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道路舊版 第三十八章 兵敗如山


“殺,殺,殺……”,部下的尸體和滿地的鮮血在凌子風胸中激起無窮的殺意,當奧西里斯被敵騎淹沒之後更是怒火中燒,圓睜的怒目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長刀閃電般地上下飛舞,將阻擋在自己身前的敵軍悉數砍翻在地,一路沖殺到奧西里斯剛才的位置。

“大哥,我在這!”凌子風聞言精神一振,身上仿佛增添了無窮的力量,慌忙舉頭望去,只見奧西里斯正與三四百名騎兵圍成一圈,奮力抵擋敵軍的攻擊,在他們的身後,是數百名手無寸鐵的霹靂炮手——聚集在科納克里城下的數萬起義軍已經被帝國軍打亂了陣型,除了在第一輪襲擊中倒下去的數千名士兵,其余的人被重騎兵沖擊的七零八落,分割成數十個小塊,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境地,在漫山遍野沖過來的步兵包圍下苦苦掙紮!

凌子風大喜過望,毫不猶豫地向敵軍的側背沖殺過去,在連續砍倒四名騎兵之後,成功地與奧西里斯彙合。

“奧西里斯,你沒事吧!?”凌子風望著奧西里斯滿身的鮮血,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這些都是敵人的血!”奧西里斯隨手抖落長矛上的血珠,急切問道:“大哥,你也沒事吧!”

凌子風點了點頭,焦急地說道:“奧西里斯,我們不能戀戰,必須馬上沖出去!”

“到處都是敵人,往哪里沖啊!?”奧西里斯問道。

“那里!”凌子風用手一指遠處的土山,大聲說道:“軍營上飄揚的還是我們的軍旗,應該還沒有被敵軍占領,咱們只要沖到那里,就可以聚攏士兵,再與敵軍周旋!”

“可是他們怎麼辦?”奧西里斯扭頭望著身後的炮手們,臉上露出不忍的表情,“敵軍都是重裝騎兵,追不上我們,可是這些炮手如何脫身呢!”

“一起走!”凌子風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在前面開路,我斷後!”

接著他沖著炮手們高喊道:“弟兄們,抓住騎兵的馬鐙,使出吃奶的力氣,跟我沖出去!”說罷凌子風一抖缰繩,當先躍入敵群,將當面之敵砍成兩段,敵軍被他鬼魅般的身影嚇破了膽,不由自主地向兩邊退開,數十名自由軍團的騎兵刀矛並舉,從缺口處沖了進去,在他們的身後,死亡恐懼下的炮手們死命抓住騎兵的馬鐙,撒腿狂奔起來!

“快,快,快攔住他們!”重騎兵軍官發出聲嘶力竭的叫喊,命令四周的士兵上前攔截,頃刻間就在凌子風面前豎起一道密集的人牆,騎兵們拋掉笨重的長矛,拔出馬刀,瘋狂地砍殺起來,如同一群瘋狗,死死咬住對手!

手中的長刀越來越重,動作也越來越慢,胸口仿佛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喘息聲像風箱一樣,凌子風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隨時都會倒下,長刀的鋒刃也在連續的砍殺卷了口,可是面前的人牆卻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仍然厚實的如同山岳一般;身後的騎兵已經折損了大半,剩下的也全部帶傷,跟在後面的炮手雖然損失不大,但是隨著騎兵逐漸稀疏下來的身影,閃亮的刀光已經在咫尺之遙;壓陣的奧西里斯狂吼連連,兵器的撞擊聲和慘叫聲不斷傳來,顯然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凌子風一個凌厲的劈斬,長刀從一名敵軍的脖子斜斜地砍了下去,對方戴著頭盔的腦袋當即軟軟地耷拉下來,噴射出的鮮血濺得滿臉都是,眼睛幾乎都要睜不開了,他隨手在臉上一抹,就看到了兩把馬刀交叉成十字,向自己上身絞殺過來,于是抽刀格擋,可是馬刀卻脫手而出,拔了個空——不知道到是被砍死的帝國軍的骨頭太硬,夾住了長刀,還是刀柄上的血太多、太滑了,但是不管怎樣,刀還是沒有拔出來!

