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0章 仙君思凡



第1750章 仙君思凡

"我們成親當日,他在洞房的時候,被別的女子叫走了……我雖然生氣,但是後來我還是選擇了原諒他……"

"我們成親不足一月,從希望走到絕望,我經曆了太多太多的痛苦,我一身不錯的修為,學習著高階的功法,竟是最後沒有敵過人心."

啪!

無憂仙君將茶杯放下,"你成親不足一月,你是西荒境帝姬小葡萄!"

小葡萄笑了,眼淚卻是不爭氣的繼續話落,明明此刻是在哭,卻是帶著柔弱的美得驚心.

"你叫弓郁!弓……北帝君弓闌!"

無憂仙君能瞧出小葡萄不是徹底的凡人,料想其應該是天神族的人,不過小葡萄如今如此淒慘,他也沒有往上面上.

畢竟西帝君的女兒小葡萄,身份何其尊貴,嫁給北帝君藤絕真的是低嫁.

藤絕娶到小葡萄,那是實打實的高娶,藤絕不應該會不顧及多方實力,而如此的傷害小葡萄才對.

"世人都知道我小名叫小葡萄,卻是不知道我也叫弓郁."

小葡萄倒是很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北帝君怎麼敢?怎麼敢如此傷害你?"無憂仙君至今都不敢相信,藤絕敢如此對她.

"外人或許覺得,藤絕曾經喜歡我的若汐姐姐,但是其實並不是,他的心中的確是有一個人,並不是若汐姐姐,而是他的表妹藍飛鸞……"

"藍飛鸞住在藤絕為她開辟的神府里,那神府山巒凌駕于北荒境之上……"

這不就說明了藍飛鸞在藤絕心中的位置嗎?

比北荒境更為崇高.

無憂仙君自然不知道北荒境的情況,只知道藤絕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將四方荒境最破敗的北荒境經營成了第二.

若不是因為地理原因,或許會是第一.

看著小葡萄這傷心絕望的樣子,無憂仙君居然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開始新的生活便是了,重新修煉也不錯,我保你青春永駐如何?"

他又恢複了之前的笑容.

"你這放棄也就好了,重新修煉,殺回北荒境報仇不好嗎?本仙君的毒可勝過了醫."

他這是在告訴小葡萄,他教小葡萄用毒,打不過就毒死那些敵人.

小葡萄卻是突然笑了.

"仙君倒是一個看得開的."

"親眼目睹他們的恩愛,看著他們成親,目送他們送入洞房……看著他們的孩子一個個的出生……那個少年將軍也沒有讓我失望,一生都沒有納妾."

無憂仙君說道.

小葡萄總覺得有些不對,突然靈光一閃,"她既然那邊幸福,你為何會斷尾呢?我可不認為,仙君看著心愛的女子嫁人會做出自殘的事情來."

"那一場大戰,少年將軍為了護她離開,一箭穿心!"

無憂仙君笑道,看樣子他此刻倒是已經放下了從前,只是偶爾提起不免有些激動.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他不放棄又能如何呢?

當時他就沒有強行搶走女子,後來自然是什麼都不會做了.

"凡人的命,就是如此脆弱,我就斷尾就他一命……"

小葡萄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無憂仙君,本以為無憂仙君是為了那個女子才會斷尾,沒有想到,竟是為了救那個少年將軍.

對無憂仙君真的是越發的佩服了.

"弓郁!你是西帝君的女兒,你是神皇大帝的外甥女,你有這尊貴的身份,不需要朝著北荒境低頭,你既然遇到了我,就是緣分,重新站起來吧,仇,要自己報."


無憂仙君一臉嚴肅.

仇要自己報!

"多謝仙君,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殺回北荒境,將那些人踩在腳下!"

小葡萄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眼中雖然清明,卻也有著一股子強勁的堅韌.

無憂仙君慢慢的離開了房間,鴻鵠和綠鸚還在采花.

見仙君離開,兩人只是行了一禮,並且跟上去.

"你有沒有覺得今日仙君怪怪的?"鴻鵠小聲的問道.

綠鸚輕點頭,沉默了一下,又透過窗子看到了躺在屋里的小葡萄.

"或許和弓郁小姐姐有關系吧."

"你是說仙君動了凡心?"鴻鵠笑盈盈的看著無憂仙君離去的方向.

"或許吧,你就沒有發現仙君看弓郁小姐姐的眼神特別的溫柔嗎?"綠鸚說道,這大概是綠鸚今日說過最長的一句話.

鴻鵠眨了眨眼,覺得綠鸚說得對.

弓郁小姐姐雖然可憐,不過若是能得到仙君的疼愛,倒是一樁美事.

白無憂的白衣銀線制成,看上去別的好看.

他廣袖臨風行云流水一般的揮于兩側.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輕輕的推開了密室.

密室之中藥物,珍寶居多,不過正中央的小幾之上,放著一卷卷起來的畫.

這畫有些泛黃,或許是翻開的次數多了,邊緣磨損得厲害.

白無憂已經徑直的來到小幾之前,有些激動的拿起了桌上的畫.

泛黃的畫被他緩緩的打開.

淡藍色的長裙,淺粉色的披帛飄逸,女子身段婀娜……

脖子纖長,鎖骨美麗.

明明就要看到畫中人的臉,偏偏白無憂沒有繼續下去,反而是有些焦躁的將畫給卷起來,又重新的放了回去.

……

經過幾日的尋找,不管是帝塵修還是君若汐,都沒有能找到小葡萄.

所以小葡萄失蹤的消息,終于還是驚動了神皇宮和西荒境.

藤絕跪在了西荒境的王宮門口.

君落黎已經被氣暈了過去.

西荒境搞得是人仰馬翻.

因為君落黎昏過去,弓闊哭泣不止.

弓闌本來就氣憤,聽到弓闊哭聲更是又氣又惱.

直接一掌將藤絕給拍飛.

"當初聯姻,就算是我西荒境找上你,你可以拒絕啊,你不但沒有拒絕,反而信誓旦旦的保證,你要如何如何對小葡萄好,結果呢?成親一月不到,你做了什麼?"弓闌是被氣到了,仿佛在那麼一瞬間,他老了好多.

藤絕被打倒在地,吐血之後,立馬又跪在地上.

他本可以解釋,哪怕是解釋無力,也也可以解釋的.

可是他並沒有.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跪著祈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