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道路舊版 第二十五章 格殺勿論


次日上午,起義軍的四個步兵大隊依次離開軍營,分頭向南進發,為了運輸戰利品和補給,每支隊伍都有同等數量的壯丁,也就是那些沒有加入軍隊的起義奴隸;等最後一個步兵大隊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之後,

凌子風親自率領一個半騎兵中隊(另外半個中隊專門用來偵察敵情和在幾支軍隊之間傳遞信息),向正南疾馳而去。

碎雪、冰屑和汙泥,隨著翻飛的鐵蹄濺出老遠,在潔白、平整的雪地上留下漆黑的印跡,騎兵隊在空曠無垠的草原上飛奔,耳邊除了狂風的呼嘯、戰馬的嘶鳴以外沒有任何聲響,地平線的盡頭慢慢出現一條淡淡的黑線,隨著距離逐漸縮小,顏色越來越深,一片茂密的樹林出現在視野之中——高大的松樹頂著沉重的雪蓋,默不做聲地注視著面前的不速之客!在樹林後面兩百米遠的地方,是一個被兩米高的環型護牆包圍著的村莊,護牆上面站著一兩百名平民裝束的男子,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目不轉睛地看著逐漸接近的騎兵,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恐懼。

兩個多小時的顛簸幾乎把凌子風的骨頭架子都被震散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得,而他的三百多名部下也非常狼狽,個個盔歪甲斜,滿身汙泥,不斷在馬背上扭動身體,極力想使自己坐的舒服一些,從而使戰馬不斷偏離了路線,走得歪歪斜斜的,就像一支剛剛打了敗仗的軍隊。

這些人奴隸雖然都會騎馬,但是沒有幾個人真正做過騎兵,或者連續騎過這麼長的時間,以凌子風如此強壯的身體都受不了,何況這些剛剛吃了幾天飽飯的奴隸!

走出樹林之後,凌子風讓騎兵們全部下馬,緩步前行,借機活動活動麻木的雙腿,做好攻擊前的准備工作,然後自己越眾而出,策馬走到吊橋的對面,高聲喊道:“我們是起義軍,正在進行推翻帝國統治,廢除奴隸制度的神聖事業,目前已經接管了這個地區,所以我命令你們馬上打開大門,讓我的隊伍進去!”

“我們都是平民!這里沒有奴隸,也沒有貴族老爺!”護牆上的村民高聲喊道:“你要是想解放奴隸的話請到南邊去,再過去五公里就有貴族的莊園!”

“我軍要征用你們的糧食和武器,確保你們不會對我軍構成威脅。”凌子風話里威脅的味道越來越濃, “我再說一遍:打開大門,否則,格殺勿論!”

“噗!”一枝利箭筆直地插在凌子風馬前的地面上,箭頭鑽入地面十幾厘米,箭杆不停的顫動著,“這就是我們的答複,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馬上離開,否則,下一箭就會貫穿你的頭顱!”這些生活在邊境地區的平民,見慣了厮殺和流血,所以並沒有把對方的威脅放在心上。

凌子風瞳孔急劇收縮,眯縫起來的雙眼死死盯著面前的利箭,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的決定非常愚蠢!”

“去死吧!”話音剛落,凌子風耳邊就響起一聲輕微的弓弦聲,緊接著,一枝利箭撲面而來!

