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悶得喘不過氣.
難受得想要死掉.
她不知道怎麼就招惹上了這麼個蠻不講理的霸道鬼.
慕司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明明被別的男人碰過,他卻不嫌髒!
南梔羞惱又氣憤,她朝他低吼,"慕司寒,你混賬!"
他黑眸沉沉的凝著她,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深邃危險得要將她吸附進去.
他勾起一邊唇角,笑得邪肆又嗜血,"女人,從你招惹我的那刻起,你就該知道有這麼一天!"
…………
她晚上沒有吃東西,嘔的全是酸水.
撕心裂肺的聲音,像是要將五髒六腑都要嘔出來一樣.
看著她虛弱又蒼白的樣子,慕司寒心口蔓延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不停地干嘔著,蒼白面上那雙眼睛紅得可怕,里面蒙著一層薄薄水霧,卻始終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他心口有些震疼.
抬起大掌,朝她臉上撫去,她卻倉皇而恐慌的避了一下.
他的手,伸在半空.
"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要來傷害欺負我?"
如果不是小楷,她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不管她面上有多堅強,心底早已是百孔千瘡.
慕司寒抿緊薄冷的雙唇,他替她解開手腕上的絲巾,將她抱起來去浴室洗了個澡.
她早已筋疲力盡,沒有絲毫力氣再跟他抗爭.
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任他擺布著.
將她洗干淨,他重新將她放到床上.
他坐到床邊,將她擋在臉上的一縷濕發拂開,"你錯在招惹了我,不管你有意還是無意,我慕司寒,要定了你!"
南梔睫毛劇烈顫了顫.
半響,她才有氣無力的說出一句,"你明明嫌我髒,為什麼--"
他面色酷寒的打斷她未說完的話,"從今晚開始,你就是我女人,如果你再去找別的男人,我會打斷你的腿."
南梔怒極反笑,"慕少爺,你真是病得不輕啊!"
慕司寒撫了撫她的小臉,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我是病得不輕,所以,需要你來當我的藥."
南梔眼眶赤紅的瞪住他,唇瓣抖了抖,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她好累.
不想跟有病的人再多說一句話.
慕司寒看著她閉上眼睛,拒絕再跟他交流的樣子,鮮豔的色澤和蒼白的小臉形成明顯對比.
慕司寒骨節分明的長指摩挲著她,"我的小貓兒,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會讓你乖乖做我女人."
他拍了拍她的臉,直起身,大步離開.
直到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南梔才緩緩睜開濃密卷翹的睫毛.
鼻子堵得更加厲害了.
她將小臉埋進枕頭,心里憤怒又委屈.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
慕司寒走出公寓,到了小區樓下,一陣夜風吹來,被酒精侵蝕的大腦思緒,陡然清醒不少.
高大的身子晃了晃,他回頭,看向六樓.
剛剛他在上面做了什麼?
想到他離開時她蒼白的臉色,他下顎緊繃的低咒一聲,"shit!"
果然不能喝多,喝多了情緒會比平時難控制數倍.
揉了揉眉心,他回到車上.
衛臨啟動車子,沒開多遠,後排臉色冷沉的男人好似想到什麼,突然開口,"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