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栗錦上輩子可沒少拿獎.
不過她的目標是三金影後.
當然,前面有些獎項作為積累不是不錯的.
"全明星宴會你准備和誰一起去?程甘嗎?"王黎看向栗錦問道.
兩人一起玩外面走的,聞言栗錦輕笑了一聲,"不啊,我都是有男朋友的人為什麼要找閨蜜和我一起去?"
聽見這話之後王黎腳下一個用力差點沒把自己的鞋跟給踩斷了.
什麼意思?
要和余千樊一起去?
是她想的那種手挽著手去?
"不行!"王黎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你們得再穩穩,你知不知道余千樊最近有一部新的電影上映了."
栗錦皺眉,"知道啊,警匪片,怎麼了?"
"重要的是警匪片嗎?"王黎橫了她一眼,"重要的是你家親愛的男朋友,穿著制服往屏幕前一站,你知道他又多了多少女友粉嗎?"
栗錦:"……."哦豁!
余千樊穿制服的樣子啊……栗錦默默的摸了一把發熱的鼻子.
王黎還在不滔滔不絕的說:"你起碼拿到一個影後,你再公開,不然粉絲們都會對你有意見的,雖然對你的工作已經造不成什麼影響了,但是這種事情能不經曆還是不要經曆的好,余千樊的粉絲群太過霸道."
栗錦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其實她覺得最近她的粉絲們也挺霸道的.
有人來給她拉cp她們都能第一時間沖上去.
"黎姐."栗錦神情凝重的問了一句.
王黎聽出她話語之中凝重的之意,總素顏松了一口氣,看看!這丫頭終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黎姐,余千樊那部電影叫什麼來著?我得去看看,制服誘惑吶!"栗錦轉過身急切的道.
王黎:"……."
算了!
這孩子誰愛管誰管,反正她是管不了了.
栗錦接了個電話,"恩,我現在過來."
王黎見她這幾天匆匆忙忙的,不由得轉過身問道:"你這是又要准備去哪里?"
栗錦拿上了自己的背包,"我要去醫院看個人,你一起嗎?"
正好這時候栗錦點的花店的花束也送到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花瓣舒展開的十分漂亮,再加上中間點綴的藍色滿天星,看著非常的清爽大氣.
"你看你朋友我去看什麼,不過你別忘了到時候去宴會的時候要好好的做造型啊."王黎最近都在忙棲梧公司的事情,沒辦法盯著栗錦.
不過她每次都能很好的自己看著辦,也不是什麼新人了,王黎挺放心她的.
再說還有一個余千樊在旁邊盯著,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對于栗錦的事情,他可比她要緊張多了.
栗錦拿著花束點了點頭,坐上車就往醫院的方向走了.
校園劇還有最後兩集,本身就是短短的劇,主打輕松歡快勵志的風格.
但是這部劇的收入可半點都不少,甚至已經超過了當前在電視台熱播的一部古裝劇.
畢竟在信息技術快速發達的年代,電視台已經不是賺取視頻收入的主要渠道了.
再加上栗錦和余千樊兩人的熱度對撞疊加,連帶著三瞳app都已經火了.
劇組里,余千樊拍完一場戲看向了盧勝男,"栗錦還不過來嗎?"
盧勝男哼哼了兩聲,"怎麼?你想她啊?"
余千樊無言的看著盧勝男.
他總覺得盧勝男這兩天有點不對勁兒.
不只是他這麼覺得,周圍的不少工作人員都是這麼覺得的.
副導演一個錦兒2的拉扯自家導演,"導演!你就算是想要當紅娘也不要這麼急切啊!別隨便扯著兩人就給制造曖昧的氣氛,咱們這劇都快拍完了,不用再繼續制造曖昧的氣氛了."
她真是生怕自己導演在劇組里被余千樊揍了.
盧勝男覺得他們都不懂她.
眾人皆醉她獨醒啊!
"栗錦說她要去醫院看個人."還是副導演告訴了余千樊.
余千樊聞言點了點頭.
這事兒他倒是知道,栗錦和他說過今天要去看程憶.
但是去看的時間也未免太長了點吧?
被自家爸爸認定為不大氣的余千樊再一次皺起了眉頭.
沒等來栗錦,先等來了張妍的電話.
"你們過兩天晚上是不是有那什麼全明星宴會?"張妍很激動的在電話的那邊說:"你和栗錦都不要准備衣服知道嗎?媽媽給你們兩個准備了!"
余千樊皺著眉頭.
"反正到時候你們兩個過來我這邊換衣服就好了."
說完自顧自的掛斷了電話.