“叮”地一聲,戴著鐵手套的右手輕松地握住了箭杆,與此同時,凌子風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份禮物我會加倍償還的!”說罷,一帶戰馬,緩緩跑回本陣,護牆上的村民臉上全是一副驚駭至極的表情,連射箭都忘記了。

回到本陣之後,凌子風立刻大吼道:“第一、第二小隊,制作攻城槌和梯子;第三、第四、第五小隊,就地休息,准備攻擊;第六、第七小隊繞到村子後面去,切斷他們的退路,看看有沒有別的門可以進去。”

“弟兄們,沖啊!”准備完畢之後,凌子風長劍高舉,發出高亢的吼聲,然後猛地一提缰繩,戰馬頓時人立而起,發出一陣嘶鳴,接著兩只前蹄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然後後腿猛蹬地面,向護牆疾沖而去,與此同時,兩個小隊排成長長的一列,跟了上去。

“嗤嗤嗤嗤”利箭破空的聲音不絕于耳,迎面向凌子風撲來,他不慌不忙舉起腕盾,護住頭部,右手長劍舞得風雨不透,隨著丁丁當當的碰撞聲,箭矢被打落一地,但是卻沒有一枝射到他身上。

這時候,騎兵們在奔馳的戰馬上拉弓放箭,射出了第一波箭矢!

騎兵的短弓雖然射程較近,但是在戰馬的幫助下,速度提升了將近一倍,射程大大提高,雨點般地向護牆飛去,對面頓時響起一陣驚叫!然而,幾秒鍾之後,村民中卻爆發出歡呼聲,甚至忘了繼續放箭——原來,雖然騎兵射出的箭勢頭很猛,但是准頭奇差,不是射在護牆上,就是從對方的頭頂上飛過去,沒有一枝射中目標。


兩百多米的距離轉瞬即過,騎兵們在距離城牆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齊刷刷地掉頭向左,准備轉回後面再次進攻,可是卻有兩名士兵沒有拉住缰繩,戰馬筆直地沖了上去,連人帶馬撞在牆上,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堆!

村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差勁的軍隊,頓時信心暴漲,一邊發出震耳欲聾的呐喊,一邊全力反擊,用密集的箭羽阻止對方再次靠近護牆;失去了信心的騎兵們不敢靠的太近,只好用拙劣的射術與村民對射,自然不能壓制住對方,這樣一來,後面的器械和部隊根本沖不上去,戰局陷入了膠著狀態。

看了部下拙劣的表現,凌子風這才醒悟過來海姆達爾是多麼的正確,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和羅賓等人都把事情想象的過于樂觀!

凌子風果斷中止了進攻,在村民的恥笑和辱罵聲中把騎兵們帶回樹林,接著他親自挑選出四名騎術最好的士兵,讓他們用四根繩子拴起攻城槌,每人拉住一根,去撞擊城門,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每人都穿了三層牛皮甲。

為了迷惑敵人,其余的騎兵們全部下馬步戰,前面的士兵手持盾牌,遮擋敵軍的箭矢,後面的士兵用弓箭仰射,凌子風則躍馬揮劍,在後面督戰。

“前進!”凌子風一聲令下,士兵們肩並肩排成兩排,小跑著向目標進發,當接近對方弓箭的射程之後突然發力,撒腿狂奔起來!

密集的箭矢從護牆上下飛了出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十幾名義軍弟兄倒了下去,其余的士兵在恐懼的壓迫下,更加瘋狂地邁動雙腿。連續三波箭矢之後,義軍弓箭手越過了死亡地帶,迅速在盾牌的掩護下發起還擊,把一枝枝利箭射了出去。

突然,城牆上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個村民胸口插著羽箭,栽倒下來,城牆下頓時響起一陣歡呼聲,箭矢隨即變得密集起來,從而把守方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四匹戰馬突然從樹林邊緣沖了出來,在戰馬的中間,用繩子拉起一根十幾厘米粗,三米來長的樹干,以距離地面一米多的高度飛速前進,直奔對面的大門而去。

“快阻止他們!”護牆上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叫聲——區區一扇木門怎麼可能經得起這麼大力的撞擊!弓箭手慌忙改變攻擊目標。幾枝羽箭立刻筆直地向騎兵們飛去,但是卻全部落在他們的身後。

很快,更多的弓箭手加入進來,箭矢雨點般地落下,每個騎兵的身上都被射中好幾次,但是箭簇在穿透了兩層皮甲之後就失去了沖勁,絲毫不能阻止對方繼續接近大門。

在距離大門五六米遠的時候,騎兵們同時撒手,沉重的樹干“嗚”地一聲飛了起來,然後隨著“嘭”地一聲巨響,筆直地撞擊在木門上面!

