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7章 殺了我
即便是有些私事沒有看,也能猜測到.
他就不能對君若汐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噗!"
不等君若汐和帝塵修多想,藤絕一口血噴了出來.
當即就昏死了過去.
陣法快速的晃動起來,就連那虛空的金光都有裂開的痕跡.
虛空裂痕,金光轉為暗光,暗光深深淺淺.
不過十幾息的功夫,藤絕的那本就傷痕累累的肌膚,像是被鍍上了魚鱗.
斑駁得可怕,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因為魚鱗的出現,滲透了許多的血水出來.
"他這是?"君若汐本以為藤絕是因為小葡萄的緣故氣急攻心昏死過去,卻沒有想到藤絕的身體出現了如此詭異的樣子.
魚鱗……
難道和那陰陽怪有關系.
想到了這里,君若汐眉心一緊,抬手氣流湧動,看樣子就要有所動作,卻是在緊要關頭,被帝塵修抬手給阻攔下了.
"若汐,別動."
俊美無雙的天命尊上,即便是對外語氣從不溫柔,但是無論何時何地對君若汐都是透著無盡的溫柔和寵愛.
他一手握住了君若汐本來要動作的手,一手一掌拍出,天之罡氣隱隱散發,又迅速的凝結出了一張網.
"啊……"被困在天之罡氣里的藤絕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只是那個聲音不像是藤絕.
是陰陽怪.
陰陽怪那猙獰的面孔十分的嚇人形如鬼魅.
"陰陽怪是魚怪?"君若汐凝眉.
"不."帝塵修直接給出了否定.
"不是?"君若汐表示不太相信,這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如果是旁人說不是,君若汐一定會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帝塵修說不是,即便是親眼所見,也有幾分疑惑.
"帝塵修,你連我的原形是什麼都不知道,你拿什麼和我斗呢?你以為藤絕不與我合作,我就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了嗎?"陰陽怪面目更為猙獰,語氣更是不善.
"我不但要等到藤絕這萬年難遇的冰焰之體,我還要等到這四海八荒三界六道!就算是那天外天,我又何嘗不能抓在手上呢?"
猙獰的面孔比鬼魅還要駭人,說出的話完全是沒有底線.
就好像是這宇宙洪荒一切的一切,都應該被他捏在手上.
"你的志向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面對猙獰的陰陽怪帝塵修只是蹙眉一歎.
眼底的嫌棄之意十分的明顯.
盡管這陰陽怪在一定程度上的確是比九幽玄魔強大,不過在帝塵修的眼中,陰陽怪根本就比不上九幽玄魔.
"帝塵修,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為你現在成了天命,就真的一手撐天嗎?哈哈哈哈……"
"黃毛小子,也敢在我的面前叫囂,不要說你了,就說你的父親封塵,在我的眼中也什麼都不是."
陰陽怪對于帝塵修眼底的不屑,似乎很不滿意,此刻的他似乎忘記了之前被打壓的不敢出來.
當下藤絕應該是被氣暈了,正好給了陰陽怪鑽空子.
這才被陰陽怪奪權,卻也承受著所有的痛苦.
陰陽怪認為或許自己這一次吃苦之後,能完全的控制一切.
得到這冰焰之體,成就他的抱負.
"大言不慚!"帝塵修手中天之罡氣再次湧動,直接注入了陣法之中.
陣法滾動,元素之力也如同利刃飛出.
那原本晶瑩的魚鱗竟是被削了一地.
落地生黑,腐蝕著地面.
陰陽怪的哀嚎聲不絕于耳,帝塵修面色如常,氣質逼人.
君若汐在一旁,仔細的關著被除去了魚鱗的陰陽怪.
那墨綠的血液與藤絕本身鮮紅的血液想沖擊,流淌出來的墨綠血液不光是腐蝕了地面,就連藤絕的血肉也都跟著遭了秧.
很明顯,藤絕的身體至始至終都沒有屈服與陰陽怪.
血淋淋的一片,看上去十分的駭人.
藤絕這一陣子本就消瘦了不少,這一下來,竟是多處見了白骨,白骨也遭受了那墨綠血液的腐蝕.
原本猙獰的面孔,又退去了大半.
藤絕的半張臉終于複蘇.
"天命尊上!"竟是成了三重聲音.陰陽怪與藤絕一起發聲.
原本面無表情的帝塵修,此刻終于有了震驚之色.
之前藤絕和陰陽怪也共存過,不過卻是沒有如此的融為一體.
此刻卻是一起發聲,實在是有些太讓人意外了.
"殺了我!"
藤絕,你這個窩囊廢,你難道忘記了當初你被逼無奈,不得不拿下北荒境時候的狠絕了嗎?
"藤絕,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女人就這麼放棄自己的生命了嗎?"
"你不想要她了嗎?你真的要讓自己的女人承歡在別的男人身下嗎?"
"藤絕你太讓我失望了,這世上怎麼有你這般窩囊的男人呢?"
三重聲音一起響起,分不清楚誰是主導.
卻也不難聽出,三者似乎已經分不開了.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陰陽怪,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就算是死,也要讓陰陽怪死亡.
想要 用自己的死換取陰陽怪的死.
"天命尊上,天妃,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你們能幫我帶句話給她,'對不起!’這句話我不能親自對她說,我實在是難以平複……"
"藤絕,你既然要道歉,就應該自己親自道歉,我們帶話是幾個意思呢?不知道的怕是會以為,你根本就不是誠心要道歉,藤絕,你不是一般人,你是北帝君,孤身一人拿下北荒境的北帝君藤絕!你是不世之材,你能帶領北荒境走向富饒,自然也能戰勝這陰陽怪."君若汐面色一沉.
盡管之前與藤絕發生過許多的不愉快,但是她是打心眼的覺得藤絕是有個有能力的人.
藤絕的本事,四海八荒有目共睹.
"多謝天妃抬愛,只是藤絕無顏再見她……藤絕也不能離開這里,離開就是浩劫……當初能拿下了北荒境,不過就是一己私欲,欲望太強,終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藤絕說起往事,紅了雙眼,也不知道是後悔了,還是此刻的他太過痛苦了.
"當年我跟著母親,從來都是不爭不搶,但是人心難料.不會因為你不爭不搶,人家就會斷定你不會搶奪人家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