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只是一瞬間的,很快她的全部心神就都被轉移了.
因為……所有女明星都害怕的最終武器上場了.
卸妝水!
【來了來了!】
【卸妝是我永遠看不膩的一個場景哈哈哈.】
【想看我栗寶卸妝!】
金珠還想著避開一點鏡頭,但是沒想到旁邊的栗錦直接轉過身把自己的臉往鏡頭上懟.
"來!不都是想看我卸妝嗎?我滿足你們!"
栗錦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臉都塞在了鏡頭前面.
【閨女你特麼往後退退,你的肉卡攝像機了閨女.】
【啊哈哈哈.】
【突然失去興趣,我覺得我在自找打擊.】
因為栗錦卸妝之後……不就是眉毛淡了點,唇色淡了點,不就沒了嗎?
【翻白眼,栗錦卸妝是卸妝,我們卸妝是換臉.】
栗錦眼角余光往旁邊金珠那兒掃了一眼,笑著說:"金珠老師,我這邊卸妝水不夠了,你借我點吧?"
攝像機順著她的目光往金珠那邊移了.
正好就對上了金珠一張卸妝之後顯得有些蠟黃的臉.
倒不是說滄桑了.
而是她原本的膚色就是這樣的!
沒救的!
金珠一下子就在鏡頭前面僵住了臉.
"金珠老師?"栗錦笑著提醒了一句,"借我點卸妝水吧."
金珠此刻終于從栗錦那無比商業的假笑里判斷出來了.
這人的確在針對她!
好啊!
她還沒找這攪屎棍的麻煩呢,栗錦倒是敢先挑事兒是吧?
金珠默默的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掩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死死的握成了一個拳頭.
她開始盤算等會兒栗錦和余千樊要用的那個舞台上有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做手腳的.
有吊燈嗎?
她記得是有的吧?
那吊燈還很大,砸下來的話至少能砸傷人.
金珠的心神已經完全飛出去了,她看了眼旁邊一臉事不關己甚至已經悄悄和女化妝師傳遞了幾次曖昧眼神的范玉,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她真是裝的太累了.
這男人在外面只能拖她的後腿.
看看余千樊,這潔癖人設立了這麼多年還沒忘記.
現在狠狠的搶了一波風頭了!
金珠這邊是各做各的,哪怕什麼話都沒有說,但觀眾們就是能感覺的出這兩人,或許說金珠這邊氣氛單方面的有點凝滯.
【金珠是生氣了嗎?】
【因為化妝師太漂亮吧,女人很少有不在意這種事情的啊本來就.】
【再加上素顏不好看吧?】
【噗,終于有人說出她素顏不好看這一點了(狗頭)】
【是不好看啊,膚色很黃啊.】
等上完妝的金珠看著這一條條的評論頓時就變得更加生氣了.
"已經關閉直播了啊各位老師."
導演提醒了大家一句,"現在還有兩個小時的准備時間我們就要正式進行最後的表演了."
金珠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范玉看了他一眼,其實想勸她放棄吧.
因為上次栗亮的事情,節目組把安保工作做的可好了,到處都有拿著對講機的保安在走來走去.
"余千樊,走啊去練習."栗錦意味深長的看了那兩人一眼,拉著余千樊的手就進了他們自己的練習室.
"怎麼樣?"一進去栗錦就忍不住問:"查到了嗎?"
不只是金珠想對栗錦動手.
栗錦也要對金珠動手.
還想上台表演這最後一次舞台?
別逗了!
連最後一次舞台的機會都不會給你們的.
"這兩人把尾巴處理的挺干淨的."余千樊說:"不過范玉之前和兩個女孩一起舉止親密進酒店的照片,我這邊搜集到了."
"兩個?"栗錦驚歎了一聲,"挺會玩兒的啊."
"那得送他們一份大禮啊."栗錦忍不住雀躍的笑了笑,"在開賽之前一小時散出去."
既然這兩人堅持說自己沒有離婚,那正好!
婚內出軌這口大鍋范玉不背也得背.
既然這兩貨不想正大光明的和他們進行演技上的PK,那栗錦也不介意和他們暗中比試一下.
"別管他們了,我們練習我們自己的."
余千樊把栗錦拉回了魂,"你有幾句台詞說的還不是特別好."
最後一場戲他們兩個其實練習的還沒有上一場多.
因為這次的時機不夠.
但是栗錦很喜歡這個劇本.
所以兩人練習的進度能拉的很快.
栗錦這邊已經訓練上了,可另一邊的訓練室里,金珠和范玉兩個人正在鬧脾氣.
"你到底發什麼瘋?"
范玉無奈的說:"剛剛開始就對我擺臉色,還想不想練習了?"
"練習的再好有什麼重要的,反正贏的都會是那個賤人!"
金珠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突然開口說:"不如我們讓人去她們等會兒會用的舞台上做點手腳?那個吊燈……."
"你瘋了!"范玉劈頭蓋臉的就一頓罵,"之前栗亮那件事情不夠給你警醒的嗎?栗錦要是真在舞台上出事,你有把握不會查到我們的身上?"
"別在想這些有的沒的了,資源她戴安娜是不敢不給我們的,那女人就是嘴上放炮厲害,就你蠢的和豬一樣,明知道這會兒不好動手腳還硬要去做."
"你想成為下一個栗亮是不是?"范玉是真的害怕了,"那個瘋女人連自己爸爸都送進去了,你以為她能放過你?"
范玉手上本來是拿著手套的,氣的狠狠的就砸掉了手上的手套.
"一天到晚不知道動腦子!"
他氣的轉身就喝了一大口水,猛地拉開門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他要去抽根煙冷靜一下.
金珠被冷不丁的罵了一通,氣的直接就追了出去.
范玉這個渣男居然敢罵她?
難不成他現在還覺得自己還是那個在婚姻里委曲求全的女人嗎?
范玉在前面走,金珠陰沉著臉在後面追,每追一步,都感覺自己的理智被剛才那些話弄的減少一分.
而此刻的男廁所里,一個保安人員悄悄的從范玉和金珠的專用廁所里走出來.
"唉,這鬧肚子等不及,金珠老師,范玉老師,就別怪我了啊!"
"我就借用這麼一次哈哈."
他心滿意足的摸摸自己的肚子走遠了.
但是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別在腰間的對講機掉在了洗手間地板的邊角上,縮在一個小角落里.
就像是一顆已經潛伏好的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