勁風撲面的瞬間,凌子風猛地向後一仰,身體緊貼在馬背上,刀鋒從鼻子尖只有幾毫米的地方掠過,將幾縷被狂風吹起的頭發斬落。戰馬交錯的瞬間,凌子風突然坐了起來,左臂一探,抓住敵軍握刀的手臂,然後雙手合十一拍,將對方的胳膊拍成兩段,滴血的馬刀在淒厲的慘叫聲中跌落下去!

凌子風接住長刀,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刀,將另外一個騎兵砍成兩截,可是腳下的戰馬卻被迎面而來的騎兵用長矛捅倒,沉重的軀體把他的左腿死死地壓在身下,一時間竟然掙紮不起來。四周的敵軍頓時發出一陣歡呼,急忙縱馬上前,七八把馬刀帶著絢爛的刀光,橫七豎八地砍了下來,誓要將這個瘋魔一般的家伙砍成碎片。

“大哥!”奧西里斯狂吼一聲,將面前的敵軍擊飛出去,然後拍馬上去,但是已經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嗚”地一聲,一具帝國士兵的尸體從騎兵的頭頂上丟了過來,還沒落地就被馬刀絞成一堆碎肉,緊接著,人牆後面響起炸雷般的怒吼,幾名騎兵連人帶馬被一柄寬刃巨斧斬成兩截——荷魯斯雙手擎斧,左劈右砍,在敵群中間刮起一陣腥風血雨,殘肢斷臂隨著如山斧影四散飛開,數百名自由軍團士兵,手持盾牌和利劍,緊隨其後,用凶猛的斫擊殺出一條血路!

“軍團長,你們先走,我來斷後!”隨手將戰馬劈開之後,荷魯斯把凌子風拉起來往身後一推,然後狂吼向前沖殺而去——曾經是塔斯曼帝國軍團長的荷魯斯,無論是軍事素養還是臨敵經驗,都比包括狂風在內自由軍團將領高出一截,當重裝騎兵出現的瞬間,他就意識到失敗已經不可避免,于是毫不猶豫地接管了軍營的指揮權,把滯留在里面的近萬名士兵組織起來,以土山為中心擺出防禦陣型,並連續擊退了敵軍的幾次進攻。當他看到凌子風等人陷入危機之後,立即挑選數百名精悍士兵,從營門沖殺出來,用迅猛的突擊把敵軍打了個措手不及,成功地解救了包括凌子風和奧西里斯在內的數百名士兵。

荷魯斯率部沖出兩百多米遠後,馬上在土山上弓箭手的掩護下且戰且退,安然無恙地返回了營壘,當巨大的木門再次合攏之後,他隨手丟開戰斧,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凌子風面前,催促道:“軍團長,敗局已定,已經沒有繼續堅持的必要了!咱們應該稱敵軍攻城器械沒有送上了的機會向北突圍,只要能安全回到坦能堡,就有了翻本的機會!”

凌子風沒有回應荷魯斯的提議,而是站在土山頂部,直勾勾地望著腳下廣闊的戰場——帝國軍的旗幟時聚時散,步兵在重裝騎兵的引導下發動水銀瀉地般的攻勢,將自由軍團分割成數十塊加以包圍,然後再由利用重裝騎兵無堅不摧的突擊將其粉碎成更小的塊,如同吃牛皮糖一樣一小塊一小塊吃掉;帝國軍的旗幟越來越多,自由軍團的旗幟越來越稀疏,滿地都是黑盔黑甲的尸體;已經攻入科納克里的步騎兵在對方優勢兵力的瘋狂反擊下倉皇後退,仿佛退潮時的海水,從云梯、攻城塔和缺口處湧了出來,隨即陷入了敵軍的包圍之中;在營壘的正面,數千名帝國軍步兵擺出嚴整的陣型,隨時准備投入進攻,左右兩翼各有近千名重裝騎兵壓陣;帝國軍勝利的號角和激揚的軍鼓聲回蕩在戰場上空,把震耳欲聾的慘叫和接連不斷的武器撞擊聲完全掩蓋下去。

