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腳步一頓,那雙常年帶笑的眼睛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他轉過身直視安墨.
"我都做過親子鑒定了!"安墨十分肯定的看著米勒說:"你就是安白!"
"你根本沒有死,而是被她送到了M國去了是嗎?"
"為什麼!你們什麼都沒和我說!"
"在M國遇到的時候,你也沒有和我說."安墨心尖發酸,"我以為你死了,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這個家一直都很奇怪.
可現在奇怪的好像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戴安娜本來是驚怒交加的,但聽見安墨這麼一句句質問米勒,看見米勒的神情變得越來越難看時.
戴安娜卻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安墨,你閉嘴!"
"滾!快給我滾!"
她不能讓安墨和米勒待在一起.
米勒這個瘋子……可能,可能會殺人的!
戴安娜雖然對他在M國的生活方式並不了解,但是米勒可是從小就能眼睜睜看著照顧他長大的低智保姆慢慢死亡的人.
他是一個無法無天的惡人.
"滾?"
米勒瞬間洞悉了自己母親的想法,他轉身陰惻惻的看了一眼還躺在病床上的戴安娜.
"媽媽,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惜他啊."米勒冷嘲了一聲.
下一刻外面沖進了無數私保,很快就將安墨給制住了.
"這里不好聊天,我們換個地方聊."
米勒盯著安墨輕笑說道.
……
公益活動的節目組本來就已經處理了一大半的視頻了.
就只要把山洞里的這段視頻重新剪輯進去成品就出來了.
節目組立刻就將剪輯出來的成品作為最新一期的作品給放上去了.
這一期的節目標題也起的很簡單粗暴.
'請結婚吧’!
這個標題一打出來了,粉絲們就開始翻白眼了.
【信你老娘就是狗!】
【又是標題黨!又見標題黨!】
【呵呵呵!你就猜我信不信吧.】
【這擦邊球打的真是一點火花都沒有搞出來,節目組這是一個失敗的標題你們知道嗎?因為機智如我們是不會信的.】
吐槽歸吐槽,但是大家還是迫不及待的點進去磕糖了.
栗寶和哥哥的綜藝啊.
如今已經是看一個少一個了.
現在這兩人是越來越忙,不知道以後接綜藝的機會還多不多了.
大家看的津津有味.
從滿園的桃樹,看到了孩子們在上學的地方.
不管是生活環境還是吃的和住宿環境,都沒法和外面最普通的學校相比.
大家看的直歎氣,手里有余錢的,也都通過捐款通道盡了自己的綿薄之力.
然後大家就看見栗錦和余千樊准備回去了.
恩,余千樊說要自己騎車.
沒問題啊,穩得一批啊!
再然後……人沒了?
沒了!
【????】
【在屏幕前緩緩打出?的我】
【我是不是少看了一段?我們哥哥和栗寶人呢?】
【迷路?哥哥迷路了?】
【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笑了.】
擔心其實大家都是不擔心的.
既然能被播放出來,這證明後面肯定是找到了人的.
【余千樊!任憑你家財萬貫!顏值登頂又怎麼樣!還不是迷路了!】
【對不起從小在山里長大的我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只聽說第一次去市區被各種馬路迷了眼的,沒聽說過騎著電驢消失在茫茫山路里的,哈哈哈.】
這時候的大家還是相當樂觀並且打出了好長一段嘲諷的.
但是漸漸的.
又是下雨又是打雷的.
而節目組一直都沒有找到栗錦和余千樊的蹤影.
粉絲們終于跟著擔心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這種天氣,在山里都是很難過的吧?】
【啊!栗寶帶傘了嗎?媽媽好心疼啊!】
節目組一直都沒有找到,最後還發動了摩托車隊伍一起去找.
山上的路很顛簸.
鏡頭都不用怎麼特意剪輯,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感染到了觀眾們.
這一份焦慮直到大家看見在一個小土堆旁邊停著的一輛熟悉的小毛驢之後,總算消失了.
