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質疑



此人名叫張青海,是張錫林親弟弟家的孩子.

這些年,張青海一直都在張錫林的公司里任職.

自從得知張青山的女兒患有先心病後,張青海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她能夠早點離開人世.

如果張青山夫妻二人膝下無子,張錫林百年之後,張青海覺得自己肯定也會分得一大筆的遺產.

正是懷著這樣的想法,當張青海得知竟然有人聲稱自己能夠醫治先心病時,雖然還未見其人,便已經對其恨之入骨.

關宇冷著臉朝張青海看了過去,雖然無法具體知曉他心中的想法,但是見對方對自己十分的具有敵意,他的心中還是非常不爽.

即便如此,關宇倒是並沒有立刻便發作,而是眯縫著眼睛,盯著張青海看了半天,臉上漸漸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張青海的內心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發毛,但是卻暫時按捺住沒有開口.

"我是不是騙子,張老自然比誰都清楚."關宇收回視線後,看向張青山道,"不過,既然有人對我的醫術提出質疑,那我倒是可以當場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哦?不知關先生想要如何來證明自己的醫術?"張青山很感興趣的看著關宇.

雖然張青山本人倒是並不質疑關宇的能力,但是小馨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見他如此年輕,心中多少還是有那麼一絲遲疑的.

此刻,見關宇想要主動證明自己,張青山對此自然是樂觀其成的.

"我和這位先生素未謀面,此番是第一次見面."關宇朝張青海看了一眼,淡然的笑道,"剛剛,在我第一眼看到這位先生時,便已經可以斷定他究竟患了什麼樣的病症."

"你在胡說什麼?"此言一出,張青海的臉色立刻便冷了下來,"我的身體很健康,一點毛病也沒有.我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騙子,我就說嘛,一個這麼年輕的人,竟然宣稱自己能治療先天性心髒病,這怎麼可能?"

"你急什麼?"看到張青海的反應如此強烈,關宇倒是顯得不慌不忙,語氣平和的道,"我是不是騙子,你也總的叫我把自己的話說完才對嗎?難道,你這是怕了?"

"是啊,青海,你先不要著急,先聽關先生將話講完."張青山對自己的堂弟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隨後又看向關宇道,"關先生,那我倒是想要請教您,青海到底患了什麼病?"

張青山常年和張青海一起共事,對他的身體狀況倒是多少也有一些了解.

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自己的堂弟似乎非常健康,好像並沒有患任何的病症.

"如果我的判斷沒錯,這位先生的腎功能正在嚴重的下降,每次行房事時,都要借助藥物的幫助才能夠成功."

"你特麼血口噴人!"不曉得是因為被關宇質疑自己的床上功夫而不爽,還是真的被他給說中了心事,張青海在這一刻勃然大怒,俯身便朝關宇沖了過來.

"青海,住手."看到堂弟似乎失去了理智,張青山立刻便伸手將其制止住.

"大哥,這個騙子竟然敢汙蔑我."

"我是不是汙蔑你,只有你自己最清楚."關宇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青海道,"昨天晚上,你接連跟四個女人同房,吃了多少藥,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見到張青海的那一刻,關宇便已經從他身上聞到了好幾種專屬于女人的不同氣味,而這種氣味和體香不同,只有在行房事時才會散發出來.

在聽到關宇的這句話,原本憤怒異常的張青海一下子便愣住了.

他的目光閃爍,顯然正在快速的思考.

"你到底是誰?竟然是按照跟蹤我?你說,究竟是誰派你來調查我們張家人的?"半響,張青海才從牙縫當中擠出這句話來.

聞言,關宇含笑挑了挑眉毛.

"你的意思是,我剛剛所有的判斷都是對的嘍?"

"我……"張青海張張嘴,卻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青海,你大伯和叔叔曾經不止一次的叮囑過你,不要在外面再亂搞男女關系,你怎麼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從兩人的對話當中,張青山自然能夠非常容易的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于是板著臉,恨鐵不成鋼的道.

"大哥,我……"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張青山擺擺手,沒有再給張青海說話的機會,"這里暫時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公司,有事回頭再說."

聽到張青山的話,張青海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什麼.

于是,他在憤憤地看了關宇一眼後,便大步的離開了別墅.

看著張青海離去的背影,張青山歎息了一聲,這才看向關宇,很是抱歉的道:"關先生,非常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

"沒事."李斌淡然的一笑,對此卻並不在意.

事情到了這里,張青山對于關宇的醫術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的質疑.

"關先生,家父今天要出席一個活動,並不在家."張青山非常友好的道,"我已經吩咐下人准備午宴,一會,給小女下針後,還望關先生賞臉跟我喝幾杯."

"我奉陪便是."關宇對張青山的第一印象倒還算不錯,再加上他是小馨的父親,既然誠摯的邀請自己,他便不會拒絕.

和昨天一樣,關宇謝絕了先坐下喝茶的邀請,很快便在張青山的陪同下上了樓.

來到小馨的臥室,關宇看到她的母親畢云此刻也在這里.

"關先生."看到關宇,畢云很禮貌的站起身.

"哥哥."正躺在床上和母親說話的小馨見到關宇後,小臉蛋上立刻便綻放出純真的笑容來,"我等了你一上午了,你怎麼才來?"

"我怕會影響到你休息,所以就晚來了一會."關宇對畢云點頭致意後,便拉了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了下來.

"哥哥,我可以不紮針嗎?"小馨看著關宇道,"昨天我昏迷了,所以感覺不到疼痛,可是,今天我是清醒的,我害怕紮針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