是北荒境的老人,藤絕不可能對他做什麼.

但是他錯了.

藤絕的眼神可怕得很.

這位天妃更是可怕至極.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子可以如此的可怕.

"表哥……"藍飛鸞沒有得到藤絕的回應,自然哭得更大聲了.

"住口!"藤絕像是有些不耐煩了.

"天妃的處罰,是你們罪有應得,不過這遠遠比不上你們對她的傷害……"

藤絕話落,藍飛鸞徹底的忘記了哭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藤絕.

藤絕在說什麼?

上次在飛鸞閣,她就差點被藤絕給掐死了,今日為了那個弓郁,難道藤絕還想要再害死她嗎?

藤絕怎麼能因為一個外人,對她如此的狠呢?

她可是藍飛鸞啊.

她不光是藤絕的表妹,還是藤絕母親的救命恩人啊.

藤絕是不是瘋了.

"表哥,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天妃脅迫你?你怎麼能因為一個外人,對我如此呢?你上次就因為那個外人想要殺我,難道到了今天,你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嗎?我才是你最親近的人,你怎麼可以為了這些外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呢?"

藍飛鸞不依不饒,她目中滿是傷痛.

"外人?最親近的人?"君若汐聞言一聲冷笑.

她本就生的美,在這冰藍的世界里,她一笑比那盛開在雪山深處的雪蓮和冰蓮更為美麗.

只是此刻,她的笑容卻是帶著諷刺和殺意.

"藤絕,這就是你,說什麼冷漠無情,你哪里是冷漠無情的主兒,你是不懂得運用自己感情的傻子."

"你住口,不許你辱罵我表哥."藍飛鸞竟是做出了維護藤絕的舉動.

君若汐似笑非笑的垂眸看著躺在地上,宛如一條死狗的藍飛鸞.


"藍飛鸞,你可真的敢想啊,真敢說啊,這樣的話,你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呢?"

"小葡萄是藤絕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你口中是一個外人,你這個表妹,卻是他最親近的人……既然你如此重要,他為何沒有直接娶了你呢?你可是一大把年紀了,藤絕在四海八荒之中成就不小,辦事能力不小,年紀同樣也不小……"

"你雖然是表妹,但是你還救下了他的母親,他母親已經過世多年了,可見你的年紀同樣不小了……"

"你存在在他的世界已經有些年頭了,他不但沒有娶你,就連一個側妃,侍妾的身份都沒有給你,你哪里來的臉,說你是他最親近的人."

"最親近的人,要麼是夫妻,要麼是家人……很顯然,你在他的眼中,既做不了夫妻,做不了側妃小妾,連最起碼的家人都不是……"

若是當初小葡萄將藍飛鸞的存在告訴君若汐,或許小葡萄和藤絕不會走到這一步.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君若汐就會分析出,藤絕和藍飛鸞之間並無感情可言.

"你用盡手段,將藤絕帶出洞房,可是那又如何呢?即便是那一日他們沒有圓房,但是你呢?你不但不可能和藤絕圓房,你更是將你在藤絕心中那麼一點點的恩情都給磨滅了."

君若汐說道這里,藤絕悔恨又震驚的看了過去.

因為君若汐說得對.

他就是那樣的情況.

"你胡說,才不是……"藍飛鸞哪里願意承認這些.

她才不要相信,藤絕對她只是那麼一點點的恩情.

她要的是藤絕這個人,永永遠遠的只屬于她一個人的男人.

"是與不是,藤絕心里 很清楚,其實你的心里也很清楚,只是一直以來,你都不敢承認罷了."

君若汐慢慢的轉身,"宋燁,帶我去冰域漩渦."

君若汐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也不想繼續留在這里了.

雖然知道冰域漩渦傳送的位置會不一樣,但是君若汐還是想要去試試.

"天妃,您是要去找帝妃嗎?"宋燁看了一眼藤絕,然後開口問道.

君若汐無聲頷首,自然是要去找小葡萄的,帝塵修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顯然是還沒有能找到人.

只可惜小葡萄不是凡人,不然君若汐都想跑一趟地府了.

"帝妃,冰域漩渦每個人傳送的地域是不一樣的,就算是您現在去了,被傳送之地,也不會和帝妃遇到啊……"宋燁為難的說道.

本想求助與藤絕,奈何藤絕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于.

藤絕的沉默,讓宋燁再次陷入了兩難.

"無妨,先去看看吧."君若汐並未回頭率先一步走出了玄冰獄.

宋燁只好眼巴巴的跟在了君若汐的身後.

君若汐和宋燁一離開,藤絕終于有了反應.

就見他一抬手,將地上奄奄一息的兩人給拽了過來.

盧戰和藍飛鸞心中都有不好的預感,但是又不敢先一步開口.

今日的藤絕,和往日有很大的不一樣.

像是變了一個人,又像是還是以前那個人.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兩人心中都是一樣的害怕,害怕得要死的那種害怕.

"表……表哥……"藍飛鸞最是膽怯.

若是從前,她就會耍心機,但是今日此刻,她什麼都不敢做,只求能活命.

藤絕突然蹲下身去,輕輕的挑起了藍飛鸞的下巴,讓其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