【被,被埋了?】
【……我有點害怕.】
好在大家看見那土層並不厚,原來是個小山洞啊.
外面的土堆被扒拉開的那一刻,有火光隱約從里面透出來.
【臥槽他們居然是生了火!】
還沒等大家吃驚于兩人的生存技能,節目組這邊就往里面打了超強光線的手電筒.
一瞬間,余千樊單膝下跪給栗錦戴戒指的畫面就這麼出現在了大家沒有.
沒有一點點防備.
觀眾們瞪大了眼睛.
像是被人箍了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
這混沌的感覺來的太突然!
彈幕上一片空白,誰都沒想起來要發個評論.
此刻屏幕外面的氣氛就和屏幕里面栗錦還有余千樊兩人的氣氛一樣尷尬僵硬.
好半晌後,在工作人員們的鼓掌聲中.
粉絲們緩緩的找回了自己的手.
【搞!搞真的了!】
【我!!!】
【截屏!我要截屏!】
【哈哈哈哈哈哈,不說了我去微博催婚了.】
【證據已保存,結婚還會遠嗎?】
【我瘋了!!】
【真求婚啊?】
【結婚了,嘿嘿,結婚了,嘿嘿嘿!】
【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只會打嘿嘿的小傻子了.】
【打嘿嘿!是我對栗寶和哥哥最大的尊重!】
網上的消息自然是不用說.
今晚的熱點已經有了自己的姓名.
另一邊,江邊的空地上.
安墨被強制性的帶到了一片空地上.
周圍沒什麼建築,地方也僻靜,米勒對這個地方還是挺滿意的.
"安白……."
"我現在叫米勒."他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安墨的話.
安墨抿了抿唇,"你為什麼要騙我?"
"因為我不想搭理你,可以嗎?"米勒輕笑了一聲說:"多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愚蠢."
"我和你,從來都不是那種兄弟情深的關系吧?"
從小時候開始,米勒就不曾不曾掩飾過自己對這個哥哥的厭惡之情.
安墨握緊了拳頭.
"當年瑪琪的事情,你明明也知情."
米勒仿佛看傻子一樣的看他.
"瑪琪是誰?"米勒一抹冰冷,"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他說的肯定,讓安墨徹底寒了心.
說他傻也好,蠢也好.
他無法昧著自己的良心漠視一條人命.
"我會把你的事情告訴栗錦的!也告訴娜塔莎夫妻的."
安墨放棄和他溝通了,說完這話轉身就想走.
背後的米勒盯著他的背影,神情迅速變得陰沉可怖起來.
他動了動手指,看向了旁邊的私保.
私保們正准備往前一步的時候,前方猛烈的車燈燈光刷拉一下打在了他們身上.
栗錦皺著眉頭從車上下來.
"安墨?"她詫異的看了一眼安墨,隨後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米勒.
兩人隔著的距離很遠.
可栗錦卻有種心髒都被揪住了的感覺,沉悶的透不過起來.
都不用近距離的看.
那個人的樣子,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識!
栗錦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指尖都嵌進了肉里.
米勒看見栗錦,揚眉輕笑,"栗錦小姐,大晚上的來這里偷聽別人說話不好吧?"
栗錦緊握著的拳頭猛地就松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說什麼呢."
"你踩著我的地,說我偷聽,真是可笑."
栗錦今天本來只是大概的過來看一眼自己手上擁有的地皮的.
突然想起了這塊地才繞過來的.
"對了."江邊的風撩起栗錦的衣擺,她露出一個笑,"這塊地皮,當初你還競拍了的,忘記了嗎?"
在拍賣場上的交鋒.
這塊地皮……是上輩子米勒蓋了別墅關押她的地皮.
栗錦將耳邊的碎發撩到耳後.
"抱歉,可能得請米勒先生趕緊滾了."
"在我的地盤上,米勒與畜生,皆不得入內."