自由軍團的士兵們都知道,投降的唯一下場就是被釘死在木樁上,于是他們肩並肩、背靠背,陰郁而勇猛地戰斗著!盡管甲胄被打壞,身上帶著數不清的傷口,衣服上沾滿了敵人和自己的鮮血,武器也變得七凹八凸,但是沒有一個人放棄抵抗,而是咬緊牙關,戰斗到生命的最後一刻。當圓弧型的防線被帝國軍擊成碎片之後,自由軍團的戰士們就如瘋似狂地向著密集的人叢沖過去,在身體被對方武器冰冷的鋒刃貫穿的同時,把自己的武器送入了敵人的要害!

看著自己的部下成片地倒在帝國軍的屠刀下,凌子風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心里感到刀絞般的疼痛——弟兄們把性命交給了自己,可是卻被無端葬送在這里,作為起義軍的最高指揮官,當然難辭其咎!如果自己不那麼驕傲自大,如果能多想想帝國怪異反應的原因,還是有機會避免這次慘敗的!

“軍團長,快拿主意,天馬上就要黑了!”荷魯斯焦急地催促道。

奧西里斯下意識地握緊長矛,無言地注視著凌子風。

凌子風緩緩回過頭,凝視著西天云頭如血殘陽,用緩慢而堅定的語氣說道:“荷魯斯,你和奧西里斯一起帶著弟兄們向東突圍,我來斷後!”

“我不走!”奧西里斯哭喊道:“大哥,我要和你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凌子風撫摸著奧西里斯的頭發,語重心長地說道:“奧西里斯,你的年紀還小,武技也不錯,萬一大哥逃不出去了,你就跟著荷魯斯先生到那些沒有奴隸制的國家去,過簡簡單單、平平安安的生活!”

“大哥!”奧西里斯猛地抱住凌子風,兩行熱淚奪眶而出,“你說什麼我也不走!”

“奧西里斯,你現在已經是個軍人,必須服從命令,怎麼能小孩子氣呢!?”凌子風馬上板起面孔,聲色俱厲地呵斥起來。

奧西里斯倔強地挺直了脖子,哽咽著說道:“我就是要留下!”

凌子風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輕聲說道:“奧西里斯,以大哥武技,如果想逃走的話,什麼人能攔得住我!?你雖然武技不錯,但是畢竟年紀小,鏖戰了一整天,早就沒了力氣,留下來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拖累我!”

奧西里斯沒想到凌子風會說出這個理由,不由一愣,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時候,荷魯斯眉頭緊皺,沉聲問道:“軍團長,你是軍中之首,如果你留下來斷後,突圍出去的弟兄怎麼辦?坦能堡和巴士底礦的軍隊誰來指揮!?”


接著他主動請纓道:“我對帝國軍的戰法比較熟悉,我來斷後是最合適的!”

凌子風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慘然的笑容,“荷魯斯先生,能在帝國軍發動襲擊的舜間就做出正確反應的,只有你!由此可見,你的指揮才能高出狂風不止一截,由你來指揮的話,絕對比我強!所以我決定突圍以後由你來指揮全軍!”

荷魯斯剛想說話,凌子風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爭辯,然後沖著奧西里斯說道:“奧西里斯,你要把我的決定告訴突圍出去的弟兄,全力幫助荷魯斯先生把自由軍團帶出困境!”