戰場上突然平靜了下來,雙方士兵們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打斗,千百雙眼睛全都盯著那道可以決定勝負的大門!

木門猛地晃了一下,與樹干接觸的地方頓時向內凹進好幾厘米,木板斷裂的聲音馬上傳遍了寂靜的戰場,防守者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牆外的起義軍中間卻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然而,木門並沒有應聲而倒,僅僅晃動了幾下就恢複了原狀,村民們帶著劫後余生的喜悅,奮力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同時肆無忌憚地向敵人做出種種挑釁的動作,把義軍氣的半死,怒不可遏地投入了戰斗,雙方圍繞這護牆打成一片。

撞門失敗之後,凌子風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村民的挑釁更是火上澆油,怒氣迅速攀升到爆炸的邊緣!


凌子風調轉馬頭,一直走到樹林邊緣才停下,然後對席地而坐的兩個小隊高喊道:“弟兄們,跟我來!”

說罷催動戰馬向寨門疾沖而去。

這時候,弓箭的對決剛好進入了白熱化:密集的箭矢在天空中飛來飛去,使人目不暇接;利箭穿透空氣的呼嘯、貫穿肉體的悶響、中箭者淒厲的慘叫交織在一起,回蕩在戰場的每個角落;護牆上不時有人仰面摔倒,或者跌落下來,地面上則不斷用人從盾牌後面翻出,雙方的人數都在逐漸減小,把戰斗變成了一種消耗,從而把村民們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住,沒有注意到凌子風正在飛速接近!

在距離護牆還有五十多米遠的時候,凌子風把劍尖猛地刺入戰馬的臀部,戰馬立刻狂嘶一聲,四只鐵蹄幾乎同時蜷起,然後猛地伸展開去,一躍就是四米多遠,飛一般地奔馳起來,黑乎乎的護牆不可阻擋地迎面撲了過來,在他的眼中變得越來越高大!

震天動地的呼喊聲從對面傳了過來,凌子風在震耳的尖叫聲中聽見了利箭破空的嗖嗖聲,緊接著,一枝羽箭拖著長聲擦著頭盔飛了過去,他急忙把腦袋伏在汗淋淋的馬脖子上,刺鼻的馬汗臭味直往鼻子里鑽,他仿佛從一層哈了汽的眼鏡里,看到了灰黑的土牆,和驚慌失措的人群。此時,凌子風胸中,再也感受不到熱血的沸騰,取而代之的是麻木的感官!

就在戰馬即將撞到土牆的瞬間,凌子風長嘯一聲,單手一撐馬鞍,身體如同飛鳥般騰空而起,向土牆落去,接著運足全身的氣力,把長劍插入牆壁,然後右腳猛地蹬了一下,身體冉冉升起,左手乘機勾住牆邊,在村民們驚恐的喊叫聲中翻了上去!

一個身材高大,滿臉絡腮胡子的村民狂喊著沖了過來,手中的長刀帶著呼呼的風聲當頭砍下。凌子風橫移半步,讓過刀鋒,然後挺起馬刀凶狠地紮了下去,浸透了鮮血的刀尖在對方的慘叫聲中透體而出,村民彎曲的手指無助地抓撓,沉重的身體順著刀鋒滑了下去,留在凌子風腦海里的只有他那扭曲的面容!

