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老板米勒先生心情特別的好.
甚至還讓自己的秘書親自去買了一束鮮紅色的玫瑰花來.
不少人都笑著問:"老板,你今天是有什麼好事嗎?"
米勒低頭盯著鮮紅的玫瑰花笑的溫柔,"今天要去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因為這一句話,公司所有對米勒還帶有一點想法的女人都覺得自己好像失戀了.
她們不甘心的問:"是女人嗎?米勒先生."
米勒看了她們一眼,接話說:"是非常漂亮的女人."
大家都失望的發出了歎息聲.
畢竟誰要是能釣到米勒誰就能一舉飛上枝頭了.
之前米勒也不是沒交往過女朋友,但是後來那些女朋友的消息就沒怎麼傳出來了.
問他他也只是說不合適就分手了.
也從不會說那些女孩子的一句壞話.
真是一個有禮貌又紳士的人.
一到下班時間,米勒就捧著花束出去了.
在去見栗錦之前,米勒先去一家私人酒吧准備去小酌兩杯.
這私人酒吧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只有酒吧主人認准的會員才可以進.
外面甚至還守著不少人.
米勒帶著斯斯文文的眼鏡,捧著鮮花從門口走進去,穿過黑暗壓抑的走道,面前出現一個樓梯.
樓梯一路往下再往下,直到逐漸透出幾分寬敞來.
底下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可舞池里面卻沒幾個人.
應該說如果人多才會讓米勒覺得震驚.
他從樓梯上走下來,旁邊的幾個膚色白皙長相清純的小少年立刻就殷勤的迎了上來,"米勒先生可好久沒來了."
米勒在他們靠過來之前就先攔住了他們.
"我不止說過一次了吧?別往我身上靠!"
米勒笑著看向他們,"我對你們這樣的不感興趣."
幾個小少年對視了一眼,還是不甘心的退走.
這個酒吧其實就是一個有錢人們才會來的地方,而且還都是一些玩兒的很瘋狂的人會來的地方,里面提供的服務更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
比如這兩個小少年就是就是一直在這里獵金主的.
米勒是他們很想攻略下來第一個人,長得帥氣,看起來人又溫柔,和這里的許多大腹便便的變態糟老頭子都不一樣.
但是這是米勒第三次拒絕他們了.
他們只能去找別人,可是別人都比如米勒優秀.
米勒簡直就是這個鬼地方的一股清流,這是這里所有'獵金小寵’們的共同想法.
他們只不過是寵物,想要找個好的金主實在是太難了.
米勒坐在了吧台上,調酒師是個身材很火爆的女人,別人不知道米勒是什麼樣子,她可是知道的.
不過她背後有人,也不至于害怕這個瘋子.
女人一邊調酒,一邊笑著說:"小少年你嫌棄,我理解你沒有那種癖好,可我們這里還有不少女孩子,是非常優秀的獵金小寵."
"你對那些女孩子都不心動?"
"青春的,妖豔的,高冷的,甚至有高學府的大學生,知識的魅力倒是和你很般配."
小寵們也是分等級的.
他們不做強迫別人的事情,在這河里的所有獵金小寵都是自己進來的,不管他們是被生活逼迫還是自己的野望,酒吧不過是為這些躁動的人心提供了一個跳板而已."
米勒皺起眉頭,"調你的酒,我今天心情好,喝完這一杯就走了."
女人詫異,"也是,你今天可是帶著花來的."
不過要不是她之前見到米勒在廁所里.將一個跟了他兩個月的女孩子的腦袋摁進了廁所里不斷用馬桶刷砸她的臉的話,可能真就要被他這副深情款款的嘴臉給騙了.
"不知道這次被你盯上的是哪個可憐小姑娘."女人嗤笑了一聲,"真不知道那些喜歡你的女人知道你的真正性格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真面目後的反應?"米勒笑了一聲,將臉上的眼鏡取下來.
"女人這種生物最是愚蠢,因為她們記吃不記打."米勒的眸光里充滿了自然的輕視和嘲諷,"只要我長得好看,她們就會覺得,啊,這個人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苦衷的."
"她們都是一群自己輕賤自己的賤人,我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見面前的女人似乎有話想說.
米勒接過自己的那杯酒,手腕一動晃了晃,里面的冰塊噼里啪啦的碰撞.
"他們就算知道我的真面目,也還會抱有一絲幻想,幻想自己能成為改變我的那個人."
"幻想愚蠢的自己變成我的唯一,然後共享我的名譽,錢財."
米勒眯起眼睛,將杯子里面的酒一飲而盡,"當然,也有一些女人會說,她們不圖我的錢,不圖我的錢難不成用愛感化我嗎?哈哈."
米勒'咚’的一下將手上的酒杯砸在了桌子上.
"簡直蠢不可及!"
永遠不要試著去和一柄利刃共舞,它會毫不猶豫的刺穿你的心髒,這世上哪兒有那麼多惡人轉好的事兒.
壞人變好的概率就像是一百分之一,誰都覺得自己是那百分之一.
到頭來卻不過是那慘死的九十九中的一個.
"好了,今天不想在這里見這些倒胃口的玩具,我找到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小可憐."米勒的眼神變得興奮起來.
"你今天要動手?"女人發問.
一些下三濫的辦法米勒也不是沒用過.
"今天動不了手,她不是這里的蠢貨,可以隨手搶過來."
"不過先見一見吧."
"就像是拆禮物之前的期待感一樣."
米勒帶著笑容離開了這間酒吧,他要前往和栗錦約好的地方.
……
已經在公園的長凳上坐著的栗錦手插在口袋里,旁邊不少在公園里穿著便服在散步或者是看書的人,都是她請過來的私保.
人手已經遍布整個公園,絕對不會出一點岔子.
就在栗錦再一次看向手表的時候,她腳旁多了一個影子.
影子顯得高高瘦瘦,栗錦卻覺得一股熱血自後頸沖上來,一下子在腦內沸騰了起來.
她終究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神冰棱狠厲的轉過身.
可轉身之後,栗錦臉上冷厲的神情卻逐漸裂開了.
她看著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疑惑的皺起了眉.
男人有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皮膚白皙,長得清秀.
怎麼會?這人不是米勒!
"栗錦."男人先開口了,"我特別想你."
他露出一個笑容,那一瞬間給栗錦一種特別強烈的熟悉感.
可她真的認不出來了.
"你是盛明夜的朋友?"栗錦猶豫的問.
男人眸光溫柔.
"我和盛明夜家里的珠寶公司是合作關系,不只是他,我也是你的朋友."
"我做了全臉整容,你認不出我了吧?"
"我是陳光."
……
米勒坐在預定好的咖啡廳里,他估算了一下時間,覺得盛明夜應該差不多帶著人過來了.
他對著旁邊映照出人影的玻璃窗正了正自己的領帶.
玫瑰花就放在桌子上,好大的一束.
'叮鈴’一聲,門上的鈴鐺被撞響,盛明夜推開門走進來.
他朝著米勒笑了笑.
米勒立刻就看向了他的身後,第一次有這種迫不及待的情緒,他只覺得指尖都隱隱發麻.
終于,一道身影跟在盛明夜後面出現了.
一身黑色的西服,男士皮鞋踩在冰冷的白色瓷磚上,有種如出一轍的冷質感.
男人像是從門後那吞噬虛無的黑暗里走出來,帶著要將獵物剝開皮骨的駭人煞氣走進來.
他抬眼,可透寒霜的眼睛和米勒狠狠撞上.
門當啷一下關上了.
余千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