奧西里斯已經被凌子風說動,不再堅持留下來,但是荷魯斯卻沉吟未決,面露難色,“軍團長,我還是覺得不妥!…”

“荷魯斯先生!”凌子風馬上打斷了他的話,“斷後的軍隊承受的壓力最大,並且是九死一生,所以官兵必須戮力同心才能死中求活!我和弟兄們一起出生入死過,他們也信任我,我當然是斷後的最佳人選,你就不要再爭了!”

凌子風用手一指遠處的城牆,用急促的語調說道:“城里還有數千弟兄,城牆外苦苦支撐的弟兄們不下萬余,咱們早點動手,或許還能多救些人,如果一味爭執的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送死了!”

荷魯斯看了看依然在激戰不休的戰場,緩緩點頭,沉聲說道:“荷魯斯受命了!”接著莊重地向凌子風行了個標准的騎士禮,“軍團長大人,請多保重!”

奧西里斯激動地說道:“大哥,你可一定要活著回來!艾麗婭姐姐和我們還在等著你呢!”

凌子風鼻子一酸,胸中蕩起一股暖流,他用力點了點頭,“我會的!你們也要保重!”

自由軍團營壘的大門在嘹亮的號角聲和沉悶的戰鼓聲中轟然倒地,數百名手持盾牌和短劍的士兵排成魚鱗陣,緩緩向前推進,在他們的身後,弓箭手們把一蓬蓬箭雨灑向天空,在刺耳的呼嘯聲中向敵軍飛去!

“想跑!?可沒那麼容易!”負責監視營壘的帝國軍團長冷笑著揮動手臂,巨大的士兵方陣緩緩向前滾動,如林的矛尖在夕陽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的光暈,與此同時,兩翼的騎兵催動戰馬,逐漸加速向營壘大門逼近!

“殺!殺!”自由軍團的士兵們每前進一步就齊聲呐喊一次,空氣中迅速彌漫著濃濃的殺伐之氣,首當其沖的帝國軍士兵們心髒劇烈跳動的同時,動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豈有此理!”看到自己的軍隊在氣勢上被自由軍團壓倒,帝國軍團長的臉都綠了,他當即抽出長劍,高聲呼喝道:“投矛手聽令!目標,正前方;距離,五十米;射!”

話音剛落,數百枝標槍在嗚嗚的破空聲中騰空而起,如同一塊巨大的烏云從前排士兵的頭頂掠過,呼嘯著向對面飛去,天空為之一暗!

“噗噗噗…”,沉悶的連響中,一枝枝標槍深深地紮在自由軍團前面的地面上,在他們面前豎起一小片樹林,緊接著,第二輪標槍又落了下來,位置相應地向前推進了五六米遠,與此同時,帝國軍的方陣大踏步前進,用無比厚重的陣型擠壓敵軍的生存空間。

弓箭發射的聲音回蕩在戰場上空,密密麻麻的箭矢瞬間就把營壘大門前幾百米寬的地段全部封鎖起來,剛剛沖出去的前鋒在弓箭的掩護下,井然有序地撤退回來。

這時候,帝國軍部署在兩翼的重裝騎兵已經全部啟動,並且在運動中排出了突擊陣型——每二十名騎兵排成一列,前後兩列之間間隔兩個馬身的距離,雪亮的長矛平端胸前,正對著營壘的大門沖了上來,准備一舉突破自由軍團的防線。


高速奔馳的戰馬在地面上卷起棉花一般的煙塵,大地發出沉悶的呻吟,鋼鐵的洪流從步兵方陣旁一掠而過,如同一股颶風,向營壘大門橫掃過去。

200米,150米,100米,80米,距離越來越近,胸中充塞著無窮殺意的重裝騎兵們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自由軍團的士兵們已經陷入了慌亂的狀態,亂哄哄地向營壘內跑了過去,土山上射出來的箭矢也歪歪斜斜,沒有力度。騎兵們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悄無聲息地調整戰馬和自己的姿勢,把長矛對准了攻擊目標。

30米,20米!戰馬粗重的喘息聲很快就在斷後的自由軍團士兵的耳邊響起,騎兵們看著還沒來得及關上的大門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紛紛把身體前傾,雪亮的矛尖凶猛地向前突刺!