余千樊對張妍女士的時尚目光還是很信任的,聞言也覺得沒有多大的事情.
反正他穿什麼都一樣.
栗錦回到劇組的時候還帶著滿身的百合花香,余千樊拍戲的時候就聞到了好多次.
校園劇的結局是大家都喜聞樂見的完美結局.
當然這個結局也是余千樊要求的.
整個劇不能出現一點點不好的東西,這是他要送給栗錦的一場通話.
而這個劇本栗錦確實是拍的非常開心.
說實話之前拍完'陰暗面’那樣的劇本,再加上家里的一些事情她的心情是避免不了的會變得陰郁起來.
但是拍攝這部校園劇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每一天都非常開心.
最後一幕是已經入了職場的兩人重新回到高中的校園慢慢走遠的場景.
他們兩個人已經是一身正裝的大人了,他們在往前走,而面前一群穿著校服的孩子嘻嘻哈哈的玩鬧著從他們的身邊擦身而過.
時間定格,那些擦身而過的身影變成了她們自己年少時嬉笑狂奔的身影.
時光交錯,是想念是幸福.
"好!殺青!"
隨著盧勝男一聲令下,劇組的人都歡呼起來.
有人'嘭’的一下放了一聲禮炮,程甘趕緊推上一個大蛋糕.
"來來來,主演一起切蛋糕了!"
大家湧著將蛋糕圍了起來.
照片'咔嚓’一聲將這一幕永遠的記錄了下來.
照片里栗錦和余千樊兩人一起拿著切蛋糕的刀,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而此刻楊堂山里.
陳光整理完最後一組照片,他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新鮮的空氣湧入他的鼻子里.
他的腦海里響起了栗錦說過的話.
"你得先愛你自己,才能要求別人來愛你."
他厭惡他自己.
厭惡到即便是房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也不想摘下口罩.
他不是害怕這個世界,他只不過是害怕自己.
早在他出生帶著這滿臉怪物一樣的紅斑時,在他一點點的長大,陳家那些傭人用越來越怪異的眼神看著他時,他就開始討厭自己了.
陳家爺爺不喜歡他,因為爺爺重女輕男.
但他媽媽卻很喜歡他,因為媽媽是重男輕女.
哪怕他長得像怪物,對媽媽來說也是能傳宗接代的男孩子.
說起來也真是好笑,都留著一樣的血,為什麼長輩們的愛會分出三六九等呢?
只是陳晨從小身體就不好,而更奇怪的是,只要陳晨和他一起玩一次,第二天就一定會發高燒生病.
他臉上的這些怪印記也總是好不了,消了又長,長了還長.
當時陳晨總是生病,陳家爺爺很慌,他覺得是雙胞胎命里不合,所以直接把陳晨送出去外面養著.
他像一個怪物一樣的被隔離出來了.
而他被送走的事情讓媽媽受到了刺激,她覺得是陳晨這個丫頭片子擋了自己兒子的前程,居然在一天晚上想要將陳晨從窗口扔下去.
她瘋了!
陳光至今不想回憶那段歲月,因為媽媽差點為了他傷害陳家唯一的明珠,他雖然被養在外面,可那些傭人們搶了他的生活費,還不給他吃飯.
他覺得他被全世界拋棄了,就因為這張臉.
直到那一天穿著裙子踩著皮鞋但看起來非常狼狽的陳晨悄悄的敲開他房間的窗戶,頂著滿頭的雜草說:"哥哥,我來接你了,我一個人來的."
她抱著她的小熊儲蓄罐,里面都是錢.
他們手拉著手跑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天垂憐,居然沒讓他們碰上人販子,小小的兩個家伙一路坐車,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
就是現在的楊堂山.
他們遇到了一位善良的孤家嬸子,她在村口撿到了這風塵仆仆的兩個人.
她沒有兒女沒有丈夫,早先的子宮癌讓她無法再孕育孩子了,她收養了陳光,給了他一個新的生活.
而陳晨不能留下,她得回陳家.
失蹤的只有一個大家都不關心的陳光而已.
想到這里,陳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正想著,電話突然亮了起來.
他接起來一看,是米勒的電話.
"光,上次說好的地皮你真的不打算賣給我嗎?"米勒溫和的聲音傳過來.
陳光皺了皺眉.
"我的地皮已經有買主了."
"那可真是遺憾,能告訴我那個買主的聯系方式嗎?或許我還可以爭取一下."米勒笑著說.
陳光手指動了動.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栗錦之前和他說過的話.
她說:"如果米勒想要我的聯系方式."
"不要猶豫,直接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