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錦被六千萬沖擊的只知道傻笑的臉在聽見這句話之後還是稍微收斂了一點.
她轉過身看見了渾身濕透臉頭發絲都濕透的唐紅,訕笑了一聲說:"唐紅老師,辛苦你了哈."
唐紅皮笑肉不笑,"你們兩個去把那場戲給我安安穩穩的拍完我就不辛苦了."
余千樊倒是神情自若,"可以,讓編劇老師把場景改一改."
原場景之中是栗錦和姚音兩個的人角色去在水里勇斗喪尸.
"我想過了,姚音這個一直沒法訓練出色,栗錦一個人拍又顯得比較鏡頭比較單薄,你們兩個一起拍."唐紅如此說道.
栗錦無奈撇嘴.
余千樊笑了一聲,看向唐紅,"羨慕我們兩個就直說,不用找這麼長的理由,拍就行了."
唐紅:"……."
她的高血壓藥呢?
不行了壓不住了!
余千樊直接走到了編劇老師身邊,編劇老師抬起眼睛看著他,神情有點小緊張.
"老師,好好寫啊,畢竟我是半路插進去的,得寫的合情合理點."
他加重了最後合情合理四個字.
旁邊林佛不高興的說:"余千樊,不許威脅編劇老師."
大家笑笑鬧鬧,最後編劇老師緊趕慢趕的將劇本給重新寫出來了.
全新的一份.
余千樊看了一眼,挺滿意的.
"栗寶,記台詞,五分鍾?"余千樊將劇本丟給了栗錦.
栗錦翻開,隨意的說:"三分鍾夠了."
唐紅換了干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下水了.
姚音臉色還是有點白,她很挫敗,認真的盯著面前栗錦和余千樊下水之後的反應.
"好好學學."林佛拍了拍姚音的肩膀說:"他們兩個人的鏡頭感是很好的,栗錦學東西很快,和余千樊配和的也好."
"你不僅要兼顧自己,在鏡頭前面還要學會配和其他演員."
姚音認真的點頭.
"水上的打斗戲,就算是栗錦和余千樊也未必做的好."唐紅在旁邊喝著姜茶坐下來,睨了林佛一眼說:"你話可別說的太滿,他們兩個又不是沒卡過戲."
林佛一臉自信,"唐紅,你肯定沒看過劇本,這個戲他們要是卡的話,我名字倒過來寫."
眼看兩人又要拌嘴,姚音把位置挪遠了一點,專注的看著已經准備好了的余千樊和栗錦.
她有點羨慕栗錦.
不是羨慕栗錦能和余千樊一起拍戲.
是羨慕她在鏡頭前面的游刃有余,至少她現在在鏡頭前面根本就看不出緊張的樣子,反倒是一直笑著往余千樊的身上潑水.
這是游刃有余的表現,不像她,一次被卡過,後面站在鏡頭前面就再也沒有什麼自信了.
唐紅擺正了鏡頭,狠狠剮了一眼林佛說:"開始!"
栗錦立刻就變了臉上的神情,余千樊這時候是還沒下水的,池邊的喪尸朝著她撲了過來,栗錦抬手動作利落的將幾個喪尸用刀給解決掉.
但是更多的喪尸前仆後繼的湧了過來,她直接看向了此刻正站在岸上的余千樊.
"莫冬!幫我!"
這話她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因為兩人不對付,讓廖夏夏開口求助簡直就是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旁邊編劇老師不斷的點頭,對自己臨場發揮寫出來的這段場景非常的滿意.
余千樊手上的長棍一晃一晃的,此刻的栗錦才是活靶子,喪尸們被水池里的血液刺激的大發狂,都沒人在意岸上的他.
"憑什麼幫你啊?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余千樊眼尾上挑,眼底含笑,一個動作就將自己給人的感覺都換了一下.
莫冬邪氣匪氣,但是關鍵時刻卻很講義氣,是個男人味十足的角色.
栗錦一個轉身,差點整個人被喪尸直接抓過去一口咬斷脖子.
她一腳就將那喪尸踢開,但是力量在肉眼可見的減少.
人也變得疲憊起來.
'莫冬’還真就一動不動的站在岸上笑著看她.
"這樣好了."余千樊壓低自己的聲音,在空曠的游泳館聽起來很是撩人,"你叫我一聲哥哥,說一句求求你幫幫我,我就救你怎麼樣?"
他手上的長棍抵在了地面上,輕松的吹著口哨.
"廖夏夏,這可是很劃算的交易啊,你只要說一句話,我就沖過來為你闖生死了."
栗錦死死的咬住了要.
士可殺不可辱!
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身為'廖夏夏’的自尊不允許她開口.
"吼!"對面喪尸卻張開了血盆大口,鏡頭拉近,那黑臭的嘴巴里像是有股腐臭味直接對著鏡頭外面就要鑽出來一樣.
"再不喊的話,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都要被咬花了呢."余千樊站在岸上幸災樂禍,長棍伸進了水里慢慢的攪和,一派悠閑的樣子和栗錦的生死搏殺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反差.
栗錦還是沒有開口,死咬著牙推開面前的喪尸轉身要跑.
但是這時候一只喪尸卻抓住了她的脖頸,將她猛地往後面拽.
那只手如果摳破她的脖子,她馬上就會跟著喪尸化了.
這時候站在岸上的余千樊終于是笑不出來了.
他神情陰沉,死死的抓著自己手上的長棍.
"廖夏夏!你喊不喊!"他開始著急了.
栗錦抬起眼睛,冰涼且倔強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她將'廖夏夏’的不甘和倔到骨子里的驕傲展現的淋漓盡致.
"該死!"
余千樊怒罵了一聲,手上長棍直接對著喪尸就拍打了過去.
他挽起的手臂上還能看見一瞬間肌肉攏起,他跳進水中,水珠濺躍跳動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一手將最後一只喪尸解決掉,一手直接撈過了旁邊的栗錦就往岸上帶.
栗錦上了岸之後就被余千樊丟丟下了.
他神情冷厲,"廖夏夏,尊嚴比命重要?"
栗錦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抬起頭眼圈發紅,"是!"
她發梢還有水珠一滴滴的落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玫瑰花,縱然渾身濕透,但每一片花瓣卻依然驕傲.
余千樊眼眸深了,下一刻她就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余千樊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摁上了她的脖頸處.
"你這里好像被抓破了."
他從旁邊撈了一捧另一個池區干淨的水,澆在了栗錦的脖頸上.
她神情立刻就變得緊張起來,"真的嗎?"
她只是死倔,並不是真的不怕死.
比起死,她更害怕變成喪尸.
"恩,我幫你仔細看看."
余千樊看了她一眼,兩人目光對視,下一刻余千樊卻低下頭,溫暖的唇抵住了她的脖頸.
水珠潤過他的唇,他舌尖抵著她鎖骨之上的脖頸皮膚處.
緩緩往上,一路延伸至栗錦的下顎.
一個欲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