凌子風飛起一腳,將死尸踢倒,然後飛身跳下護牆,落在寨門後面,一個手拿干草叉的中年人呆呆地站在他的面前,兩只充滿了死亡恐怖的眼睛死死地望著他,喉嚨里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響,膝蓋不由自主地慢慢彎了下去。

凌子風面無表情地掄起馬刀,凶猛地砍殺下去,半個頭蓋骨與紅白相間的腦漿一起飛了出去,死尸慢慢滑到在地,那半個頭蓋骨悶聲落在旁邊的雪地里,聚集在門口的幾個村民被這一幕嚇的目瞪口呆,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踉蹌著向後退去,讓出了道路。

凌子風健步如飛跑到門後,架起門閂,將寨門緩緩拉開,此時,負責守門的十幾個村民如同中了邪一樣呆立兩旁,沒有做出任何阻止的動作。

跟隨在凌子風身後的兩個騎兵小隊發出勝利的歡呼,從洞開的寨門沖了進來,護牆上的村民們發出驚恐至極的狂呼,倉皇向村里跑去,騎兵們橫刀躍馬,四處追殺,村莊里頓時響起一陣緊似一陣的慘叫聲!

凌子風腦袋昏昏沉沉的,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費力地搖了搖頭,慢慢走到被自己砍死的那個村民身旁,凝神看著對方被死前的疼痛折磨得扭曲變形的臉,憎惡和惶惑頓時填滿了他的心髒,使他感到壓抑和不安!

“軍團長,軍團長,你怎麼啦!”幾名騎兵滾鞍下馬,關切地問道,然後把一匹戰馬的缰繩遞了過來。

凌子風接過缰繩,右手扶住馬鞍,可是半天也抬不起那只沉重的腳,騎兵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刺鼻的煙霧終于把凌子風從昏昏沉沉的狀態中喚醒過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地獄般的圖景——被砍死的村民的尸體以各種怪異的姿勢散布在村莊的道路兩旁,燃燒的房屋發出噼噼剝剝的響聲,煙灰和汙血把雪地弄得一片髒汙;高踞在戰馬上的騎兵們用刀背和長矛杆凶狠地敲打著俘虜和成年男子,把他們驅趕到村子中間的廣場上,然後用火把點燃他們已經被劫掠一空的房子;一些沒有騎馬的士兵三五成群地在村子里面游蕩,看到稍有姿色的婦女就拖到一邊強暴——村民的反抗、同伴的死亡、慘痛的經曆和對自由民刻骨銘心的仇恨把這些人徹底激怒了,唯有用野獸般的暴行才能平息下去!

“把村民全部趕到廣場上去!”凌子風猛地搖了搖頭,把被自己砍死的村民的面孔從腦海里面趕了出去,下達了進村後的第一條命令。在他的內心深處,雖然已經開始對行動的正確性產生了懷疑,但是卻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不停地辯解:“戰爭是殘酷的,殺戮是必須的,為了爭取自由,必須犧牲一些人的生命!再說,自己不是曾經給過他們機會嗎?”

凌子風的心里一直在天人交戰,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確,是否應該。然而,當他來到廣場中間,看到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路邊的陣亡士兵尸體的時候,騰騰怒火瞬間就充塞了他的胸膛——這些在巴士底礦場飽受摧殘、折磨的奴隸,為了保住自己性命、獲得自由,才奮起反抗,現在卻把性命葬送在這些可惡的村民手中!


凌子風用刀鋒般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廣場,比寒冷的空氣更加寒冷的話語隨即在劫後余生的村民耳邊響了起來:“塔斯曼帝國的自由民們,我曾經把和平機會擺在你們面前,可是你們沒有珍惜,做出錯誤的選擇,現在該是你們接受懲罰的時候!”

凌子風的話音剛落,兩百多把馬刀就舉了起來,散布在廣場四周的騎兵們惡狠狠地盯著包圍圈里的村民,等待屠殺命令的下達!