突然,沖在最前面的重裝騎兵感到眼前一黑,仿佛什麼東西把陽光給擋住了,下意識地把頭一抬,就看到一團黑影在瞳孔中急劇變大,撲面而來的勁風從頭盔的縫隙吹進去,刮得隱隱生痛!

“嘣”地一聲,數百斤重、五米多長的原木越過營門,筆直地撞在騎兵的胸口上,精鋼打造的板甲足足被打進去十幾厘米,胸骨和內髒更是被打得粉碎!騎兵張口噴出幾米長的血箭,然後從馬鞍上被擊飛出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出十幾米遠;失去主人的戰馬在慣性的作用下繼續前進,但是馬上就被十幾枝長矛結果了性命。

緊接著,沉重的原木接二連三地拋擲出來,把前面幾排騎兵全部擊落馬下,不一會,營壘門口就堆滿了尸體和木頭。

帝國軍團長感到自己被對手戲弄了,頓時老羞成怒,咆哮著督促步兵沖上去助戰,要把這些可惡的叛軍全部砍成碎片。

帝國軍的反應全部在荷魯斯的預料之中,嚴陣以待的士兵們用密集的箭矢和滾木擂石來回答對手的猛烈攻擊,雙方圍繞著營壘的大門展開一場混戰。

就在雙方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營壘大門左側兩百米遠的地方,好幾米寬的一段木柵欄突然被放倒在壕溝上,緊接著,數十名士兵肩扛手搬,把十幾塊厚長的木板鋪了上去,形成一個簡易的橋梁,這時候,凌子風率領兩百多名敢死隊員魚貫而出,然後一聲不響地向城牆的缺口處沖了過去——近千名從城內潰退出來的自由軍團士兵被數倍于己的敵軍團團包圍,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弟兄們,我是你們的軍團長狂風!”凌子風橫槍躍馬,高聲呐喊道:“快向我靠攏!”

凌子風的聲音如同在平靜的水面上投入一塊巨石,頓時激起無數漣漪!騎兵在他的率領下,如同一團飄忽不定的云彩,在敵軍中間穿來繞去,碰到較小的包圍圈就用迅猛的突擊將其擊破,解救出被困的士兵,碰到大股敵軍就直接繞過去,緩慢而堅定地向缺口處靠攏,後面的隊伍卻越來越長,而那些被包圍在遠處的自由軍團士兵們也鼓起最後的力氣,奮力向凌子風這里突擊,如同涓涓細流,連續不斷地彙集到一起!

形勢的發展出乎帝國軍指揮官的預料,眼睜睜地看著凌子風的騎兵與城內突圍出來的軍隊彙合,然後如同雪球向營壘方向滾去,並且越滾越大!

一連串的命令通過戰鼓和號角傳遍了戰場的每個角落,分散的重裝騎兵再次聚集起來,緩緩向凌子風逼近,大隊的步兵從後面調上來,准備加入攻擊營壘的行列。

就在這個萬分緊要的關鍵時刻,西天的最後一抹霞光突然消失了,空曠的戰場頓時被淡淡的夜色籠罩起來,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凌子風當機立斷,率領軍隊掉頭向右,默不做聲地一路砍殺過去,沒走出多遠,營壘門口處就燃起了沖天大火,並且飛速向四周蔓延,帝國士兵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異常高大。

等到帝國軍燃起無數火把,從燒成了灰燼的營壘大門沖進去的時候,自由軍團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與此同時,凌子風和兩千余名士兵在夜色的掩護下,成功地突破了敵軍的封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