“凡是參加過戰斗的村民全部處死,他們的房屋和財產全部沒收,家人抓到礦場去做苦工!”凌子風用血跡斑斑的長劍指向廣場中間,殺氣騰騰地說道:“每戶只准留五十斤口糧,多出來的部分全部上繳;武器和鐵器也全部上繳,每十戶人家留一把菜刀;三天之內將護牆徹底拆除。”

“如果再發生攻擊我軍事件,或者我的上述命令沒有得到最徹底的執行——屠村!”

二十多名渾身沾滿血跡,已經被毒打得遍體鱗傷的村民被帶了過來,當著數百名老弱婦孺的面砍下了頭顱,人群中頓時響起壓抑的哭聲和低低的啜泣,恐懼和莫名的惶惑頓時控制了他們的心靈,反抗的念頭隨即被深深地埋藏了起來。

次日早晨,十余輛滿載物資和傷員的馬車與數十名民夫一起離開廢墟般的村莊,在二十名騎兵的押送下返回巴士底礦,凌子風在留下十名騎兵監督村民拆除護牆之後,率領大隊人馬繼續向南進發,准備攻擊下一個村落。然而,隊伍剛剛走出不到五百米遠,就看到兩匹戰馬從正東方向疾馳而來,飛快地來到凌子風面前,騎兵滾鞍落馬,用氣喘籲籲的聲音說道:“報告軍團長,羅賓大人戰死,托利克斯大人身負重傷,請馬上增援!”

“你再說一遍!”凌子風不由打了個冷戰,心頭一陣抽搐,幾乎要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羅賓大人戰死,托利克斯大人身負重傷,請馬上增援!”騎兵迅速調勻呼吸,一字一頓地回答道。

“知道了,你前面帶路!”凌子風忍住內心深處的極度震驚,使自己的表情一如往常,然後用平靜的聲音命令道:“騎兵們,前進!”

原來,羅賓和托利克斯在連續占領幾個村莊之後,沒有按照事先的計劃繼續前進,而是合兵一處,去攻驛路旁邊的一個貴族城堡。根據探子搜集的情報,城堡里只有五十名貴族私兵和三百多名奴隸,以兩個步兵大隊的實力,絕對可以輕松拿下。然而,由于缺乏經驗,起義軍前進的速度太慢,不但使城堡得到了充足的准備時間,而且使城堡有時間把附近幾個莊園里的士兵和武裝平民全部集中起來,兵力迅速膨脹到五百余人。

對變化的敵情一無所知的羅賓和托利克斯,剛剛准備好五架云梯就倉促發起進攻,滿以為可以輕松獲勝,沒想到卻中了圈套——守軍先故意示弱,把數十名義軍放進城堡,然後伏兵四起,將其團團圍住,悉數斬殺,然後再利用居高臨下的優勢,用弓箭壓制義軍,乘機將云梯全部砍斷、推倒。

托利克斯和羅賓當即改變策略,集中弓箭手壓制守軍,然後用沖車撞擊城門,但是在守軍的殊死抵抗下,幾次沖鋒都以失敗告終,老羞成怒的羅賓親自率隊出擊,結果連中五箭,慘死在城牆下。隨後,托利克斯發動瘋狂進攻,在失敗了十余次之後,終于將城門撞開,可是剛剛沖進城堡,刀車就迎面而來,托利克斯躲閃不及,被刺中腹部。

聽完了士兵的報告之後,凌子風頓時心急如焚,一再命令隊伍加快速度——兩個大隊長一死一傷,隊伍等于失去了指揮,這個城堡又靠近驛路,很容易得到帝國正規軍的支援,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話,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想到這里,凌子風立刻變得憂心忡忡,起義軍剛剛開始向帝國腹地活動,就接連遭到重創,連大隊長都戰死一個,以後的仗可怎麼打?更何況,僅僅貴族私兵和武裝平民就已經應付不了,要是帝國正規軍來了該怎麼辦?

情急之下,凌子風急忙在腦海里查找類似的戰例,希望能找到解決的辦法,但是卻未能如願,就在這個時候,一座高大雄偉的城堡出現在隊伍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